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万事通
他快速朝父亲的房间跑去,可经过书房时,窗户上的一条条的刀痕更让他心慌了。
修作好防备的动作,慢慢的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及。他在书房里细细的看了一圈,发现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应该是被人翻过。他又在镖局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父亲,镖局里的人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修很是懊恼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今晚出去了,自己在家或许父亲就不会出事。他也在书房里找了一遍也是什么都没找到,按理来说父亲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他又到外面看了一圈,在书房门口不远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一个令牌。他想一定是父亲留下的线索,他很乱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时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走过来,看到他心神不宁,就说:“修哥哥,你不是说那天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你的朋友都不是一般人嘛!你去找找他们帮忙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修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没想到,一急什么都忘了。他顾不得疲惫,直接就到了宫里,哲还在早朝,小恬也已经睡觉了。他急的团团转,最后决定去找水儿,还是找个人商量一下比较好,总比干等着强。
他也不忍这个时辰把水儿叫起,可人命关天。
水儿没想到修会这个时辰来找自己,刚刚才分开的。看到修的表情水儿吓了一跳,一向温文尔雅的修,怎么像个无主孤魂一样。
简单的听完修的叙述,水儿也担心起来。她只见过修的父亲一次就觉得他是很让人尊敬的长辈,没想到才几日就出事了。
她拉着修来到正阳宫,把熟睡中的小恬拉起。小恬先是睡眼朦胧的,后来听说是欧阳震出了事马上就精神了。已她现代的头脑她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会在长风镖局掳人。而且还一个人都没惊动,功夫一定都是很高的,你父亲也是一个高手,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用下三烂的办法抓走的。可他们抓你父亲干什么?你父亲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是有什么不该你父亲知道的事让他知道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父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一定是没找到要找的东西,所以才会把你父亲掳走,不然直接杀了多省事。会是什么东西你找过吗?找到了吗?”
修可没想到这么多,听小恬的话稍微放点心,最少父亲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没找到,我也找了一大圈就是没找到。会是什么呢?又或者是什么人?”
没一会哲也到了,听小恬大概说了一遍后,接过修递过来的令牌,有点不信:“不会是他吧?”
小恬着急:“是谁?你猜到了?”
哲希望是自己猜错了,他这么多年一直信任这个人,怎么会是他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把令牌先放在朕这里,朕会派人去调查。”
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要能快点把父亲找到比什么都强。
“谢皇上,我担心耽搁时间长的话家父有危险。”
“放心,朕会尽量快些找出你父亲的。”
小恬可没觉得会那么好找,既然抓走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了。哲不说是谁那这个人一定跟哲有一定的关系,和他有关系那这个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简单就不好查办。不过她可不想让修太担心:“哲说帮就一定没问题的,放心好了修,你应该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不过要小心一点,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应该还会去。”
哲看着小恬,平时只知道犟嘴,吃喝玩乐的她居然会想到这么多。这样的小恬在哲的眼里像挂着花环一样耀眼。
一弯柳叶眉,婴唇边上一颗美人痣,一对会放电的双眼,配着一张绝世的瓜子脸,却是满脸的哀伤。姜妃爱了皇上整整十个年头,从一开始恩爱有佳,到现在独守空房。皇上爱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可她却无怨无悔,只要皇上偶尔能想起自己就好。
“皇上驾到!”
姜妃以为自己听错了,有多久皇上没到过她这里,她都不记得了。
“爱妃。”
姜妃忙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爱妃平身。”哲好久都没来看过姜妃,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美,好象美的更剩从前,现在有种成熟的美。
姜妃有点受宠若惊,皇上还是没有忘记我,可这么久没见面,她不知道该跟皇上说什么。
“爱妃近来身体可好?”他可不想直奔主题,如果不是欧阳家的事他都忘记了还有个姜妃。
“很好,皇上今天怎么会想到来看辰妾?辰妾还以为皇上忘了辰妾。”
哲可不想说实话,哄女人可是他最拿手的:“怎么会,朕只是最近比较忙所以很少过来,不过朕可没有一刻是忘了你的。”
他说着手伸出,把姜妃搂进怀里。
姜妃轻轻一笑算是相信,她名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就是爱听他的花言巧语,不然也不会年纪小小的就嫁进宫来,独自守着冰冷的空房。
“您父亲好吗?最近很少看到他进宫。”他开始进入话题。
“还好,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方便出入宫中。”
哲心想不方便……可方便出入人家镖局:“年纪大了是应该呆在家里,不应该奔波劳累了。”
姜妃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以为哲是真心的关心老人:“谢皇上关心。”
哲看着没有心计的姜妃怎么也不好再开口,看来只好派人出去查了,在姜妃这里也打听不出什么。
姜府的管家急忡忡地跑进去,姜国公肃问:“什么事?”
管家忙说:“其禀老爷,最近姜府周围很多陌生人在转悠。”
姜国公一惊难道走漏了风声:“喔?”
