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接着一串的气泡正不断地向上漂浮着，随后在沼泽的水面上炸裂。
卡瑞哲正站在沼泽前一边无聊地数着气泡一边等待着黑龙浮上来，二十分钟前他就呆在这里了，但是直到现在都只有不断浮出的气泡回应他的呼唤。
黑龙的时间观念与其他生物都不同，这体现在当初卡瑞哲询问他是如何成为传奇生物时他的回答上。
当时黑龙张口就来：“我不知道，我只是多睡了几觉，成年了我就是传奇生物了。”
好吧，所以对这种寿命高达两千多年，随便睡上一觉可能几年就过去了的生物来说想让他们早点起床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卡瑞哲默默地掏出一大把费尔城铸造的金币丢进了沼泽里。
这种金币的正面刻着一个长着无数大脑的触手，正是主脑的形象。
效果非常好，黑龙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喜欢钱币，几乎是在金币落水的同一秒，一颗巨大的头颅就冲出了水面。
“卡瑞哲，我亲爱的朋友，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嘴里还叼着一条地底蛇鱼的黑龙问道。
卡瑞哲用灵杖敲了敲地面：
“我在这里，杜木兹，别对着金币上的图案说话。”
黑龙正用他巨大的右爪小心翼翼地捏着一枚金币欣赏着，听到卡瑞哲的话后他一口咽下了嘴里的鱼后将头转了过来。
嘴里还留着绿色口水的黑龙说道：“那你应该争取有一天能把头像印在上面了，好吧，看在这些小宝贝的面子上，卡瑞哲，今天你来是想知道什么？”
卡瑞哲稍微远离了口中散发出腥臭为的杜木兹一段距离后问道：
“依然是关于奥术魔法的事情，杜木兹。上次你说过地底世界法师的数量稀少是由于魔法潮汐涨落引发的魔法之风很难进入地底，这使得不管是施展还是研究都带来的巨大的麻烦，但是为什么你在施展法术时几乎看不到影响呢？”
“不，卡瑞哲，并非没有影响。”杜木兹反驳道：“依然是关于传奇与非传奇的区别，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把传奇比作画家的说法，一个普通人在画画时如果遭遇到外界的干扰就很难发挥正常水准，而一个专业画家即便是收到了干扰依然比普通人强。”
卡瑞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黑龙继续问道：“卡瑞哲，你知道一个奥术魔法的是如何运行的吗？”
“先用奥秘之术构造出法术模型，再将外界魔法元素通过语言、特殊姿势、材料引进事先构造好的法术模型里？”
“没错，但是因为法术模型的构造过于复杂，所以法师们才会提前将这些模型记录在他们的魔法书里面，引入的魔力不单单来源于法师们得自身，还必须借助于外界本来就有的魔力，或者说魔法元素。
一些法术在准备时，施法材料，魔法之风带来的各种魔法元素都是必需品。而在地底这种缺少魔法之风的情况下，传奇们施法又怎么不会受到影响呢？”
卡瑞哲已经明白了杜木兹的意思。
传奇相比较凡人就是一个更高的生命层次，传奇法师们即使在魔法元素稀缺的地方依然可以通过超越凡人的能力施展出效果不错的法术。
这下卡瑞哲对于传奇的向往更深了。
杜木兹看出了卡瑞哲对于实力的急迫需求，他虽然不明白卡瑞哲为什么要这么急切，但是看在金币的面子上还是打算给出忠告：
“卡瑞哲，恕我直言，在你没有在自身心灵力量取得足够的成就前，我不建议你接触奥术魔法或者其他一切神秘力量。”
“为什么？”卡瑞哲不解地问道：“我听说同时兼顾两种力量可以更快的触摸到传奇。”
杜木兹有些崩溃，但是很快又释然了：“好吧，卡瑞哲，我想起来你们的主脑这个‘慷慨’的图书馆在你们社群中的表现了。但是今天我的口水已经干了，所以我建议你明天再来。”
卡瑞哲无语的看了一眼杜木兹，他明白杜木兹的意思：得加钱。
可是他积攒的金币已经在这段时间被黑龙榨干了，于是在经过一秒钟的思想交锋后，他决定继续使用莫妮卡空间戒指里的战备物资。
卡瑞哲一边掏钱一边自我暗示：“反正现在莫妮卡是我的盟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同盟的目标。”
“哗啦啦——”
黑龙在金币如水流般地流淌声中再次口舌生津，它一把卷走所有金币后继续说道：
“首先，如果你说的兼顾是指一个二十一级的大法师在魔法协会中同时拥有十六级法师和五级大法师的职业评定，那么你要清楚一个问题，大法师也是法师，他实际上还是一个二十一级的传奇法师！难道你在灵吸怪社群中获得一些特殊的称号后你就不是心灵术士了吗？
其次，如果你说的兼顾是指一个十级的战士同时拥有十一级的法师评定的话，那么不可否认，这个家伙的战斗力非常值得肯定。但是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是地表人类们玩的角色扮演游戏，堆出二十一级的职业评定等级之后就是传奇了吗？他们能掌握什么传奇能力？”
一长串连珠炮似的提问后杜木兹再次发问：“卡瑞哲，奥术魔法是什么？”
“。。。。。。”
“没有人可以回答上来这个问题，精灵不能，巨龙也不能。虽然凡人总是将魔法与我们巨龙牵扯上关系，是的没错，大部分巨龙天生就能使用法术，按照法师们的评级有二十三级以上的我在身为一个传奇生物的同时还有着等同五级术士的施法能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明白魔法的本质了。
奥术魔法是奥秘之术，法师们一生都在追求探索的东西，哪怕是传说中威世志、托尔金这样的贤者都不敢说彻底了解。
那么卡瑞哲，我再问你，灵能是什么？”
卡瑞哲的脑海中在越过了无数的答案，可是这些本该脱口欲出的答案却忽然卡在了喉咙里。
他仔细思索灵能的本质，为什么灵能可以控制其他生物，为什么灵能可以修改时空，为什么灵能可以。。。。。。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时不时地使用出会分叉的心灵异能也只是给了一个大致的估算。
卡瑞哲对杜木兹致谢，今天的金币花的物超所值。
就在卡瑞哲准备离开时，杜木兹开口道：“卡瑞哲，看在金币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两个忠告。
法师对于整个世界的影响力甚至大到了所有职业的等级评定都要按照他们的标准来了，这种影响力是基于无数法师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于奥术魔法的探索，所以切莫好高骛远。”
卡瑞哲颔首回应道：“杜木兹，我会牢记你的忠告的，我将会先成为世界上最强的灵能使用者。”
听到卡瑞哲的话后，杜木兹先有点愕然，随即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卡瑞哲，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狂妄还是自信了，既然如此，我将会在剩余两千年左右时间里好好的看着你的。”
此时的卡瑞哲忽然收到了一个提示音，默默的打开了系统面板后，上面正显示高级灵能支配术的研究进度已经达成，关闭显示面板，卡瑞哲也跟着杜木兹笑了起来。
“不仅仅是灵能，我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