明朝万历年间,倭寇一直在中华大地横行。有倭寇混入明朝,贿赂官员,内应外合,盗取明朝边关文书,以及重要情报。明神宗下令派锦衣卫前去暗查官员情况。有私通倭寇者,一律交给锦衣狱审问。
雨夜,天黑如漆,大雨还在下,人们都待在家里,吃饭说笑。一切都十分温馨。然而,马嘶声划过天空,打破了一切。
“停。”一个身着红色带大红飞鱼服,腰间配有绣春刀,头戴缠棕帽的人摆了摆手。只见那飞鱼服胸前绣有大飞鱼纹,两肩部绣有飞鱼纹;下裳中间绣飞鱼纹,两侧绣小飞鱼纹。下裳类似褶子裙,前后有七褶,精巧的很。
只见在这一行人周围,有许多人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身着粗布衣服,手持长刀,周围还有散落的暗器。血液鲜红,很明显,是刚刚被杀的。而这一行人的剑上,还残留着血迹斑斑。
一名也穿着飞鱼服的人下马,走上前拱手,恭敬的道:“大人,我们不追了?就这么跑了岂不是有损我们锦衣卫的脸面。况且,这张鹏与倭寇勾结,还伤了我们几位手下。”
“裘朔,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么。”领头的锦衣卫瞥了一眼裘朔。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前去捉拿张鹏,他们在原地待命。
他顿了顿又说:“他刚刚受了剑伤,加上雨天湿冷,他跑不了的。你们在这里包扎善后,清理这里,若有闲杂人等,叫他们速速离开。”
说着便跃下了马,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此时,受伤的张鹏正躲在树上,倚着树干,忍痛将上好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啊!嘶!”他急忙捂住嘴,生怕会让锦衣卫听到。到时候,不仅是他张鹏自己,还有他一家老小都会被灭口。想着刚刚满三岁的女儿,他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张鹏,想见你妻子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呵,果然你们锦衣卫是名不虚传啊,被你们盯上,插翅难逃。”张鹏苦笑道。
“张鹏,你现在跟我回诏狱,兴许问出些什么重要的情报,你还能和你的妻儿过完这辈子。”
张鹏愣了一下,开口道:“当……当真?”
树下的锦衣卫不耐烦的回道:“我们锦衣卫,可不是什么轻言寡信之人。”
就在此时,张鹏跳下树,想要逃。可是这锦衣卫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逃,一个飞身,踹倒了张鹏,可是这张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受了伤的战斗力也不弱,应该是出于要保命见妻儿吧。张鹏一掌过来,这锦衣卫迅速闪开,绕到张鹏后面,用手将张鹏的手腕扭了足足一圈。
“啊!”
锦衣卫一脚扫倒张鹏,张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雨天湿滑,树林里到处是泥,张鹏手上全是泥,他的伤口遇到了水,发了炎。张鹏痛苦不已,但愣是没喊出一声来。
“呵,挺有耐力啊”说着便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拔出,插到张鹏伤口处。
“啊!”
“呦,看这伤口都快愈合了。”说着便更用力的插进去。
锦衣卫俯身在张鹏耳边说道:“这里没有诏狱,委屈你了。不过,你想让你妻儿也尝尝这痛苦,就憋住不要把你背后的人说出来。”
“没…没有人指使我。咳咳。”
徐瑄见不管用,他便抬脚踩到张鹏左腿上。一阵骨头粉碎的声音在雨声的淅淅沥沥中格外清晰。
但是张鹏哪能受得住这般折磨,他受了伤,又遇到雨天,自然是受凉着了风寒,便疼得就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就已经人在诏狱了。
一睁眼,诏狱的景象便映入眼帘。各种刑具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火盆中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盆中的钳子烧的通红。他甚至看到了一只断臂,这肯定是上一个倒霉蛋留下来的。张鹏忍不住就呕了起来。
在他前面端坐着的,就是昨晚缉拿他的那名锦衣卫,也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锦衣卫镇抚--徐瑄,徐大人。徐瑄这时正单手托着头,闭目养神。
一旁的裘朔见了,便小声告知大人:“大人,他醒了。”
“嗯,知道了。”自顾自的端起青瓷茶碗,揭开盖子细细拨着里面的茶叶。
“张鹏,你还不说?”他喝了一口茶。
“呵呵,着什么急啊,不会是你们锦衣卫有任务期限吧,呵,我一个人就拖了你们一月,你们锦衣卫不过也就这点水平嘛。”
“你!”一旁的裘朔忍不住想要去收拾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犯人。却不料想被自家大人拦住了。
徐瑄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抬眼看着张鹏“张鹏,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出来。你也看到了,那只断臂。是上一个和你一样嘴硬的囚犯的,不过,我先留着你,让你见个人。”
说完便起身,放下了茶碗。径直向外走去,撂下一句话:“你最好把你要说的想好,给你两个时辰。”
张鹏骂道:“徐瑄!你最好离老子妻儿远点儿,否则,我张鹏做鬼也不放过你!啊?你听到了吗?”
