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恍惚
“哲兄果然厉害,再下一盘如何?”
“等我去把小恬叫起来,再和你下,不把他喊起来不舒服。”
欧阳修不懂,也拦不住了。银走过来:“哲兄,你来了,不是说没时间吗?怎么?”
哲觉得他们都怪怪的:“事办好了,就过来了。小恬呢?我去叫。”
“她在睡觉,水儿已经去叫了。我看马上就出来了,别急。”
“一个姑娘家去叫小恬?算了我自己去叫吧。”
也没人能拦住他了,银只好跟过去。花芗看修一脸的狐疑,大概告诉了他怎么回事,也没时间细说。
水儿在门口看着皇兄马上就到了,直吹小恬:“快点啊,马上就到了。头发……后面还有。”说完推门出去后,挡在门前:“皇兄,小恬已经被我叫醒了,马上出来,你要进去吗?”
哲看水儿一脸的慌张:“你看到我跑什么?”
“我想……你来了,肯定要喊小恬,所以帮你叫她,您看被我说准了吧,你这不是来了?”
哲看了看她推门进去,小恬刚好带上帽子,鞋还没来得急穿上:“你怎么这么慢,我都到了半天了,鞋还没穿上。”
小恬心想衣服一层又一层的,能说一下就完吗?
“哲,你没事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来看你偷没偷懒,还真是被我猜着了,睡觉?……”他可不想说实话,说没有小恬无聊。
小恬哭殇着脸:“祖宗,我今天自由时间,你给假的。再说我昨晚一点没睡,只睡一会不可以啊?救命啊……杀人啦……”
她边说边走出去,哲也跟了出去:“给假?你要什么自由,我来了你没自由了。”
“我说我是一个人,怎么没自由,就算没自由,私人空间总该有吧?”
她走到修的对面坐下,对他轻点了下头。修已知道了大概,也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什么乱七八糟的,来欧阳兄下棋吧。”
小恬真想毒打他一顿,你下棋还不让我睡觉这什么世道。
“喂,我说,你下棋我睡觉两不耽误,不是挺好的吗?”
“我下棋时你在旁边看。”
小恬鼻子没气歪算是万幸:“对了,你也一直没睡吧?我看你去睡一觉,不然晚上怎么等人。”
他确实到这时一直没睡,平时都是早上睡一觉,今天也没时间睡:“晚上,我把床搬出去躺着等,你替我睁眼等。”他只是玩笑话。
“我也没睡,你太残忍了。我好可怜,帅哥银,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吧。”
哲最看不了她这样,银轻拍了拍她的头,小恬马上高兴起来:“我们家银最好了,嗯……我现在心情好了,不介意了。下棋吧,我给你加油,猛男。”
修充满好奇的看着小恬,她是怎样一个姑娘,会这么与众不同。
第一局哲轻松就赢了欧阳修,修只顾想小恬,也没注意:“在下甘拜下风,哲兄果然很厉害。”
“我是给人带来幸运的,哲你看你赢了吧?我给你加油是非比寻常的。”
哲听她说一些废话:“扯,你没出来我就赢了,没有你也一样,少在那儿美了。”
小恬看他不卖自己的帐:“你说的,修我给你加油,一定要赢他,给我解解恨。”
修谦虚一笑:“哲兄下棋确实厉害,不过我会努力的。”
“我相信你,go go go打败他。”
哲瞪向小恬:“什么狗狗狗的,我告诉你还没有人能打败我。”他从来都是不会认输的,把什么事都做到最好。
这一局两人下了很久,小恬偶尔抢过哲的黑棋,随便放下去。哲也没办法,君子下棋,从不悔步。最后修以一棋险赢了哲,哲的脸上挂不住了,自己可从来就没输过。
“哲兄我真是佩服了,输到那种地步的棋,居然让你给追上了。如不是小恬从中捣乱,我是不可能赢的。”他说的是实话。
哲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输了:“欧阳兄别这么说,我承认输了。”
小恬得意的笑起:“我帮谁,谁就会赢,你还不信?我就是福星。”
哲在小恬头顶轻弹了一下,她躲了一下没躲过去:“很疼,输了还打人。就算你是我的主人,也不能这么对我。银……”
银看着心疼,可哲也只是开玩笑轻弹了一下,也不好说什么。他过去轻揉她的头,动作温柔极了。
哲最看不了他们这样,一副厌恶的表情:“你们……不疼?不疼打你干什么?笨!”
