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裳走了,愤怒的走了,在她动杀机的那刻开始,无忧就知道她不止是个柔弱的女子,还是一个武功不错的绝顶高手,像她这种能将内息掩饰自如的高手江湖并不多见。。。
无忧有询问过碧绿,若裳的来历,丫头说她不知道,她来宫宇山庄才几年,在加上宫轻痕的沉默寡言,若裳的深藏不露,所以在众人眼中,他们只是一对情深意切的壁人。
夜深了,这样的暮色,总会让无忧感慨万分。。。
宫轻痕是个迷,因为她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若裳是个迷,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是个绝顶高手。
龙皓轩是个迷,为什么他一个堂堂皇帝要与宫轻痕称兄道弟,他们之间远远超出了友谊。
花冷魅是个迷,那碍眼的红色面具一定隐藏着什么。
无痕是个迷,那一身的奇怪阴柔武功,她至今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逍遥是个迷,为什么花冷魅曾经口口声声说一定是他破她的身子人。
就连她本身都是个迷,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已经知道她为何不能用真名,可是,但是,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
师傅?无忧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她怎么可以去怀疑自己的恩师,抛开这所有的烦恼,踏着略显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忽然,想去无邪,那耍赖的嬉笑,想起毒偃崖,想起剜心殇,本以为是他替她疗伤,最后,一觉醒来,她就已经回到了离谷,前辈说,她和宫轻痕疗伤之后双双昏倒在毒王峰山脚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扛回了离谷。
她有偷偷的问过宫轻痕,他们两个双双昏倒的时候有没有穿衣服,前辈虽然是长辈,但是毕竟还是男女有别,看到了未免太尴尬。。。
想起宫轻痕的回答,无忧不禁一笑,不知不觉的她就已经回到了房间。。。
漆黑的屋子,无忧带着熟悉,抹黑拾起桌上的一个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蜡烛,早上的烧伤对于现在的她还是带着点后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是她现在这副样子。
点点的火星逐渐加大,点燃了屋子,扩散了整个房间。
“谁?”
身后的异动让无忧惊慌的转身,那抹俊脸落入了她的眸中。
偌大的床/上躺着宫轻痕的身子,看他挣扎的五官似乎受伤了。
无忧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痛楚中的宫轻痕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英俊的眉宇纠结的厉害,美丽的俊颜泛起了豆大的汗珠,他的样子似乎十分的痛苦。
那黑色的衣裳包裹下的身子看不出哪里受了伤,无忧处在一边细细的观察,终于胸膛口的一抹黑色的鲜血,如若不仔细,用肉眼的确很难看出。
白皙的小手情不自禁的伸了过去,刚刚好抵制到他的胸膛,只见宫轻痕一惊,伸手紧紧的拽住无忧的小手。
“啊。。”小手拽住的疼痛让无忧叫出了口,他的双眸是闭着的,那双令她莫名害怕的冷眸她自然是看不到,所以,现在的她要显得比先前看到的时候镇静许多。
“相公,是我。。相公。。”无忧接连叫了几次,宫轻痕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意思要放开她的手。
“相公。。相公。。”无忧轻声的呼唤着好几次,如若他再不松手,她也只能看着他失血过多而虚弱。
无忧相继伸出另外一只手去剥开紧拽着她的大手,这一次,宫轻痕没有抗拒了,任由着无忧将他的大手拿开。
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无忧这才发现她的手心拽满了汗,都分辨不清楚是她的还是宫轻痕的,不过那血,自是宫轻痕的没错。
深呼吸了一口,无忧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胸口的衣裳,一抹又长又深的伤痕赤/裸/裸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如若在深一点,如若在长一点,一定会让他当场毙命。
食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那伤痕,轻微的接触让宫轻痕忍不住痛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他始终没有叫出声,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抹到了一丝鲜血,无忧拿到了眼前看了看,还闻了闻,这血泛着黑,看伤口应该是利器所伤,而且还是带着毒的利器。
无忧望着伤口踌躇了小会,只要是毒她都能解,可是为什么宫轻痕偏偏中的是毒王峰的毒,这叫她如何去解,是谁伤了他,无痕,还是无邪,还是她那许久不曾谋面的师伯。。。
可是不论是无痕还是无邪都没办法伤他这么深,可是师伯,他们似乎从来素未谋面何来伤人之说,究竟是谁在挑拨。。。
最后,无忧选择低下头,用嘴去吸毒,将毒素过到她的身/上,这样她就没有用解药去解师伯的毒药,既不违背师命,又不得罪师伯,更可以救宫轻痕一命。
“你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宫轻痕睁开了眼睛,这时的他用手迅速的捂住无忧凑下来的双唇。
无忧顺势拿下了宫轻痕的大手,“你受伤了,还中毒了。”
“所以你想帮我吸毒?”宫轻痕艰难的坐了起来,不过却是在无忧上前一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看着冷寒直射的冷眸,那莫名的心虚又来了,她只是帮他吸毒,又没做什么,她心虚什么。。。
“我的靴子边有把匕首帮我拿过来。”忽然,宫轻痕一手支撑着身子,一手指着右脚的方向。
伸手一摸,果然有把匕首,无忧迅速的拔出来,望着那闪闪发亮的光芒。
“给我。”宫轻痕冷漠的命令道,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打算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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