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富人区的位置,一只瘦骨嶙峋的啼飞鸟,逆光疾驰离去,随着清脆的鸟叫声,消匿在云雾之中。
叶子尘躺在竹椅上,望着如同炊烟一般的薄雾缭绕。
他面容淡然没有一丝燥意,他明白女人都是如此,无论何处,都是舞台,只要出门,都是走秀。
布君绕着啼飞鸟走走停停,观察的细致入微。
啼飞鸟仿佛对布君产生一丝警惕,两个圆溜溜的橙黄眼睛,瞳仁收缩成线,嘴中发出吱吱声。
“我擦,你个鸟长这么多牙齿干嘛?”布君被吓的大叫一声。
顾小瑛掩嘴大笑,因为布君不知何时被啼飞鸟轰倒在地,鸟喙在布君周身啄出很多个坑。
顾蕾走了出来,红唇如樱,看向叶子尘时,脸色微微羞红。
叶子尘立了起来,看着顾蕾吹气如兰的红唇,极为霸道的走了过去,顾蕾如同惊慌失措的小麋鹿,按叶子尘在墙角,侵略性的深深一吻。
顾蕾两只玉手,拍打着叶子尘的胸膛,似在反抗。
“流氓...”
叶子尘坏笑道:“你见过这么快活的流氓?走了...”
顾蕾整了整形容,跟在叶子尘身后,走到了啼飞鸟跟前。
“仙师,让大鸟停一下,这大鸟贪图我的美色啊。”布君急吼吼的呼喊道。
顾蕾抿嘴而笑,声音温和的说道:“启程啦...”
啼飞鸟这才停止了攻势,放低了姿态,让几人上座。
顾小瑛用啼飞鸟巨大的翅膀上,拿出了两个回旋绳,递给叶子尘说道:“绑在脚上...”
叶子尘没有接,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自然不用...”
布君眉头一横,不甘示弱的说道:“我也不用...”
顾小瑛提醒道:“不用掉下来,可能连渣也不剩。”
布君最终还是安稳老实的拴上了回旋绳,只是栓的有点紧,脚踝有些不舒服。
...
那只看似瘦弱的啼飞鸟,在天空飞的倒也安稳,只是偶尔遇到气流,会有些不稳。
日出三尺,透过云纱,撒下的光辉很清淡,甚至有些凉意。
啼飞鸟上坐了四人,除了叶锰与周小龙外,还多出了御膳阁家的少爷罗浩,周家的长老周义。
飞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在叶锰的提示下,啼飞鸟滑翔在了一处杂草坪上。
叶锰坐在最后面,所以最先跳了下去,揖手说道:“周长老,两位少爷这里就是我的老家古树村,我父亲是这里的村长。”
周小龙跳下鸟背,望着穷乡僻壤的土著村落,眉头微蹙,看着脚下的泥巴路,更是直摇头。
“这里太腌臜了,和城里没法比啊!”周小龙叹息道。
罗浩也跟着一跃而下,不知哪只野狗,吃错了东西,拉了一大砣滑而腻的粑粑,罗浩却走了狗屎运,两只脚完美踩在狗屎上,一个下怀不稳,摔倒在地,白净的手上,也抓了一把。
罗浩眉头一冷,大声吼道:“踏马的,谁家的狗崽子,拉屎不知道选地方啊?”
叶锰慌忙献媚道:“罗少爷,前面有个小溪。”
罗浩没有理他,往指的方向走去。
罗浩我走到小溪畔,有一块洼地,恰巧可以伸手清洗。
于是又是慌不择路,往洼地上跳去,谁知脚下有青苔,一个顺溜,掉进了溪里,竟然如同落了水的旱鸭子,在水里针扎。
叶锰又是疾步而去,裤脚被撸到膝盖下了水里,把罗浩拉了起来,说道:“罗少这水只有膝盖深。”
罗浩顿时暴躁到了极点,说道:“这什么鬼地方...是人住的吗?”
这时一名老头,挑着大粪从溪边的小道上走过,望向就像落汤鸡一般的罗浩。
老头笑道:“你这娃长得白净,应该城里的吧?”
罗浩眉目一寒,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凌空一跃,跃过了小溪,手起刀落,那名老头的头颅顺着地势,落在了溪里,随着急流远去。
老头到死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竟然惹来了杀生之祸。
叶锰头皮发麻,极为恐惧的颤问道:“罗兄...你...干嘛?”
这时老头的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射出来。
罗浩一脚把剩下的残肢揣进河里,一脸嫌弃的在溪边洗去了佩剑的血迹,吐了口唾沫,大声吼道:“谁让他活够了,笑话小爷。”
周小龙表情淡然的说道:“这是他的命数,死在罗少爷的刀下,也算前世修来的福气。”
前方一条天然形成的土路,几丈外接壤的地方是几间飞檐瓦房,土路有些潮湿,泥巴极为粘鞋。
罗浩疏眉蹙起,极不耐烦的说道:“小龙,你要杀的女人何处,直接去不就得了?这种泥巴地,也配我们染脚?”
周小龙推算出大致的位置,说道:“叶兄,那几间飞檐瓦房,是你家吧?”
因为映入眼帘,也只有那几间瓦房,颇为讲究,而叶锰的父亲是村长,自然住的要讲究些。
叶锰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周兄,好眼力。”
周小龙随口说道:“上鸟,飞过去。”
随后瘦鸟再次启程,这次飞的极低,翅膀仅仅震了几下,已然落在叶锰家门前。
叶锰甩了甩头颅,紧绷的情绪稍缓几分,磕门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院内传来轻柔的脚步声。
一名年约三十几岁的妇人,打开了门闩,望向叶锰,眼眸之中尽是疼惜的说道:“锰儿,你回来了。”
这是叶锰的母亲,虽是一名中年妇人,可是保养的极好,皮肤很白,身材也很丰腴。
叶母望向叶锰身后的陌生人,疑问道:“锰儿,这几位是?”
罗浩从上到下,瞟了叶母好几遍,脸上尽是笑容说道:“伯母,在下罗浩,是叶锰玄仁宗的同窗。”
周小龙也颇为礼貌的说道:“在下周小龙,这是我周家的长老,是位通幽境的强者。”
“哈哈...锰儿的同学啊...来我叶家不用这般拘礼了,就当自己家一样。”爷父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笑吟吟的说道。
叶母说道:“还有城里的长老呢,你可不能不懂礼数啊。”
叶父走了过来,极为客气的行礼道:“长老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了。”
周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叶父见没有理睬自己,低头哈腰的说道:“屋里坐...”
周小龙走在最前面,周义紧随其后。
罗浩又窥视了叶母两眼,心中叹道,想不到这穷山僻壤的尽然有这么养眼的尤物。
他又望了望点头哈腰的叶父,腹语道:“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