小恬朝他吐了下舌头,拉起银的手说:“帅哥,你最好了。走,我们去玩,让他在这儿下棋好了。”
哲哪肯放她走:“放手!两个大男人手牵手,成何体统。不许走,坐下看我下棋。”
小恬不心干的被他拉回座位上:“你看你还拉我呢,放手!看下棋很无聊。”
“那你下我看。”
小恬没倒下:“切我要是会下棋,刚刚还能让你输吗?这你都能想得出来,我问你猪是怎么死的?”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一问,都不明所以。
哲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猪是笨死的。”
哲的脸刹时间变成了绿色。水儿一看这姑奶奶怎么没记性,老是惹他,还说的这么过分。她还没见过皇兄被气到脸变绿,她拽拽小恬的衣角。小恬看哲好象真的是很气的样子,做了下深呼吸:“我可没说你笨,我是说……我自己连棋都不会下笨死了。”
她真想抽自己,哪有骂人骂到自己头上的,这世上也就她自己吧?见哲脸色稍微好一点,可还是不说话,众人更是不说话,只好道歉。
“我错了,哲……别生气了。不然……你罚我?算了罚我什么都可以了,就是不许杀人的那种。我也就是想搞搞气氛,不然一群人在一起都不说话,会无聊死的。”
哲还是不说话。
“你也看到了,银那么腼腆,我说一点点他都脸红,我怎么忍心说他?修呢是刚认识没你熟,只好拿你说了,难道对两位美女说吗?那……我都道歉了,你再不原谅,我可……求你了。”
哲噗嗤乐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舍不得银兄就拿我开心?你真大胆啊你。”
小恬看他乐了就放心了,小命保住就好:“嘿嘿……以后真的不敢了,大爷!”说着合手鞠了个躬,把大家都逗乐了。
哲就不懂了,小恬怎么会有这种本事,自己明明很生气,为什么他说点好话,就放过他,这是这些年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刚才说罚你?”
小恬以为他不生气了,没想到还想着自己说的话:“还没忘?过去了,没了。罚什么?没听过……谁说的?你听错了。”耍无赖的本事,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别想耍赖,我记着。等回去,我要好好想一想,怎么罚你即好玩,又好笑。”
小恬看他乐在其中,也不说了。反正他此时不生气杀人就好,等到时在想办法。
天刚黑哲就拉小恬回宫,她拉住银:“亲爱的,真舍不得离开你,记得想我。”她说着顺手捏了他脸一下。
哲没好气的说:“小恬,你是不是男人?整天跟个女人似的,恶不恶心人?很是让人倒胃口。”
小恬看他心里也是气,凭什么每次都拉着自己回去:“我?当然不是男人。”
大家眼睛都瞪的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是太监,当然不是真正的男人。如果我是太监,你的后宫不就乱套了。”
哲瞪向小恬,连他的女人都敢想,不想活了?
