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夕活动了一下肩膀,自己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今天早上起迟了,所有的工作都感觉落后了一些。今天自己帮小蛇妖学会化形,帮那家狼妖找回来他们因为贪玩走失在森林里的小孩。还帮助村边的那家修了谷仓。自己好歹是个……守护者,为什么感觉好像变成了村委会主席……不过守护者守则里面说要亲民,突然想到原来她还在的时候,做守护者大概毫不费力,于是安慰自己别的妖也没有什么法力。而且忙碌点也是好的。
“最后,只要把那几个人类扔出去就好。”她落在了那个小屋子前面,却只有莫小康还躺在屋子里。夕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莫小康的额头,稍微检查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啊,为什么还不醒……话说……那个,叫啥来着,宸离不是和她交情挺好的么,怎么就扔这了?
而且刚刚自己几乎把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走遍了,好像也没有见过他。
月白也不见了。
夕用自己的法术检查了一下设在荆棘墙周围的结界,也没什么异动。
在检查结界的时候夕一向是很集中的。所以她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夕承认自己太平太久了,警觉性变低了。
“谁?”夕一转身给,把法术集中在手上然后甩了出去,却被接住了。
“阿姐。”面前的人笑着,像是六月初绽的蔷薇花,夕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好想你啊。”
她抱住了夕,紧紧地抱着,夕的手在颤抖,犹豫了一下也紧紧拥住了她。
她和以前一样的,穿着粉红色的衣裙,裙角绣着张扬的花朵,虽然是暗绣,但是夕总是笑她土气。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鹅蛋脸,扑闪扑闪的眼睛。粉棕色的自来卷的头发,松垮的永远不好好扎的头发……夕没有敢查验,没有敢太大动作,怕把梦掐碎了。
宸离没想打扰她们,可是他看见了,夕的面具下面有什么东西滴落了,是眼泪。
“你怎么回来的?累么?饿么?你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或者你想要到处转转?还是……”夕有点手足无措,“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阿姐。”她握住了夕的手,轻轻的笑着,“我不累,不饿。是月白哥哥救的我。”
“月白?”夕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月白,想近身去看,却不舍得松开妹妹的手。“你看起来……很好。妖丹,哪里来的?”夕有点害怕,就是,害怕,如果月白因为自己的妹妹杀了谁……为了主持公道,自己必须杀掉他,或者自己的妹妹。
“主上,不用担心,那妖丹,是从宸离他们的音乐盒里面拿出来的。”月白稍微一躬身。
“你一定饿了吧,我让月白带你吃点东西。”夕松了一口气,这么说着,手却不敢松开,看见她指关节都被自己握红了才放的手。
月白也是笑着,主上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
夕一直望着他们离开的地方,直到他们的背影都消失了,她才回过神来,她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样子。
“宸离,是么?”她一挥袖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腿,“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直白点,简单点,我懒得绕弯子。”
“我们的国家现在正在危险之中,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能源枯竭?”
“你怎么知道?你做的?”
“怎么可能?”宸离觉得她在面具底下翻了了白眼。“你们用的本来就是我们妖族的力量。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帮助人类,所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有办法吗?”
“可能……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宸离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那你会帮我们吗?”
“会。”她说得很肯定,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肯定了,“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感谢你救了我妹妹,虽然那妖丹也是你们人类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
这也可能不是最大的原因。其实这几年来无论是人类还是自己这边状况都不是特别好,最开始其实所有的妖怪都是有法术的,但是后来他们的法术越来越弱,到最后只有守护者和他身边的人才能拥有妖法。这是有原因的。可能与……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