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棠冲进许清歌的房间内,还顺手上了锁。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呼吸着,妈的,吓死老娘了。
双腿发软,靠着门,滑下瘫坐在地上,将额前凌乱的头发往脑后梳去,低下头,长舒一口气,随后,干脆将头靠在门上,眼底划过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想着早上她看见那个人后的一副怂样,她的嘴角划过一丝自嘲,许清歌说的很对,她确实不能做到她嘴里的那个人,敢爱敢恨。
半晌,她合上疲累的双眼,嘴里尝到些许咸涩。
忽而又睁开双眼,站起身子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这个灯火阑珊笼罩之下充满晦暗的邪恶之城,眼底那一丝狠厉,倏而加深,她的思绪飘向远方,眼睛微微眯着,望着天边的云彩,没有些许温度。
如果说许清歌向往朝阳,那么她属于的,却是夜晚易让人犯罪的月亮。她其实知道,许清歌何尝不是夜晚的邪恶笼罩下的人儿,只不过她善于伪装罢了。
客厅,许清歌被韩羡初压在身下。她奋力反抗着,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就摆在那里,韩羡初这样一折腾,她挣扎的力气缓而变小,最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韩羡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知道为何总是如此容易就被许清歌攻破,即使她只是一个不经意或者没有下意识的动作,却总能够勾起他内心的火焰。牢牢锁在他心里的不伤害许清歌这个他视若珍宝的女人的最后一丝理智,他直起身子,松开她,懊恼而又有些慌乱地走进客房内的浴室,半晌,浴室里水声响起。
客厅里,许清歌还是蒙圈的状态,她保持着刚刚韩羡初把她压在身下的姿势,不敢乱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知道刚刚自己差一点就沦陷进去了,但是,韩羡初本可以趁她之危,就此而入,但是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再继续下去……他究竟在想什么?她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背脊已经僵硬,但是好像总有一条锁链紧紧拴住他体内呼之欲出的猛兽……
又过了五分钟,她缓缓起身,双目忽而变成毫无感情的冷冰冰的状态,紫眸里没有一丝温度。麻木的整理了身上睡衣,找了条皮筋,将头发高绾而起,身上那一股冷艳的气质与身上的卡通睡衣明显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