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不敢比吗？”殷栖纭微微挑眉。
秦焕冷笑一声，“本公子是怕殷大小姐丢了宣平侯府的脸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神色淡淡，半点儿不将他放在眼里。
秦焕挽起弓，搭上箭，对准殷栖纭的头顶。
一支羽箭破空而去，携带重重杀气，穿透了她头顶上的一颗苹果，然后定在后面的靶子上。
殷栖纭的身子直直挺立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只有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有这样气魄。
顿时，大部分人看殷栖纭的眼光都变了，不再带着轻蔑和嫌恶，而是一种敬佩。
对她无视生死的勇气感到敬佩！
殷栖纭理了理头发，淡淡地说，“箭法不错。”
“你输定了！”秦焕信心十足，在京都没几个男人能在箭法上胜过他，更遑论女子。
殷栖纭没理会他，拿起一把弓箭，搭上箭，对着秦焕的方向瞄了瞄。
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一抹青色立在桃树下，她皱了皱眉，简直是阴魂不散。
江桐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身影，眸光微微闪了一下。
“江公子也对射箭有兴趣？”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气息却有些微弱。
江桐侧过身，看着来人，语气淡淡，“闵王殿下。”
靳玉煌看见那边的热闹，唇角微微勾起，没再继续说话。
他来的目的在这里！
江桐瞥了他一眼，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靳玉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殷栖纭身上，没有看她射箭，也没有看别人。
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目光一动不动，仿佛在他眼里，她就是全世界，其余人都无法入他的眼。
心里不知道被什么狠狠一撞，江桐顺着靳玉煌的目光看向殷栖纭。
她那么聪明，能不能看透？
秦焕见殷栖纭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地说，“殷大小姐，你到底会不会射箭！”
“不会呀。我弟弟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擅长射箭的？”殷栖纭神色十分认真。
“哎呀，你别乱动，瞄到你的头了！”
秦焕一愣，继而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
“秦公子，你再动，我的箭可不长眼睛。”殷栖纭似笑非笑地说着，眸光冷冷扫视，“西北大将军的儿子，就这点胆量吗？”
“你敢射我？”秦焕强装镇定，实际上抖得连苹果都顶不住。
“别忘了，是你先向我请教的，你不会想临阵脱逃吧？”殷栖纭手上的动作看起来极为生疏。
秦焕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那森寒的箭尖第一次让他如此惧怕。
纤细的手臂抬起，殷栖纭随便一瞄准，便松开弓弦。
铮——
“不要！”秦焕大喊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苹果滚落在地上。
一支箭从殷栖纭手中飞快射出，堪堪射中了他身后的树干，离江桐的脸只有一指尖的距离。
周围安静了几秒，有人这才注意到树下还站着一个人。
那支箭差点射中了灵徽宗的瑶华公子。
对比江桐的面不改色，再看看秦焕的模样，众人开始议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