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顽童,这就不说话了
况后墨言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子倾一脸赌气的趴在桌子上,“怎么了?舍不得熊掌啊?”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就是舍不得看她这幅表情,
“哪有?我们差那点吗?”子倾抬眼看着坐在面前的,那期茶水就喝的况后墨言,一个机灵的坐起来:“等等!”
“噗,”凉的啊!“炭火烧完了,我忘了添了。”子倾咬着下嘴唇畏畏缩缩的看着况后墨言,况后墨言喜欢和热茶,略微有点烫的那种
况后墨言擦了擦嘴,放下茶杯:“没事,我去添。”
用魂力切下几块小炭,放进茶具下面的小炉子里,“那你趴在那里赌气?你的手怎么了?”况后墨言看着子倾手指上的印记,
“我和药鼎契约了,叫云阳鼎,这是云阳鼎的印记。”
“那又什么不开心的?”
“我哪有赌气,就是琢磨琢磨怎么炼药。”
脑海中云阳的声音难得深沉的出现,‘没事,师父教你。’
‘好~’
“洪老告诉你的吧。我问牛伯,牛伯说洪老可能知道,我等了洪老半天,他说你已经问过他了。”
况后墨言看着面前一下多云转晴的小人儿,他的倾儿,怎么看,都是那么可爱。
雪,一片一片的在空中飞舞着,如小猫的脚步一般,轻盈的落到屋顶上、地上、落在子倾和况后墨言的发间、肩上、手中,渐渐化成水。
子倾靠在况后墨言的肩上,两人坐在屋顶,看着雪花渐渐布满整片大地,
这是他们来到中清境的第一场雪,确是彻人心脾的冷:“中清境的冬天,真的好冷呢。”
子倾和况后墨言早已换上之前为过冬时准备的衣服,一身白色带着墨蓝色花纹的棉大衣,
领口和袖口都补上巨熊的皮毛,子倾想了很多办法才把皮毛洗成白色呢。
况后墨言握着子倾白皙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哈了口气,放在怀中轻轻的搓着:“可是中清境的雪景,很漂亮呢。”
子倾从况后墨言的肩上抬起头:“墨言,你为什么不试试,将水属性,修炼变成冰呢?现在这个季节正好适合啊。”
况后墨言轻轻刮了下子倾的小翘鼻;“我的倾儿真聪明,我明天就试试。”
“别明天了,现在就去!我还想看你学会后表演给我看呢~秘籍里面有的。”子倾站起来,拉着况后墨言就下了楼。
子倾把所有的被子都盖在身上,在被窝里打着哆嗦。况后墨言把屋里所有的皮毛都盖在上面,“现在呢?好点了吗?”
子倾对着小手哈了口气,搓着伸进被窝里:“为什么你学了会了化冰的招式,就一点也不怕冷了,我还是火属性呢~”
况后墨言摸了摸子倾的额头,用魂力感受着子倾的体温:“傻瓜,你发烧了啊,
让你晚上不要踢被子啊。”况后墨言掩着子倾被子,把子倾裹了个严实。
“可我现在一点魂力也用不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第一次生病,总会格外的严重些。”
“那个,桌上,应该有药。”子倾指着桌子上一排的况后墨言练习冰魂力是凝聚的小瓶子,
还好她是之前练习准备留着挣钱的,炼了不少。
况后墨言之前在瓶底都留着药品的用处,那一来一一翻看,愈合外伤的愈伤丹、
修复内伤的回元丹、恢复魂力的复魂丹、恢复体力的体力丹、爆发魂力体力的狂暴丹、提升速度的提速丹、各种各样,就是没有退烧的。
‘哎呀,我没教你治疗常人生病的药,想着没有用的’
‘那现在怎么办?’子倾瞬间整个人都焉了。
‘只能等你稍微好一点,我再教你咯?’
“哎呀~算了,墨言我睡会,你别找了。”子倾沉沉的睡去,况后墨言坐在旁边守着她,
在子倾出汗的时候为她擦着汗,再子倾做噩梦的时候,况后墨言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
这些日子,况后墨言刚刚突破绿灵境,正在巩固境界,子倾跟着云阳师父炼药,
早已到达青灵境,火木法术也学的不差,准备向绿灵境冲刺,可偏偏这个时候,病倒了。
七天,子倾沉沉的睡着,醒着,终于稍微恢复了点魂力。
子倾躺在被窝里,伸出手用魂力召唤出云阳鼎,轻轻的喘着气,光召唤出云阳鼎,
已经用尽她目前的魂力和体力,接过况后墨言接过的恢复魂力和体力的丹药,大把吃下,
听着云阳师父的指示,从披风里拿出几颗草药,扔进云阳鼎,一手操控着云阳鼎鼎内的火,
一手想鼎内输送着魂力,况后墨言心疼的拿出丹药,一颗一颗的松紧子倾嘴里,巴不得自己替她受这个苦。
一刻钟后,子倾魂力体力耗尽,丹药也吃完了,伤病丹终于出炉了,子倾无力的收回手,
云阳鼎便消失了,子倾双手无力的放在被子上,轻轻地喘着气,
况后墨言端着水,将丹药送进子倾口中,再用魂力将少许水送入子倾口中,
看着子倾再次沉沉睡去,凝聚出一个小冰瓶。瓶下刻着伤病丹,收起丹药,放在桌子上。
子倾被外面的喧嚷吵醒,“热~”况后墨言一层一层的掀起被子,留一层盖在子倾身上,一颗伤病丹下肚,子倾已经恢复了精神。
“外面是洪老他们在放敲锣打鼓吗?”叽叽喳喳的。
“你睡糊涂了吗?明天才初一。”村里的习俗,敲锣打鼓迎新年,驱寒冷。
“那怎么那么吵啊?”
