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皇儿留下吧。其余人,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谢陛下。”
待众多朝臣散去之后,皇帝看了看四人。
“你们几个,毕竟血浓于水。原想着举办宫宴,但毕竟皇后刚薨逝不久,一切从简,做一场寻常家宴就行了。你们,可携带自己的家属。对了,记得叫上你们的妹妹。”
“谢父皇。”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几人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想着,怎的这般突然。
“几位皇儿可以先行回宫,该顺道去接皇妹的,就去接吧。晚宴时分,再来赴宴即可。”
“多谢父皇。”
凌清明带着云霄立刻回到了府中,南宫柯与慕容昀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实在不好意思。清明没能好好招待二位。”
“我二人在贵府上叨扰,已是给大皇子添了麻烦。大皇子这话实在是太客气了。”
“对了,我已派人送信去了。慕云公子,大可放心。”
云霄看了看南宫柯,这人总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凌清明也为云霄介绍着,“这位是慕云公子,这位是南宫柯公子。”
南宫柯?是那个南宫?云霄心下正在疑惑,却听南宫柯说道。
“多谢大皇子收留,才能让柯与昀二人免受风吹雨打之苦。”
什么?他受风吹雨打?云霄不由腹诽道,他南宫家要是穷了,恐怕,这世上无人敢说自己是腰缠万贯吧。
“云霄,你带南宫公子四处转转。我与慕公子有要事相商。”
“是。柯……”云霄突然意识到这还在大皇子府,随即改口道,“南宫公子,请随我来吧。”
凌清明朝他看去,没想到,云家竟真的与这南宫家有交情。难怪,之前有云决在,南宫柯一直未露真容。不知,云决那边,可有露出马脚。
“柯,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原来还真是你们。姑姑她,可还好。”南宫柯突然有些释然,故人依旧,实是幸事。
“家母安好。对于当年之事,也已释怀。许是,有我和云决在吧。”
“对了,为何云决似乎完全不认识我的模样。而且,他的性子,似乎变了不少。”
“嗯。自你走后不久,他生了一场大病,痊愈之后,便这样了。”
“原来如此。”
“此次回来,你可是想清楚了?”云决看了看他,这些年来对他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想清楚?我早就看明白,想清楚了。南宫家,不缺我一个。”
“柯,你何必自暴自弃。舅舅他,从未那般想过。”
“不说那些糟心事了。对了,云家现在是彻底脱离隐世家族了?”
“不算脱离吧。偶有联络,只是,自二十年前那件事后,关系不大融洽。”
“也是。悔婚,可是大事。”南宫柯语气里满是遗憾。
“听说,那下任家主,尚育有一子。”
“嗯。她留下的唯一血脉。”
“唉。可惜了,许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吧。”
“慕容昀。昀,并非是闲云野鹤的云。昀,日光也。”凌清明品了品茶,合上了杯盖,“不知,清明说的可对?”
“大皇子,你这速度,可真是快。”
“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无非是,善恶有报而已。我慕容家的血,自是不能白流。”
“有气魄。不愧是宰相之后。”
“唉。过眼云烟罢了。现而今,还有多少人,记得我慕容族。”
“所以,要不要考虑我的建议。”
“既然,大皇子已然知晓了昀的身份,我自是应当答应的。何况,这是互惠互利不是吗?”
“对了,你可知晓,隐世家族?”
“隐世家族?”看来,洛叔应该还有不少事情,瞒着自己。
凌清明见他这模样,想来,暗中保护他的人,有些事暂时还没有告诉他。
“嗯。据说,云家原也是隐世家族。只是,因一承诺,现世了而已。除云家外,还有六大隐世家族。清明听闻,其中一族,以女子为尊,若家主后辈中有女子,便是下一任家主,若只有男子,便从中择优培养,成为家主。”
“倒是大皇子的消息比较灵通。”这些事,确实他不是很清楚。也许,洛叔外出云游,与这些事情有关吧。
“你我从现在开始,可是要同舟共济的。”
“承蒙大皇子不嫌弃,昀自是愿与大皇子交好的。”
“不过,还望慕容公子答应我一事。”
“大皇子有话不妨直说。”
“北堂妍,万不可动她。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这是自然。昀,从未想过要伤她。”
“否则,到时候,休怪清明过河拆桥。”凌清明看了看慕容昀,“不仅仅是你一人,而是,你所有的势力。”
“昀,自当好好约束下属。此事,大皇子无须挂心。”
“不过,想来今晚怕是不能早回了。不如,与清明一道吃顿便饭吧。”凌清明看了看外面,“正巧午时三刻了。”
“也好。”
此时,沧溟国皇宫却接到风国皇室似要与御阑皇室联姻的消息。
“此事,太子以为如何啊。”
“我沧溟国国力本就弱于那两国,若是两国强强联手。沧溟国日后怕是,怕是会举步维艰,甚至,甚至……”炎天佑后面的话,终是没说出口,但那急切的语气,自是能让人明白未说完的话是何意。
“太子,孤明白。不知,太子可明白孤之心意?”
这是要他赶在御阑国之前,亲自前去风国提亲了?
“不知父皇,属意风国哪位公主。”
“听闻,御阑国大皇子有意于那栖梧公主,不如,就她吧。”
“谨遵父皇旨意。”是啊,谁让他是下一任国君。为了他的子民,做些牺牲,是不可避免。
“佑儿,你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皇上,太子殿下甚是能明白您的苦心啊。”
“只是,苦了这孩子了。生在皇家,唉。”他叹了叹气,“终是身不由己。”毕竟,江山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更不能断送于佑儿的手里,否则,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列位老祖宗。
“殿下,今日晚宴,咱们是否要动手?”陈忠建谨慎地询问着凌清寒。
“你是傻子吗?晚宴上动手?你当父皇眼瞎心盲吗?”凌清寒一记鄙夷的眼神“赏”给了陈忠建。
陈忠建想说,谁说是晚宴了?是他没讲明白。“臣的意思是,是否他们去赴宴的途中下手。”
“罢了。这刚回京都,好戏怎能那般早就登场呢。本殿,先陪他们好好玩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