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歌冷声开口，“呵，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
“她是你的妹妹！苏祁天脸色瞬间难看成猪肝色。
苏九歌轻轻的的蹲下来，直视半跪着的苏清柔。“妹妹啊，姐姐的确该分一点嫁妆给你。可是，我不止你一个妹妹呢。毕竟，三妹和四妹，她们也叫我娘亲一声母亲呢！”
苏清柔神色不悦地皱皱眉，丽姨娘看见女儿的动作，马上接过话。“大小姐，柔儿快十四了，这亲也得定了。三小姐和四小姐还小呢，不急。”
苏九歌佯装了解的样子，轻轻点头。“是啊，二妹都想着要定亲了，我这个嫡长女也都未定亲呢。虽说还有一两月的时间才十四，不然我这个做姐姐还未嫁人，二妹就嫁出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妹想嫁人想疯了呢！”
母女俩暗自恼怒，面上去十分顺从。
苏清柔年纪小，道行不够深，终究沉不住气。阴阳怪气地开口：“姐姐怕是在嘲讽妹妹我不懂规矩吧？”
苏九歌仿佛被苏清柔一番话惊到了，一双狐狸眼尽显关切。“妹妹，姐姐只是说实话罢了。”
苏清柔嫉妒地扫过苏九歌的脸庞，“果然呐，姐姐不愧是母亲的亲生女儿，那眼睛都是一样勾人呐。”
苏九歌听到“母亲”二字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冷却，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冰冷。
苏清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眼尖的丽姨娘一把拉住。“大小姐啊，柔儿今天有些不舒服，说话啊也就冲了些。”
苏家人都知道，逝去的夫人是苏九歌唯一不可触碰的逆鳞。
苏祁天也不闲看着了，急忙走过来挡在苏清柔面前。像怕苏九歌做什么伤害苏清柔的事一样。
苏祁天理直气壮地向苏九歌命令道：“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自个儿在玄云轩反省反省！”
苏九歌看着苏祁天的态度，冷冷一笑，只盯着苏祁天。
苏祁天被苏九歌看得背后发凉，但还是护住苏清柔。
苏九歌站起身来，自若地理理衣裙。“父亲是朝廷命官，应知我天启庶出子女辱骂嫡母的下场吧。要不要女儿说一遍？”
苏九歌坐在一旁的副位上，漫不经心地擦拭这自己如白玉般的手指。
“父亲啊，这件事儿，咱们就交给京兆府尹吧。”
苏祁天不由得一阵慌乱，现在的这个京兆府尹铁面无私，若真在那报了官，柔儿一辈子就是不死也得残。保不齐这事还会被皇上知道。
天启最注重嫡庶尊卑，若皇上知道了他捧庶贬嫡，这官他还当不当得成都还是个未知数。
苏九歌见苏祁天神色变了变，不急不慢的趁热打铁。“父亲啊！您说这官，咱们什么时候去报啊？”
苏祁天脸上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压低了声音冲苏九歌笑笑。“九歌啊，你妹妹还小，不懂事，这一次咱们就原谅她，这官啊，咱们就不报了。”
苏九歌抬着茶水的手抖了抖，茶水从杯子中溢出来几滴。
没有一个人看见自己父亲对另一个人好的时候心是不会疼。
苏九歌脸色怔了怔，随即把手缩进长袖之中。捏紧拳头，用指甲掐入手心。
随云看见苏九歌的小动作，只得心疼地望望苏九歌。
怔了怔之后，苏九歌又扬起了她一贯的笑容。她以为她的心不会再疼了，可还是会疼啊。
为了一个庶女，都可以不管自己的逝去的嫡妻了，好得很呐！
苏九歌站起身来，神色平静的和苏祁天对视。良久发声，声音带了些许苍凉。
“那么父亲准备如何处罚二妹？”
苏祁天无奈开口：“那就跪祠堂一天吧！”
苏清柔闻言得意的冲苏九歌笑笑，笑容满是挑衅的意味。
苏九歌神色依旧未变，仿佛知道就是这个结果似的。
“姐姐我原本打算分一些嫁妆给二妹的，可是啊！既然你侮辱嫡母，那么嫡母的东西你自然不配拥有。父亲说，是吧？”
苏祁天厌烦开口，“不要了，不要了，柔儿到时候的嫁妆，我再贴补些。”
一旁坐着看好戏的四姨娘眼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