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的怦然心动已经忘却了许久,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女孩自己的感觉死灰复燃了起来。她的确很美,美的不可方物,玲珑的身段多了几许仙气。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你外祖母可好?”
“你认识我外祖母?”
“当然,而且还是好姐妹。那个时候我们差点成了亲家,可怜我那没福气的孩儿却早早的夭折了。”
“您是梅花三弄老前辈?晚辈尚纯拜见梅老前辈。”尚纯道。
“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我看着你就像看见你娘亲一样。这少龄野老也真是好福气,不像我这般孤苦伶仃。”梅花三弄道。
“哪里的话,我看您老人家才是有福气的人,教出这么个好徒弟来。”尚纯道。
“你说的可是梅仁礼?”梅花三弄道。
“你还有其他徒弟吗?”尚纯睁大眼睛道。
“还有个小丫头片子,叫人头疼的很,她叫尤可卿,以后见了你就知道,可别把她当小孩看待,虽然只有十四岁。”梅花三弄道。
“这样说来她一定是个有趣的人。”尚纯道。
“这我就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你的伤已无大碍,那我们也该离开这深山老林,这里的瘴气也开始弥漫了起来,多少有些隐患。对了,你是怎么受的伤,看样子倒是把厉害的剑。”梅花三弄道。
“我也不清楚,那夜我独自在香山闲逛就被人从后面打晕,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尚纯道。
“你已经失踪近半年时间。我也是前些天在梅山附近发现了你。看你伤得如此之重,想到深山中有一口灵泉对你有所帮助,就带你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给你外祖母打声招呼,是我思虑不周。他们还在等着你呢。风雨楼,神隐,还有红楼的人都在找你。”梅花三弄道。
“我有那么重要吗?平时一年时间不见我,外祖母都不会过问一声。”尚纯道。
“呵呵呵,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着急就是真不知道,人老了,在乎的东西也就少了许多。”梅花三弄道。
尚纯明白她的意思,拜谢后就离开是梅山往风雨楼去。
回到自己宅院的梅花三弄,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倒腾她那些花草。梅仁礼进来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他脚下的花草。想起昔日被打的情景,他止住脚步在门外拜跪道:“拜见师傅。”
“梅花桩踩了没,傲骨可有练?”梅花三弄道。
“徒儿不敢懈怠,每天都在精益求精。”梅仁礼道。
“勤快的是牛,可那没多大作为,用不上你耕地,你就是没可卿的悟性,可这小妮子又没你勤奋。我这梅山日后还得指望你这勤快的人。所以你有什么不解的就多问问你那小师姐,毕竟我人老了,也就慵懒许多。没别的事就别来打扰我,其他的你自行处理就是。”梅花三弄敞开柴门道。
“是,师傅。我会努力,尽快独当一面,树立属于自己的威望。”梅仁礼踌躇满志道。
“那小伙子走了没有?”梅花三弄道。
“已经走了。”梅仁礼道。
“看来还不是时候,缘分到了自然就相见了。”梅花三弄道。
梅仁礼不明白,可他也不敢多嘴,因为此时的柴门已经关上。
泥泞的路上,烟雨依旧。
一路上他在想着令狐令给他的纸条上写的梅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人在梅山,还是要他来趟梅山?看样子都不是。正在纳闷,他看到一个人影快速从他的身边闪过,肩上还扛着一个女人。熟悉的身影迫使他跟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不见了踪影。自己已身在凤凰古镇。
他想起了迷人的风满楼,就直接去了凤凰楼,而凤凰楼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往日的鼎盛多了些许凄凉。一个人从楼上串了出来就是一掌,楼以避开了她的掌风从劳宫处涌出的力道直接就到了商阳,中衡。左手两根手指夹住了暗地里发出的寒星,掷地有声。
“是你。”风凤凰火红色的衣裳已经布满了尘埃,显然她躲在这里已经很久。风梧桐脸色惨白,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
“她怎么样?”楼以道。
“中了毒,不过不致命,你可看见了我妹妹风满楼?”风凤凰道。
“昨天她不是已经来这里了吗?”楼以疑惑道,他有种不祥的感觉。看来司空见惯的出现不是件好事情。
“看来我们都中了别人的圈套。这里已经不安全,原本想着她会来这里找我们,看样子她也招人暗算。若是给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我非剁了他喂狗。”风凤凰道。
“让我看看。”楼以说着就把手搭在风梧桐的右手腕上。
“看来只有到钱府走一趟了。”楼以道。