“切……开玩笑的。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哦……亲爱的。”她学着以前看过的下品片段。
哲也不是真生气:“别……我可从没爱过你……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嗯?”他也竟像个小孩子一样气起小恬来。
小恬脸一横:“嗯什么嗯,走拉。我有银一个爱我就够了,银是不是?”银微笑着点头。
哲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有病!一个风言风语就算了,一个还跟着一唱一和。他厌恶的‘夷’了一声跳离小恬身边。
小恬把头轻靠在银的胸前:“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会永远爱你的。”
说完不顾哲厌恶的表情,拽了他一下:“走拉。”
两人走后,修也告辞:“我也要走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改天我们再聚吧。”
银微点下头,经过一天的接触修也知道了银的性格,他也点点头。
“欧阳公子,你常来,我们随时欢迎。”花芗什么时候都是轻声轻语。
“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你会来看我们的吧?”说完水儿觉得,自己说的太白了。
欧阳看向漂亮可爱的水儿:“当然会,只要你们欢迎。”
回去的路上修把今天认识的朋友大概想了一遍。小恬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会如此与众不同,美丽动人,浑身散发着朝气。像迷一样,让人想看清,却又不忍看清。
水儿漂亮、可爱,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应该就是公主。
花芗,花一样沉静温柔,娇美,让人自然的陶醉在她的温柔乡下。
银除了小恬以外,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让他有起伏。眼里只有小恬,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情。他从不说爱小恬,可也不掩饰,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爱有多深,不像一两年就有的感情。可明明说刚认识不久,他们肯定有故事。
哲虽霸道,却忍不住想和他交朋友。不知道小恬是女儿身,却又一直在找寻她,水儿的哥哥,应该就是当今的皇帝。
居然认识这么多朋友,个个都是可爱的人,想来以后自己也不会太寂寞了,很开心的一天。
哲本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一直也没有睡,刚回到宫里捆意就袭来。他命人把靠床搬到了外面,倒了上去:“你给朕等着不许睡。”
小恬乖乖的点头:“哦。”她只要回到宫里,就不敢跟他顶撞,怕一个不小心头搬了家。她心里也有气,她也没睡多久,就被拉起来,还硬被灌了那么多酒,害的她连站都站不稳,可他到好,居然自己睡:“那是你等?还是我等?”她说的很是温挽。
哲没睁眼:“你替朕等,等到恬儿出现为止。”
小恬撇撇嘴,只好晃晃悠悠的站着。
没听到小恬回话,哲睁眼看向她:“你讲故事吧,要笑话。”
小恬直摇头:“我现在可一个都想不出来,你也看到我喝了很多,还捆的狠,根本想不出。”
哲看她确实站不稳:“你坐到朕的床边,不过不许躺下,我可……”
小恬像听到大赦一样,没等他说完就坐了下去:“知道了!不跟男人同床,特别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每次都人身攻击。”
“朕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好了,我先睡,一会起来或许恬儿就来了。”
小恬就是想不明白“这个皇帝老婆那么多,还都国色天香,为什么会被我迷成这样?当然我漂亮是无敌的。哈哈!”
没一会工夫从哲那传来了细微的鼾声,估计是太累的缘故。小恬坐在旁边闭着眼,也迷迷糊湖地睡着了,随身躺了下去,头枕在哲的胳膊上也全然不知。
银远远的看在眼里不是滋味,他想一走了之,可舍不得,不走?又忍不住伤心。他犹豫了很久,提步用最轻的脚步走了过去。他见小恬微抖了一下,这里虽一年四季都像初夏一样,可夜晚还是比较凉的。赶紧把自己的披风解下给她盖在身上,她好象感觉到了一样,脸上有了暖暖的笑意。他摸了下小恬光滑的脸,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不知过了多久,哲因胳膊麻醒了过来。看小恬躺在自己身边,枕着自己的胳膊,先是一愣,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把胳膊使劲抽出来,边按边怒吼:“小恬子,你……敢睡在我床上,你还……枕我的胳膊?”
小恬捆的连哲把胳膊抽出去都没醒,被他的吼声震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又闭上接着睡。
“你好大胆!”哲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好捆,别喊了,让我再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说。”
哲看她根本不卖自己的帐:“是不是嫌自己的头长的太结实了?想换换地方?”他最生气的是她居然自己找了个披风披上。
小恬一听头不安全了,马上精神了,机器人一样通的站起来:“没……没有!我怎么睡着了?哇!你怕我冷还给我披上了件衣服,好感动。谢谢你!”她没想到平时只知道美女的哲,居然会给自己披上衣服。
哲根本听不进去她说什么:“你……你敢睡在我床上不说,还枕着我的胳膊。最可恨的是自己找东西披上,也不知道给我盖上,怎么说朕也是皇上。”
小恬傻了一样站在那,不是哲给披上的,那是谁?难道是银?不会吧!她想起刚刚在梦里,银给自己披上了件衣服,脸不自觉的红起来,只是梦里银对自己好一点都会让她觉得幸福。
她把衣服拿到鼻子边闻了下,好象真的是银的,衣服上有他身上的味道……会是他吗?难道这些日子每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炽热孤独的眼神是银的?他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好开心,改天一定要……嘿嘿”她坏坏的笑了。
哲一直看她,不回话,看着披风表情千变万化:“你真是越来越大胆!”
小恬回过神才想起,祖宗还在生气,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睡着了,我错了我不该枕着你的胳膊。看在我天天陪着你,陪你等世界上最美丽迷人的恬儿的份上,饶了我吧!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