“你好点了吗?去看看也好,这几天你总是躺着。”
“好~那我换件衣服。”
“那你穿厚点,毕竟病刚好,”况后墨言转身离开,在门口等待,子倾换了件灰色的棉裙,
穿上外套,棉鞋,披上披风,与况后墨言携手出门。
远远地看着村子那头很多人,比平时村里还要多很多:“村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不认识的人?”
子倾轻轻的搀着况后墨言,靠在况后墨言的肩头,
“我好像看到了之前那个胖子县长。”
“啊?”子倾离开况后墨言的肩头,仔细看着远处的人群:“还真是他,他来干什么?”子倾拉着况后墨言快速向前走去,
“你们要是老实交代,本县还可以绕过你们,不然...”胖子县长好不容易等到雪消了一点,赶忙让人扫清道路赶来,那小丫头居然敢骗他!
“我们不知道,他们又没住在我们村子。”洪老夫妇被鞭打着,却还是不肯把子倾和况后墨言交出去,
“不知道?那两个人可是跟着你走的!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们说位置!”
洪老洪婶后后的棉服早已被打的破烂不堪,浑身伤疤,旁边的村里人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没人敢为他们夫妇出头,
刚刚出头的牛家小伙,牛旭,也被打了好几鞭子,脸上还挂着伤呢。谁还敢上去。
“啊!”
“啊!”
“啊!”县长和他带的小厮都被卷住身体,捆在一块块木架上,被藤蔓,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众人回头看向后方。
“倾姑娘,你可来了,你再不来,老洪夫妇就要被他们打死了。”牛伯被牛旭搀着,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子倾一只手缩起小指和无名指,控制这藤蔓,恨恨的看着这些被鞭打的人。放下手,
跑到洪老夫妇身边,洪婶还好点,洪老看着就剩一口气了。
况后墨言手臂一挥,刀刀冰刃插进胖子县长带来的几个小厮的心脏,胖子县长吓的脸都白了,被抽肿的脸大声大声的喊着饶命。
子倾双手释放温和的光芒,治愈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待两位老人伤口全部愈合后,
扶起两位老人,将自己的披风裹在洪婶身上,接过况后墨言的披风,披在洪老身上。
转身看着被挂在藤蔓上的胖子县长,“你来干嘛?”
“你、你,你们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了。”胖子县长颤动的说着,洪老拦住子倾“孩子,算了,他就是来..出口气。”
“洪老,我今天这样对他,他会不报复吗?”子倾扶住洪老的手臂,轻声地说:“我迟早会走的。”
“我知道,不过他已经这样了,”
“我不会的!我以后都不会再打他了!我发誓!”胖子县长大声的打断洪老的话,
“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吗?”子倾收起其他的木架,唯独留着胖子县长的木架,
再次抽打着胖子县长:“倒不如我今天杀了你,看看下一任县长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不行!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我背后可是..”胖子县长发觉求饶无望,便开始威胁,可不等他说完,绿色的藤蔓便刺穿了他的心脏,
子倾收回藤蔓和木架,伸手放了一把火,青色的火焰烧灼着胖子县长以及他带来的小厮,在“呲呲”的声响中,化为灰烬,
况后墨言挥手,清风徐过,渣都没留,
“孩子,你们..”
“好了,洪老,今天抱歉害您受苦了,您和洪婶回去休息吧,我不会连累村里的,
雪化了我们就走,只要大家都说没见过他,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子倾打断了洪老的话,目送洪老洪婶回到屋里转身看着其余的村民,看到了扶着牛伯的牛旭脸上的伤痕,
“都散了吧。”子倾拉着况后墨言回屋,“墨言,等过完年,雪稍微化了点,我们就走吧。”子倾有丝悲伤的看着况后墨言,
况后墨言安抚的摸着子倾的秀发:“好,我们走了,就算有人追查这件事,也不会想到毫无魂力的村民们。”
“嗯,”子倾拿了两瓶外伤丹:“那你等等我。”
“好。牛伯家就是洪老家西侧那户。”况后墨言拿起子倾换下的衣服,用魂力清洗着。
子倾送了瓶外伤丹到洪老家中,没有和洪老多说,便离开了,敲响牛伯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倾姑娘,快进来,你怎么来了。”看着子倾迷惑的眼神:“哦,我是牛旭的父亲。”子倾点头示意,想着应该是牛伯的儿子,跟着男人进门,
牛伯看到是她,赶忙起身迎接她:“倾姑娘?你怎么来了?”
子倾扶住牛伯,“我来送药。”看着一个中年妇女小心的给牛旭擦着药,把药递给牛伯:“这是专门外伤的丹药。我是药师。”
走到牛旭面前,一只手伸在牛旭面前,手心发出温和的白光,牛旭脸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
“实在抱歉,都是因为我...”待伤口完全愈合,子倾收回手:“这外伤丹当是我的歉里了,牛伯您也别推辞,我是药师,不在乎这点丹药。”
看着牛伯收回拿着丹药瓶的手:“那我便不多留了,日后若是受了伤,记得服用一颗丹药,不会留下伤疤的。”便转身出门了,
牛伯一家送子倾到大门口,子倾回头:“别送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