钱府,哪个凤凰古镇最为有钱的的钱府,平日里朱门紧锁,守卫森严。而如今却敞开着大门。那朱门显得更为红亮,因为上面都是血,鲜血。楼以,风凤凰大惊失色,谁有那么大的手笔,既然屠了钱府。
“钱庄,钱庄你在哪里?”风梧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顾不上自己中了毒,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搬弄着尸体,寻找着钱庄的踪影。可她哪里找的到,这钱府上上下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早已经不是他们眼中的钱府,如同炼狱般的地方。黑烟弥漫,野狗叼肉,秃鹰觅食,看了都叫人恶心。
“快走。我想他们没事。我们到翠烟碧波楼看看。”楼以道。
幽静的翠烟碧波楼,依旧是原来的样子。雅阁中却多了俩个受伤的人。一个是钱隆,一个是钱庄。钱隆身边自然有上官语,而钱庄孤零零一人在瑟瑟发抖。风梧桐看见他那个模样,一把把他搂入了怀,没在自己的胸膛里,紧紧的搂着他。眼神还得不到安静,她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仇家?”楼以道。
“不清楚。”钱隆道。
“他们的功夫诡异,而且我们都中了毒。如不是我有解毒的圣药,我想现在你们见到就是我俩兄弟的尸体了。”钱隆道。
这时候的风梧桐,吐出了一滩黑血。钱隆下意识就掏出一颗解毒的圣药给了她服下。
“你怎么样了?”钱隆对着风凤凰道。
“我是不死鸟,你说我能怎么样。你这抽刀断水流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竟然被人逼到这副田地,看来抽水魔刀,还真是臭水磨刀,让人恶心。”风凤凰赌气道。
“看来我们半斤八两。曾经叱咤风云,没几年就成了没毛的鸡任人宰割。”钱隆道。
“哼,都是些跳梁小丑用些卑劣的手段。若是光明正大给他们几个胆都是吓破的。”风凤凰道。
“有没有可能是高仕卿?”楼以道。
“不可能。我们刚交过手,按照高老庄的脾性他没那么快动手,再说他从不用毒,也不会让手下的人用毒。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得罪了什么人,生意上的人。”钱隆道。
“生意上的人,能有谁不知你和我?那个王八羔子这样大的胃口一下就把凤凰古镇的两个最大的势力一夜给端了?谁有这个能力?他高老庄能有这能耐?”风凤凰道。
“江湖本多事,你我又何必介怀。”钱隆道。
“你有上官语,我有谁?我能不计较吗?”风凤凰道。
“你们说你们的怎么扯我头上来了?”上官语无名火顿生,可她却一向温柔克制。
瞬间这雅阁寂静了起来。风中摇曳的是布满灰尘火红衣裳的风凤凰,还有散落的泪花。
一夜无语。
次日早晨,司空见惯出现在了翠烟碧波,在那曲桥上喝酒。旁边还有位昏倒的姑娘。
“楼以小朋友你醒了没有,醒了就出来接你媳妇,还有给我坛好酒,犒劳犒劳我这身子骨。哎呦,真是累死我了。”司空见惯抱怨道。
“小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我是你家姐风凤凰,你醒醒呀,可别吓姐姐。”风凤凰使劲的摇晃着她。
“好不容易让她睡下,你又把她给弄醒了。不管了,楼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司空见惯道。
此时迷人的风满楼,如凋谢的花一样破败,生气全无。
“她怎么了?司空老头你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打烂你的脑袋。”风凤凰狠狠道。
“耶,看不出来呀,风凤凰你这只鸡窝里出来的金凤凰那么姊妹情深。小看你咯。”司空见惯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找死。”风凤凰发狠道。一招凤求凰把司空见惯逼入绝境,如不是上官语以剑挑刺,在司空见惯的心窝上就多出了一个窟窿。
“我的乖乖,幸好幸好。我说臭鸟你真想要了我的命?”司空见惯道。
“死不足惜的老家伙,我们走着瞧。”风凤凰看着上官语,没有说话的抱起风满楼就走。
“你这是什么剑?怎么没见过,好像是神剑山庄的手笔。”司空见惯道。
“司空老前辈好眼力,的确是出自神隐奚香玉。名曰冰血柔。”上官语道。
“不错,不错是柄好剑。孤冷中有一丝温柔。我说小朋友你怎么才来,你媳妇都被人给带走了。”司空见惯走到楼以的前面拉着他道。
“大恩不言谢。不过还是谢谢你耗费自己的内力救了她。要不然以她的能力这暴走的九阳真气直接就把她给撑破。”楼以毕恭毕敬道。
“好眼里,我喜欢。喝酒,喝酒。”司空见惯道。
“真险呀,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这小丫头片子就真的爆体而亡了,小朋友你就失去一位美丽的小伴侣那是多么可悲的事呀。可惜呀,可惜,我原本可以救两,只是那家伙的轻功实在了得。又顾及这个,所以给他跑了。”司空见惯喝着酒道。
“你还看见了谁?”楼以道。
“小玲珑尚纯。”司空见惯脱口而出。
“在那里遇见?”楼以道。
“当然是凤凰楼,我还能去哪?可是那里已经成为了空楼,以后还不知道去哪消遣呢。哦......”司空见惯打了个嗝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