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宫轻痕一把抱过无忧,一手稳落的接住暗箭伤人的飞刀,四周眸光一扫而过,无影无踪找不到任何痕迹。
可恶!如此卑鄙小人,究竟是何人所为,无忧愤怒的跌入宫轻痕的怀抱,看着那把飞刀上还拽着一张字条。
宫轻痕迅速的打开一看,‘想要解药,三日后,松山岗。’
无忧接过字条,研究着那字条上的血字,如此邪恶手段,恐怕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血掌印,无忧憋向了碧绿的伤口。
“掌印不够深,应该是不够火候。”宫轻痕顺着无忧的目光落入了那血掌印上。
“听闻,血裘门的门主以血掌闻名天下。”无忧忽然想起,便随口的脱出,照宫轻痕的意思,这血掌有可能是栽赃嫁祸。
“血门主的功力深厚,为人光明磊落。”
“不管是谁,三日后便知,还有这小小血掌之毒岂能难得过我。”宫轻痕的说辞,无忧不是全部认同,毕竟在那漫天飞舞的面前是没有光明磊落的,不然三十年前的纷争,三十年前的血案就不会发生。
“先回凌悠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宫轻痕扶正了无忧的身子,想从她手上接过这个丫鬟,想不到一向冷心的她竟然会对一个丫鬟如此义重。
无忧没有松开碧绿,而是两眼睁睁的端望着宫轻痕,“这里有药草,适合医治碧绿,既然人家找上门了,去哪里都是一样。”
“不行,这里太偏僻,搬回凌悠苑。”
“相公,你还记得回来前答应过我的吗?”他不是已经同意让她回清风居,这一点自由他说过不会在去干涉。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是宫宇山庄的少夫人应该搬回凌悠苑。”宫轻痕恢复了以往一贯的冷漠,已经有人出事了,难道还让她继续呆在这里出事。。。
“可是。。。”无忧抓住宫轻痕强行接过碧绿的手臂,“这样一来,我会连累若裳姑娘的。”现在她走到哪里,灾难就跟到哪里,让她处在这远离人群偏僻的小院,何尝不是件最好的选择。
“我不会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今天的事不会在发生了。”宫轻痕心意已决的抱起碧绿朝院外走去,转身时不忘扔下一句。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耽搁就毒气攻心。”
无奈,无忧只能跟着宫轻痕离开了清风居,不知道这一去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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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悠苑,无忧执意让宫轻痕将碧绿放置在她住的这间房,不过不是主房,而是客房,那间主房已经有了主人。
眼下碧绿危在旦夕,她这个少夫人也懒得去计较。
苍白的脸色,青紫的嘴唇,那毒素蔓延的迅速,无忧拔出银针,小心翼翼的分布在碧绿的头顶,脖子,胸口,四肢。
“碧绿,没事的,很快。”
无忧从腰间取下一药瓶,之前顺手在清风居拿的,本来想给宫轻痕服下,谁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一时之间也就忘记了,不过,他已经没事了,那么这些就留给碧绿,眼下的她十分的需要。
镶嵌的汗珠无不显示着无忧的紧张,明明知道这点小毒难不倒她,可是她却还是那么的紧张,或许是因为内疚,如若不是她,这丫鬟一定还是好好的。
门开了,那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无忧抬头一望,宫轻痕正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若裳,还有两个丫鬟。
“姐姐,这丫鬟怎么样了?”率先开口的是若裳,那满脸的焦虑,在无忧看来是讽刺,她的焦虑装的很像,跟装不懂武功一样装的很像。
“没什么大碍,等着毒素慢慢散尽。”无忧憋了一眼地上的黑血,已经是一团不小的了,看来毒素也是时候清理的差不多了。
“你没事吧?”宫轻痕接过另一跟进来的丫鬟替过来的手帕,转而伸手替给了无忧。
“我没事。”不过就是有点泛累,或许睡的太少,平常这个时候她都还在睡觉,无忧淡定的接过手帕察拭着脑门的汗珠。
看在眼里的若裳,温柔的笑容后隐隐泛着愤怒,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和谐了?
“碧绿先由裳儿的丫鬟无彩先照顾,你还没吃早餐,先去吃点东西。”宫轻痕望着看似疲惫的无忧,她的身子似乎也不是很好,针灸一定费了她不少心神。
闻言,无忧看了一眼看似柔弱弱的若裳,憋了一眼她那旁边跟随的丫鬟,淡淡的笑了笑,回了一句,“好。”
除了吃饭,无忧还有点事情和宫轻痕讨论,那就是这该死的血掌印,她是有仇必抱的人,不究出元凶,誓不罢休。
“痕,我已经吩咐管家将饭菜送去我那去了,我带姐姐过去吃吧,这里就让这丫鬟好生养伤吧。”随即,若裳便看着无忧询问,“不知姐姐的意思如何?”
“好,不过若裳姑娘要先等会,我想和相公单独说两句话。”
“痕。。”若裳望向了宫轻痕。
“裳儿,你先过去,等会我在过去。”宫轻痕话中的温柔,无忧听在心里,总是在若裳面前她找不到冷漠的宫轻痕。
“恩。”若裳点了点头,朝无忧也笑了笑,随即在丫鬟的搀扶下柔弱的走了出去。
明明有着一副比她还要健康的身子,却要装出楚楚可伶的病秧子,若裳的目的究竟何在?
“有事吗?”若裳走后,宫轻痕便开口了。
“三日后,带我一同前去。”她倒要看看是何无名小辈如此大胆得罪离谷之人。
宫轻痕拉过无忧的肩膀,冷眸中透着一丝难解的疑惑。
疑惑,不是对她,而是对他自己。
刚才他去看了若裳,而若裳像往常一样见到他来了便窝在他怀里,那一秒,他竟然有推开她的想法。。。
若裳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不抗拒接触的女人,而现在他却开始在抗拒了,难道是因为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已经帮她解毒了,何需如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