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林凡觉得,这街上的车水马龙好似都未注意到有自己的存在一般,
看着白花花的阳光打在青砖这青砖上,却并未感受到一丝热气,林凡忽然想到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大街上了,
“卖豆花咯!”
一个挑着小挑的小贩,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林凡奇怪自己并未闻到任何预料中的香味,刚欲转身去看那小贩,余光忽然发现自己对面的香料铺子中,赫然站立一黑衣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这青天白日的,林凡硬生生被盯出一身冷汗,
那黑衣人见林凡看向他,转身要走,这林凡欲抬脚去追,却发现自己如何也动弹不了身体,想张嘴去喊,却也如何发不出声音。
正僵持不下之时,
“姑娘~姑娘~”
林凡睁开眼,见是雁儿,忙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
“姑娘你在长公主寝宫里呢,姑娘也是,实在累了,也要和长公主明说才是,竟在长公主这就睡着了。”
“啊?什么意思啊?”
雁儿戳了一下林凡脑袋道,
“你呀,长公主正和你聊着家常呢~却见你半天没有声响,走近一瞧,你竟歪在榻上打起鼾来~长公主,以为你最近功课做得辛苦,便未打扰你。”
“啊?”
这林凡心中懊恼,忽又想起方才所梦之事,心中疑虑更甚,梦中那个黑影......
林凡忙跑回梨香坞将梦中所见与昨晚大街上所见景象一一画与纸上。
拼命将记忆里的所有细节补充在那纸上后,这林凡心中一惊
这昨日傍晚在街上看见的那个坐于藏羊身上的长袍老婆婆,
与自己梦中所见黑影,竟然说不出的十分的相似,只是这梦中的黑影状态好似更加年轻了好几十岁。
“这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姑娘,姑娘,!”
雁儿拿手再林凡眼前直晃悠,
“啊?!”
“姑娘近日怎么总爱发呆啊,吃了早饭该去上课了,”雁儿一面将茶饭放在桌上,一面唠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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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水经阁的路上,林凡瞧见那只仙鸵在水边喝水,林凡想起自己那日被它追赶之事,顿时心生出一只小恶魔,悄悄走到那仙鸵身后,趁其不备,猛的往前一推,只见那仙鸵猝不及防,掉进水中扑腾乱拍,
林凡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不料那仙鸵一迈步爬上了岸,要来撵林凡,林凡吓得掉头就跑,却哪比得过那仙鸵的速度,就在林凡正兀自懊恼不该去招惹那仙鸵之时,看见一袭白衣,知道定是花不药,便像看见救星一般,忙跑到他身后,又伸出半只脑袋,向那仙鸵鬼脸,
那仙鸵见是花不药,只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利爪,不在追赶转身走了,林凡见那仙鸵走远了,方才站了出来,
那花不药妖妖悄悄地道,
“我说你呀~为何总与它过不去嘛!”
“哎呀~师父不要把我说的这么小家子气好吗,是它先吓唬我的好吗?那我总得教训教训它不是,”林凡心道,我总不能叫一只鸟给吓唬住,又向那仙鸵背影喊道,
“臭鸟!我多早晚、要吃了你!”
那花不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水经阁走去,
“哎!花先生,别走呀,花先生?!”
林凡见花不药转身走了,立马怂了,见那仙鸵并未走远,担心自己刚才的话被它听了,又来撵自己,忙向那花不药追去,
哪知并不曾见那花不药加快脚步,自己却也追了老半日,方才追到水经阁,
林凡上气不接下气,正想问花不药为何脚步如此之快,
抬头却见,水经阁里除了花不药还有一人,只见那人身穿明黄道袍,手持太乙佛尘,獐头鼠目,正是那帝后身边的骆方士,林凡正纳闷此人为何在这水经阁中,只听那方士道,
“想不到名噪一时的星逻第一术士,如今竟落了个不男不女的地步,啊?哈哈哈~”那骆方士撵着下巴上几根稀疏枯黄的山羊胡得意道,
“想当年,你我一同在那傲来仙岛拜师学艺,你可是师父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怎的、如今屈居于这国舅府教女娃娃学艺了,啊?哈哈哈哈~”
林凡平生最恨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了,此刻见这货正奚落自己的师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将那他手中佛尘往上一撂,正打在那方士脸上,口中喊道,
“让一下、让一下、本姑娘要上课了!”
那骆方士不备,被这佛尘上打在眼上,“哎哟”一声,便扬起手中佛尘要向林凡打去,
林凡躲闪不及,却见花不药一手截住那方士的手,道,
“哎呀~骆师兄,您这是做什么呢!还想打这帝君亲封的昭禾公主不成?”
那骆方士一愣,方看向林凡,又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妮子!哼!也罢,看在帝后的份上,我且饶你这次~”
转身后又向花不药道,
“我今日来便是告诉你,休想借此机会对着这“太虚之境”动心思,”说罢看向林凡,又咬牙切齿的道,
“这太虚之境,我是势在必得!若是发现有人从中作梗......哼!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恶狠狠的甩了一下手中佛尘,只见一旁一盆鲜艳的牡丹,被那佛尘扇的晃了几晃枝叶,下一秒竟似沙尘随风吹化,那花盆中除了泥土,便一点踪迹也没剩下。
林凡见了,唬得忙看了看自己的手,尚完好无损,方才心中后怕。
那方士走了半日,这林凡才缓过神来,向花不药问道,
“那方士是师父旧识吗?我昨日在宫中面见帝后时,他便在一旁......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手段,现在想起来心中真是后怕,”
那花不药面色凝重,缓缓道,
“可怕的并不是他,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姆珥帝后,”
“帝后吗?我昨日见她,完全是跟我差不多的孩子嘛,为何你与长公主,都对这十几岁的小帝后如此忌惮?”
“嗯~长公主说的没错,对待这个姆珥帝后你需十二分警惕。”
“哦哦、知道啦,对了,刚才那个方士和你说什么、什么太虚、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对了,你今日起便开始学御兽术罢~”
“什么?什么?御兽术?!”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