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先生,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我想您应该可以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他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的手里。
“梁小冉,在谈话之前,我希望您先看看这份委托协议,这份协议,是拜伦先生生前委托给我们公司的,我们查到您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回国养伤,所以这事拖到现在才通知您,真是抱歉。”
之前梁小冉仅仅只是猜测,觉得这份遗嘱委托,可能是拜伦留给自己的,可她也仅仅只是那么怀疑着,却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是真的。
本来想打开文件的她,顿住了手,将文件给递了回去。
“劳伦斯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跟拜伦先生仅仅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他为什么会把遗产留给我?不行,他的东西,我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梁小冉,其实您想要继承拜伦先生的遗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是有条件的,所以我建议您打开看看,看过具体协议内容,再做打算。”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梁小冉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并不感到吃惊,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刻意不去主意梁小冉的动作。
梁小冉沉思了一下,她虽然不想要继承拜伦的遗产,担那份被罗氏家族追杀的风险,可她却很想知道,拜伦生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把遗产你要给自己。
内心挣扎了几下之后,她还是拆开档案袋,出来一叠委托协议之外,里面还掉出来一份信,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将那份信给捡了起来,并且拆开,看了下内容。
“小冉,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和这份委托协议的时候,一定会感到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全部遗产都留给你,这事情,还得从我见到你那天说起。”
“我遇到你那天,是茉莉的忌日,刚好想要回学校看看,就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天鹅湖边的你,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茉莉死而复活了。”
“可当你回头看向我的时候,我的眼睛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那一刻我才明白,茉莉是真的已经走了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即使那么多年我都不想承认这事。”
“我爱了茉莉那么多年,也恨了梅丽那么些年,可是她死的时候,却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在她的葬礼上,我才明白,即使这么多年,我的确不爱她,但是她真的是把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甚至是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给了我,如果不是我,或许她的人生,她的婚姻,不会是这么糟糕吧,要不是因为我,她或许也不会那么早死。”
“我曾经恨她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我,并且嫁给了,间接的害死了茉莉,可我到了这样的时刻才明白,真正害死茉莉的人,是我不是梅丽。”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对感情不坚定,一边企图依靠罗氏家族的势力来使自己的事业快速上升,一边却无法放弃对茉莉的感情,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在决定跟梅丽结婚的前夜,茉莉来找我,希望我跟她私奔,可是我为了自己的前途拒绝了她,第二天婚礼照常举行,我以为我跟茉莉即使做不了夫妻,也能继续来往。”
“可是恨极了我的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梅丽的身上,那个女人却毫无怨言,一心帮助她的丈夫做强做大,发展自己的势力,不惜得罪自己家族中人。”
“我本以为,我可以越来越强大,甚至是超越罗氏家族,可没想到梅丽却突然病故了,茉莉死了,梅丽也死了,我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那天,你带我去了后山的天鹅湖,我好像回到了跟茉莉在一起的时光,如果当初我的野心不是那么大的话,或许茉莉跟梅丽她们俩都不会死。”
“我看得出茉莉的弟弟鹿忻很喜欢你,我也想过,自己万一出了意外,把自己的遗产留给他,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一点让罗氏家族的人知道,他们便会先入为主的觉得是鹿忻害死了梅丽。”
“这事本来跟他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罗氏家族的人往他身上泼脏水,找借口对付他,于是便想到了你,这几天我已经察觉到巴奈特的人在跟踪我了。”
“或许,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所以我想要拜托你,替我好好保管这笔遗产,将来鹿忻如果需要的话,你可有暗中帮他一把。”
“鹿忻是茉莉唯一的弟弟,我也一直把他当亲弟弟一样,温格尔家族的势力太弱了,很容易被其他家族挤掉,所以将来那天,他有困难,我这笔遗产就是他从头再来的机会。”
“我所有的钱,都存在了瑞士银行,秘码除了你,就连我的委托律师,都不会知道,这是只属于我们俩的秘密,你愿意替我保守吗?”
“愿上帝保佑你!”
信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梁小冉又从头到尾看了一便,还是不明白他说的那句只属于我们的秘密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已经将信看完,劳伦斯递了张银行卡给她。
“梁小姐,您在这份委托协议上签字以后,这张卡就归您了,这份委托协议当成销毁,不留痕迹,这也是拜伦先生的意思,他知道这笔遗产对其他人意味着什么,为了保证您的安全,他不希望这事再被任何人知道。”
“我绝对,即使是您最亲密的人,您也最好不要把这个秘密给透露出去,要不然,您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梁小冉接过了那种瑞士银行的黑卡,仔细看了看。
“这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你们至于搞得那么紧张吗?”
劳伦斯微微一笑。
“您有空可以查查,这卡里面的钱,足以吓您一跳,您这辈子可能都想象不到,自己会拥有那么多的钱,它们足以买下三个中东小国家了。”
梁小冉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都足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