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三儿,咱俩在这村子里都憋屈了大半辈子了,咱哥俩也出去见见世面去!万一混好了,混出点名堂,回来那就是李老板,王老板了,哈哈哈。”王文生说道
“就咱俩?你会啥?我会啥?除了给人家出苦力还能干啥?别异想天开了,出去挣钱不是不行,你还有一屁股的饥荒没还,但想出人头地,难哦。”
“你看,看破不说破,你说这城里我也不太懂,你毕竟是去过的人,哥哥就想让你带带我,挣点钱,好把我之前的窟窿给堵上!”
“我就去过那么两趟城里,我也啥也不懂,去也是别人托我捎东西,我能知道个啥,是不?”李三道
“那也总比在村子里混吃等死强啊,你就说你跟不跟哥哥去吧,要是去今天回家就收拾各自的东西,明天出发进城,怎么样?哥哥我那,也不逼你,人各有志呗!”王文生以退为进,想把李三忽悠一起去城里,自己去吧,心里确实是犯嘀咕,怕被城里的人给骗咯,拉上一个自己村子里的人,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成,哥哥都这么说了,当弟弟的也不好推脱,这样,我回去先和你弟妹打声招呼,道个别,安排妥当后,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得嘞”
就这样,这两个人带着行李就来到了城里。
人生地不熟,盘缠也不是很充裕,工作没找到,加上俩人还得吃住,俩人想着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也难免有些灰心,钱没挣着,花的倒是挺快,这让俩人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人往往在这种时候最容易病急乱投医,说风就是雨,这时候俩人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看出来他们囊中羞涩,也快弹尽粮绝了,王文生哥俩看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人就像是他俩心中想象的所谓成功人士,殊不知这个人改变了他俩的命运,也葬送了两个人的一生。这个人说是有快速来钱的道,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位愿不愿意,敢不敢,俩人都快穷的吃不起饭了,赶紧询问所谓来钱之道。
“不急,二位还没吃饭吧,我们相见即是缘,请二位吃个便饭,我们边吃边聊。”
这俩人一看,这人极有素质,说话谈吐也很是大方,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就跟着去了。他俩这个人可能是他们的贵人,人生的转折点要来了,哥俩可能要发家致富了,也没错,确实是转折点,只不过。。。
“是这样的,两位哥哥,我那,是一名“大夫”,这个人身体里啊还是有很多值钱的东西的,就比如说这个肾,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两个肾,取下一个,无关紧要,然后把你们的肾捐献给需要他们的人身上,救了别人,同时你们还能得到一大笔钱,怎么样?”那个人认真的说道。
这俩人没什么文化,从小就出生在那个小村子里,这些事他们有听说过,但又并不是特别了解,只是知道每个人确确实实有两个肾,也总能在电视上听说有些年轻人为了买手机去卖肾,俩人一想,这摘下去一个肾也没啥事,不耽误啥,还有钱,何乐而不为,这就有点心动了,那个“大夫”一看,呦,这是有谱,赶忙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拿了出来。上面写着某某私立诊所,黄医生,下面是电话号码(就是自己印的,神TM诊所)
“二位哥哥,想好了就往这个号码上给我打电话,稳赚不赔的买卖,弟弟在,没意外”这个黄“大夫”的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我俩回去商量商量,没什么问题就联系你,小黄。”
“得嘞,二位哥哥吃没吃饱?不够再点菜。”黄一看这买卖要是成了,自己又能大捞一笔,出手极为阔绰,又给两人打包好些菜带走。
到了晚上回到了住的地方,俩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这么办,一人卖一个,等拿到钱就回村子。
李三睡着了,这时的王文生看着天花板心里思绪万千,给钱固然是好,但在被钱蒙蔽过后,意识清醒一点了以后,他觉得既然是长在人身上的器官,摘除后怎么可能一点后遗症没有,钱是好东西,他需要填窟窿,有没有办法不摘他的肾的同时又能拿到钱那?他越来越冷静,看了看隔壁床熟睡的老乡,轻声嘀咕“对不住,兄弟!”转身拿了手机走了出去。
“走了,哥,找小黄,赶紧办事,好那钱,没听昨天那个小黄说嘛,一个肾,这个数。”李三说着比起了四根手指头。
是啊,四十万,对于他们俩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得种多少地才能种出这四十万啊。
王文生心里有事,魂不守舍,直到李三拍他肩膀一下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吓到了吧,一会看到钱可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快走吧!”李三显得极为兴奋。
当李三慢慢睁开了眼睛,强光刺着他的眼睛有点痛,还有腹部那肉眼可见的缝合伤疤也跟着隐隐作痛,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他没想到的,除了摆在自己,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人,王文生不见了,那个姓黄的“大夫”也不见了,当初说好的四十万也并没有见到,给黄打电话打不通,王文生亦是,李三心里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他没了一个肾,钱也没拿到,种子也在此刻得到滋润并萌发。
后面的事,我想大家猜也猜到了,两人不巧遇到,因为此事大打出手,但好在当时的李胜较为理智,并未出手杀人,不成想后来的王文生找到他住的地方,买了东西想去给李三登门道歉,俩人抽着烟,喝着酒,但菜过三巡酒过五味,王文生也喝多了,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当初自己偷偷的给黄打电话,俩人约定好,把李胜带去了以后,取他的肾,事成之后,给黄十五万,其余二十五万是王文生的,黄答应了,就这样,李胜被取走了肾,钱却一分没拿到,借着酒劲,李胜抄起了榔头,狠狠的敲了下去。这样难以平复他心中的恨意,那次事之后给他带来的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为了泄恨他将王文生肢解,碎尸,害怕警方查到身份,所以把头单独抛弃,盐酸罐车是李胜找他后来认识的朋友带着进的罐车公司,李胜把他朋友灌醉以后偷偷的将头骨扔进了一个罐车内,可没成想还是被找到了。最后这个案件以李胜故意杀人,毁尸分尸抛尸结了案,同时哪,也从李胜嘴里挖出了那个所谓的黄“大夫”,并将那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犯罪组织捣毁,为了钱,二人走向了歪路,亦是绝路。
“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