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宫轻痕。”这一次,孤冥没有沉默。
他的回答,令一旁收针的无忧倾颤了手指。
“你知道若裳毁容了?”
“恩。”
“你想用宫轻痕逼我就范,医治她的脸?”
此时的孤冥竟然让无忧找到了几分宫轻痕的影子,他们有着相同的沉默来默认。
“她本还有很好的机会,可是她放弃了。”无痕医她,她却捣出了轻薄的戏码,引起宫轻痕爱伶趁机对他下了忘情觞,直到现在,无忧都不知道宫轻痕忘了她是喜还是忧......
“是她太爱他。”孤冥平淡的叙述着他的认知,那一双冷魅的眸子掠过一丝受伤,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杀手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如此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会失去她的。”
无忧不动声色的望着那块黑纱,宛如透着黑夜的凄凉,黑纱下的脸此刻究竟是何种情绪,男人天生莫过于占有,而他却例外,难道撮合若裳和宫轻痕,他不心痛?
“我只希望她开心。”
本该充满柔情的眸子硬生的被他屏弃,孤冥望着身边迷离的女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到了她美目中的雾水。
“可是我会不开心。”孤冥的袒护令无忧想起了师傅,想起了身边每一个在乎她的人,若裳这样的女人想不到还有如此一个痴情男人惦记。
“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救她的脸。”
“你明明知道我不受死的威胁,不然你也不会走宫轻痕这步棋。”
许久,山洞都没有声响,无忧许在一旁闷气,孤冥则盘膝调息。
“忧,你在里面吗?”
无邪的声音透过瀑布的水声延长传来,孤冥顿时睁开了眼睛,将一旁许着的无忧纳入怀里,挟持着她缓缓的走了出去。
“忧,真的是你。”瀑布下走出一男一女,待无邪看清楚后,担忧瞬息转化为了欣喜。
“你比我预料中的速度快了点。”感觉到脖颈手腕的僵硬,无忧音落,侧脸憋了一眼身边孤冥,如果那个女人不是若裳,她一定成全他,可是。。。毕竟注定了。
“如果不是那破阵,我早就找到你了。”无邪那妖孽般的眸子湛放出光彩,不论她身在何处,他都能找到她,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怎么破的?”提起玄龙阵,无忧一脸的好奇,孤冥带她出阵的时候是有所保留的,所以,那也不是真正的破解之道。
“等会再教你,先让我解决这个人。”无邪迅速的出掌,无声掌风掠过空气,直逼孤冥的方向。
见状,孤冥拉过怀中女人的身子将她搁置到身后,从容不迫的接住了无邪来势凶猛的掌力,在那一秒,他甚至想将她退出去抵挡,却不经意想起她替他施针的小脸,那么的专著,那么的认真,浑然没有因为他多次的杀机而计较。
躲在孤冥身后的无忧,美目中轻放出淡笑,他,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就算把她退出去抵挡,她也相信无邪能够及时收住掌风。
“把我放下,这样你才可以和他专心交手。”
“你放心,如若无邪没有打败你,我不会跟他走。”
“不行,不论成败,我都要带走你。”脸色一急,眉宇瞬息纠结,无邪愤怒的甩袖,不过是个杀手,还想从他身边带走忧,哼。。。
无忧本想再说,孤冥突然放开了她,向空中一跃,迅速的朝无邪的方向使去。
望着空中两抹打斗的身影,无忧忽然感觉肩膀被人狠狠一捏,发现之时,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那张脸。。。毁了半边的脸。。一同消失在眼前黑眩。
待无忧醒来之时,却发现身处陌生的屋子,到处是灰尘,还有大小不一的蜘蛛网,看上去是个废弃已久的屋子。
无忧想伸手去揉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位,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捆绑,连同脚也一样失去了自由。
她明明观战,怎么一下子被捆绑,只记得,依稀记得肩膀被人一捏,接着就是眼前一黑,还有一张脸,一张被毁的脸。。。难道是若裳。。。
半响,门外逐渐有了动静,防备充满了心扉,无忧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刻一点一滴裂开的门缝,果然是她,若裳。
“姐姐,你醒了?”此时,门口绽放微笑的若裳,因为半边脸的青黑化脓,露出的这个微笑在空气中异常的显得狰狞。
“无需惺惺作态,你绑我至此,究竟何目的?”尝试着移动早已经泛着酸楚的双腿,无奈双腿间的麻木让她放弃了想法。
“若裳见姐姐被人劫持,好心将姐姐带离危险,姐姐怎说若裳有何目的。”若裳娇弱弱的姗姗踏了进来。
“好心?你就是这样好心,用绳子绑着的好心?”
“既然姐姐不喜欢,那若裳不绑还不成。”
若裳的话撞击着无忧的心口,她的举动甚是冲撞着她的视线,她真的替她解开了绳子,此番又是为何?
忽然,想起若裳会武功,无忧鄙笑,的确,让自己自由她毫无半分武功也奈何不了她。
肢体得到了自由,无忧吃力的撑得站了起来,不出一秒又瘫痪下去,狠狠的摔落于地。
“姐姐是不是脚麻木了?”
“不需要你管。”无忧迅速的缩回了腿,可惜还是被她一把拉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眼前的若裳不温不火,还十分的热情,眼下还侍侯她撮挪双脚的麻木,真是难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