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本无人烟,自从她和孤冥到来,为了生存,简陋了盖了三间茅屋。
从宫轻痕那脱身出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见孤冥。。。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想瞧门,刚一碰触,那门就自动开了,看来是他没有锁门。
孤冥
正席坐疗伤,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似豆大一粒接一粒。
轻步的走了进去,望着他,靠近她,发现了他轻眨了一下眼皮,却没有立即睁开,应该是察觉到有人闯入,没有睁开,或许是知道闯进来的人是她吧。
没有出声,她不想打扰他的疗伤,这也是忌讳的。
他的气色不是很好,看他那疲惫的样子,这一坐恐怕应该是一晚了。
她是内疚的,无忧觉得自己是非常的内疚的,止不住想法,想清楚的知道他的伤有多深,伸出的小手,略带着点颤抖,接触到那健硕的胸膛,没有羞涩,只有内疚。
用力一拉扯,衣领瞬息敞开,入目的是胸膛四周的伤痕肆意横飞,有新的,有旧的,有重叠的,太多太多,没法数了,实在太多。
“如果害怕,就别看了。”低沉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没有一丝温度,很淡,很平常,不以为然。
“不是害怕,而是心疼。”无忧边说边取了腰间早就准备好的创伤药,仔细认真的涂抹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说心疼。。。孤冥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满眼迷离的望着替他细微涂抹伤药的女人,心口忽然猛烈的撞击了一下,杀手从来不被人疼的,也不需要,可是她,他却不忍心开口拒绝反驳她,他不得不承认,她说这话时他的心的确停跳半秒为之动然。
“这点伤不算什么。”或许只是内疚,她才这样说,想此,孤冥怎么觉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要以为自己是个杀手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听着他的不自爱,无忧忽然感觉有点生气,他这样的无所谓,只会让她更加内疚,毕竟这伤是因为她所致。
“其实你不用内疚的。”孤冥忽然轻皱起眉头,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他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无忧连忙询问,“怎么样,弄疼你了?”
望着紧张的女人,孤冥抑制住痛苦,好在一股清凉接踵传来。
“没事。”
他的回答,让她稍加放心,手下的动作更是不敢太大,这药劲她是知道的,好在可以将他这些乱七八糟的疤痕彻底消除。
“你先忍忍,这药痛的快,去得也快。”
“恩。”孤冥带着混乱的心思简单的应了一声。
“还有,你的内伤我会开药,不出三日便好,不用担心。”
孤冥没有再出声了,可是却挤出了另外一个声音。
“如果你觉得慢了,我可以帮你疗伤。”
此时,宫轻痕出现在了门口,心头未熄灭的火苗越发滋长,这个女人点了他的穴道却跑来这里找孤冥。。。
“相公,你来了!”
“额头都出汗了,累吗?”看来是他不够卖力,让她有精神在这里搀和。
“不累。”想都没想就抛了出来,只瞄了宫轻痕一眼,随即又继续抹药,完全忽略了宫轻痕那一脸的铁青,心里还在泛嘀咕,他要是帮忙更好,用幻内决帮孤冥疗伤,这样孤冥的确会好得更快些。
宫轻痕不悦的走了进来,矗立在无忧旁边,憋了一眼忙碌的小手,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对面孤冥的身/上。
“孤公子,觉得呢?”
“这点小伤,就不必再劳烦宫少费心了。”孤冥冷魅的拒绝了。
“不用客气,你这伤因忧儿所起,如若你不接受,我想忧儿会不安心的。”
“是啊,孤冥你就别推了,我现在就帮你去熬药,相公就留下来帮你疗伤,不准再拒绝,这样我会生气。”
“放心,这里交给我。”宫轻痕同意的点了点头。
丝毫没有感觉到两和男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无忧,一心想着熬药就心念念的走了出去。
“她是我的妻子。”
孤冥眼波拂过一缕诧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
“多谢你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宫轻痕在答谢他,亦是提醒他,刚才他对忧儿的异样眼神他都看见了。
“不用。”提起她,孤冥的眼神一阵缓和,认真算来,她也救过他两次了,他对她的帮助还谈不上。
“忧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现在就替你疗伤。”
从孤冥的眼中,宫轻痕看到一丝不愿,欠一回,还一报,然后两清,毫无干系,这是他不愿的原由吗?
片刻过后。。。
孤冥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过来,想不到他的内力竟然如此高深,甚是令他不得不佩服。
“你打算真的带她出谷?”
宫轻痕收回了掌力,深呼吸了一口,听言,若有所思起来,“不知道,我还没有确定。”
“她喜欢这里。”
孤冥望着走出去的宫轻痕,他太过于平静自若,第一次,让他觉得杀手一般具备的敏锐观色,似乎在他面前毫无施展。
“我知道。”
“如若真的做不到,至少在这一个月里让她快乐。”
“她是我妻子,我自会让她快乐,不劳阁下费心。”
没有回头,宫轻痕凝重的退出了房间,脑海子的浮想肆意游走,她喜欢这里。。他又何尝不是,可是,他要的不止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