“闭嘴!我们大人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我告诉你,这儿是诏狱,进了这里,喊天王老子也没用!”裘朔愤愤的说。
徐瑄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走出诏狱。不过,远远就能听到张鹏的叫骂声和叫声。徐瑄不屑的轻笑,似乎对张鹏的这一番话毫不在意。他握了握手中的绣春刀,加快了步伐。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去那个地方,而是回了徐府。昨夜,他的飞鱼服上粘了不少泥点,要赶紧洗掉才行。他看了看昨天被张鹏的手抓黑的衣服,脸上尽是嫌弃。
徐瑄的父亲徐恭是当朝锦衣卫指挥使,为官也还算好,得到了皇上的赞许,仕途也还算顺利,徐家几代都是锦衣卫,徐家也是大户人家,平日也做做海外的生意。宅府自然也很是气派。
正午时分,徐夫人正在灶房准备着点心,丫鬟麗儿在一旁帮衬,一个小厮走进来:“夫人,少爷回来了!”徐夫人惊喜的和麗儿说:“哎呀,瑄儿回来了。快,麗儿,把我准备好的一口酥端到正厅。我去叫叫老头子。”说完,便向徐恭的书房快步走去。
“老头子,快出来,瑄儿回来了!”“诶呦,夫人,当心摔着,小心点,我老远就听见了,还有啊夫人,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我老头子,都把我叫老喽。”“怎么,你还不老?瑄儿都这么大了。”“诶诶诶,夫人别气着,都依你。”
徐瑄这时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寻了一身白色的衣衫备着,褪去大红飞鱼服,和内衫,在浴桶里沐浴。
顷刻,麗儿推开了掩着的门,寻着少爷,结果正巧遇见了沐浴的徐瑄。
“啊!”一声尖叫将徐瑄吵醒,兴许太累了,他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了。他抬眼一看是伴在母亲旁的麗儿,吼了一声:“出去!”这麗儿从小便在徐家做事,她便自己把自己作为了徐瑄的青梅竹马。其实,她的内心还是爱慕徐瑄的,青梅竹马只是她接近徐瑄的借口罢了。看到徐瑄沐浴,脸瞬间就红透了,不过看到徐瑄她自然是十分欣喜的。“少…少爷,麗儿不是故意的。”她用手遮住眼睛,背对着徐瑄小声的说道。
徐瑄快速披上衣服,说道:“谁叫你进来的。”
“是…是夫人…叫我来请少爷去正厅的。”
“母亲?罢了,以后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擅自进来。”
“啊,是!”
徐瑄快步走向正厅,“爹,娘!近日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瑄儿,你这出去办公,一办就是一月,你让娘亲担心死了。”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徐瑄笑着回话。
“好啦好啦,回来就行了,夫人快坐下用膳,一会凉了就不好了。”徐恭不满的说道。
“诶,瑄儿,尝尝娘给你做的一口酥”
“嗯,娘,还是和以前一样。”
“额么,爹,近日朝堂是有何异动?圣上下旨命我们抄办与倭寇勾结者。”
“嗯,是有异动。”徐恭放下筷子,双手放在桌子上。
“爹,听说近日沿海地区有大量倭寇,我们的军队节节败是因为…”
“好了,别说了,这是朝堂之事,你我锦衣卫,只要保护圣上安全,抄办贪官污吏即可,过问太多,小心招来杀身之祸。咸操蛋心”徐恭打断了徐瑄的话,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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