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华杞相比呢？你会选谁”
男人的眼底泛着血丝，一瞬不瞬盯着少年的时候，眼神中分明带着几分执拗.
少年对于他的话的反应只是，眉微微扬，似乎即刻就要笑出来声来.
凤眸弯弯，染上几分本不属于她的风流稠艳，足以惊骇世人.
“烨哥为什么总是揪着华杞放呢？”
她语气不以为然，轻柔而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好奇的反问他.
“因为你看我的时候总是在想着另一个人”
男人并没有被少年的笑容安抚到，相反，他艰难的吐露出这句话，内心最后一点自尊心都遭受到了碾压.
他眼眶通红，目光沉沉，脸上并没有几分情绪，可却浑身颤抖.
少年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拉住他的手.
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内心似乎被什么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却被他一把挣脱开，他有些奔溃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忍着不说，只想用这种妥协的方式来留住你”
“怕你讨厌我，所以我连吻你都不敢，我连吻你都舍不得”
“地下室里的画我都看见了，我知道那天你在雨天中等的也不是我，司奺华，你怎么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
“你既然忘不了他，为什么当初还要在停车场跟着我，让我遇见你？”
男人的话一字一字的插尽少年的胸口处，那左胸膛处千疮百孔的心脏早已鲜血淋漓.
她没有说话，可是眼底却是流动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少年就在这无人的街道处，在这繁星闪烁的夜空下，望着男人从歇斯底里到安静的可怕.
“你后悔认识我了么？”
她垂下了眼眸，那直长睫羽在空气中划出惊艳的弧度，抖动着，带有一丝的不宜察觉的脆弱.
耳边安静了一下，那是一种万籁俱寂的死气沉沉.
可下一秒，少年听到了男人磁性低沉而坚定的回答.
“没有”
那抹熟悉的注视又开始回到了少年的头顶上，无声而又温暖.
他近日眉眼间隐约的郁气通通被刚才挥散出去，剩下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甘情愿.
“对不起，小司”
“本来就是我的错”
少年缓缓的抬起头，视线中男人的样子被泪水变得模糊，她装作无事的抬眼，试图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可泪水却顺着她的眼尾的朱砂处，沿着精致的弧度，抹入白腻的脖颈中.
那绯唇似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的落下，颤抖着.
她不应该自作主张的用这种方法偿还，可她只是想还了前世的一切人情，解决完一切夙愿.
干干净净的去那边找那个人.
可她，突然不想死了.
她把对华杞的那份喜欢都给了司徒烨.
她想白头到老，她想用还司徒烨一颗心脏的理由，赔他一辈子.
她生了贪念人间的念想.
她想补全华杞的那份遗憾，好好的过完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