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专车到达暝园,司机下车帮厉阴开门,他抱起何意棠,往屋内走去。
仆人们出门迎接,看到这幅情形,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小惊讶,恭敬地鞠躬:
“少爷好。”
他忽而蹙了蹙眉,没看见他怀里的少奶奶吗!?
管家在这儿工作久了,看着厉阴的表情就这道他想要什么东西,随后便补充说:
“少爷,少奶奶今晚是否要和您同住一室。”
识相有肉吃。
“嗯。工资翻倍。”
“谢少爷。”
一旁的小萌新们:
姜,还是老的辣。
“把我的文件包带上。”
“是,少爷。”
厉阴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带到房子内的小型手术室内。
“准备我的用品。”
厉阴口中的用品,指的就是他平时手术所需的一些器具。
刘容把器具摆好后,厉阴也换好衣服,见他还没出去,他虽戴着口罩,但是从双眼中透出的层层寒意够让他胆战心惊的了。
“需要我请吗?”
厉阴冷不丁的说,那副模样跟刚才他看着何意棠的一脸柔意截然不同,刘容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少爷您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帮我媳妇儿脱衣服,你要帮忙吗?”
少爷,我记得你见到这位小姐还不过一个小时,你就宣告单方面脱单真的好吗……
“没有,属下这就告退。”
刘容退出后,房子里陷入了沉寂。厉阴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眉头蹙紧,眼底划过心疼,他会杀了那个害她受伤的人。
他上前,本想把女孩的上衣脱下,可奈何她穿的是连体衣。
……是谁发明连体衣的你给我滚出来!!!
他上下翻腾着,就是找不到一个拉链开口。
算了。
“嘶——啦——”
厉阴直接把她的衣服撕开,简单粗暴。
但是他一撕裂她的衣服后,他就开始后悔了,媳妇儿醒来,会不会怪我?会不会骂我?会不会离我而去……
这大概是厉阴有生以来最害怕的一刻,他无法想象,他媳妇即将离他远去的惨状景象。
思绪先暂且放置一边,首当其要的是先帮媳妇治病。
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一大片淤青引起他的心疼,但忽而又生起恨意,他迟早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狠狠地揍他一顿。
将药膏舀一部分放到她的伤口上,轻轻匀开,再拿防粘胶布贴上,动作都是极其轻柔的。
比起前几天许清墨来他这儿看病时他给他上药膏的情形的迥然不同的。
简单粗暴地将药膏舀一两勺放在伤口上,没轻没重的匀开,在贴防粘胶布时,还拍了两下,疼得许清墨直叫。
“我艹!老阴你轻点,会疼死人的!”
“哦,是么?”
厉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废话,要不你来试试看!”
“疼就忍着,别大呼小叫的,吵得我头晕。”
……
而现在,虽然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动作,他的头上却已经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生怕一用力就会弄疼媳妇似的。
半晌,药终于敷好了,厉阴直起身子,擦了擦汗,长舒一口气,这简直比做心脏搭桥手术还难。
但是,地上散落的衣服布块让他拧眉。这该怎么办……他这儿又没有什么女性衣物可以供她穿的……
“喂,刘容。”
“少爷请讲。”
“去帮我买几件女士衣物来。要洗干净的。”
“是。”
女士衣物……
我去!
少爷,你未免有些凶猛过头了吧……
他也不敢多想,既然少爷叫做,那他只好照办。
不一会儿,几件衣物便送到了厉阴手中。
幸好是长裙,容易穿。
在为她穿长裙时,厉阴端详着她的面孔,这才恍然大悟,这女人,长得好像那个M国第一医院院长,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的身影却深深映刻在他的脑海里。
眼前这个女人,他不能够确定是不是她,要是真的是她,那将是一件很美好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