“自从那日把欧阳震掳来,第二日开始就发现了。依奴才看应该是走漏风声了。”
姜国公可不怕,只要自己不说没人能发现的:“最近多派点人手看守,下去吧。”
夜黑的像泼墨了一样,姜国公到院子假山后轻按了一下树下的时候,随着轰隆的响声开出了一个供一人进出的门。
越往下越亮,出现了一个类似刑房的地方。欧阳震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大字形挂在半空中。身上是一道道的血痕,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若不是欧阳震的功夫高,恐怕早就死了,看来这几****是生不如死。
姜国公冷眼看了一眼欧阳震:“他还没说出帐本在哪里吗?”
用刑的人心惊胆战地回道:“没说,老头子嘴紧的狠。”
姜国公没想到这么多天他还不招,若一般人早就受不了刑罚招了。他走过去把有点昏迷的欧阳震一拉,欧阳震被拉的胳膊生疼,从昏迷中醒来。
“你把帐本放在哪里?”
欧阳震连声音都没出,这些日子他受的罪,可不是说挺就能挺过去的。如不是怕连累镖局,连累唯一的儿子,恐怕早就说了。死容易,可自己就这么死了,那这些人一定会找修的麻烦,找镖局的麻烦。到时候不只是他一个人死,而是整个镖局。
“你早说我就早放了你,何必受这么多罪?”姜国公一副心慈仁慈的样子。
欧阳震在江湖滚打了这么久会不明白,只要自己说出来,马上就会变成死人。
看他还是不说话,姜国公也不再多问,平淡的说:“洒辣椒水。”
说完人就往外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惨烈的嚎叫声。即使欧阳震是个七尺大丈夫,也难忍过这重刑。
修无心打理镖局,疯了一样天天找寻欧阳震。可世界之大,人海茫茫上哪里找。水儿日夜不分的陪在他身边,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可丝毫也帮不上。
一向风度翩翩的欧阳修,只几日就已经满脸的胡须,沧桑的让人心疼。
水儿哭找到小恬:“你一定要帮帮欧阳公子,他不吃不喝不睡,只知道找他父亲。镖局也没人打理,再这么下去别说他垮,连长风镖局也要关门了。你办法最多,帮帮他吧。”
小恬也很担心修,这些天也听到不少关于长风镖局的消息:“明天一早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别担心。”
次日两人和银到了镖局,看到镖局里一塌糊涂。来托镖的人看到这样也都走人了。
修消瘦了许多,眼睛凹进去,头发也无心梳理,让人看了辛酸不已,见到他们也没有了往日的谈笑风声。
小恬没想到修这么不堪一击:“镖局现在怎么弄成这样?”
他们不久前来这里时,还是一片祥和,生意也源源不断的。可现在气氛却十分紧张,一不小心就要发生变故。
“原本也是我父亲打理的,现在没有他当然会没生意。”他很怀念回到家里,父亲慈祥的看着自己说着一些生意上的事。
“你不是也学了不少吗?怎么……”
水儿忙替他解释:“他没有心思放在镖局,他只想找到他父亲。”
小恬狠狠心:“哼……没有心思?”
水儿有些担心,看小恬的样子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没有心思,就不顾你父亲辛辛苦苦做到现在的镖局?那不是借口。”
还是让水儿猜到了,小恬说话可一点都不客气,可自己又不能说什么,她说的也对。
见修不说话,小恬继续:“我猜想那晚你父亲一定是怕连累镖局所以才没动声色,不然以你父亲的功夫会那么轻易不被人发觉就被抓走吗?你拿你父亲失踪当借口,不顾生意,不顾别人,我小恬第一个鄙视你。你枉费了你父亲的一番苦心,他不想镖局陷入危机,可你却亲手放弃了……不是,是毁掉了镖局。”
修眼里有晶莹的泪在滚动,却没有流出来,小恬的话字字说中他的心。
“你应该把镖局弄好,找你父亲不是一两个人的事,那应该交给哲,他答应帮你他就会帮你。他最近也是没日没夜的在暗中察访,他说不能声张的,不然很容易被人灭口。你这样只能坏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修咽了一口吐沫,他是在把泪往肚子里流:“谢谢你小恬,我应该早就想明白的。可就是不愿去想,我会把镖局管好。”
小恬就知道修不是轻易被打败的人,她呼出一口气,还好他明白,不然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都得靠自己想通。
“我刚说的有点过了,你不会怪我的?”
修怎么会怪她,没有她的一席话他还在钻牛角尖:“怎么会?只是镖局这几日走了不少人。”
“你别担心,让银帮你吧,他这都过来了。他可是一个顶好多人的。”这时候她都不忘给银打广告。
“有什么你就直说,我不懂镖局的事。”银反正也是一个人,帮帮修也好。
“谢谢银兄。”
“我看你最该谢的是我们的水儿公主,这些天她可是不比你少伤心,她可是天天哭的。”
水儿脸微红,修怎么会不知道,若不是水儿天天陪着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
“谢谢水儿。”
“不用客气,我什么都没帮上。”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全都包含在心里。
几日下来,镖局还算顺利,已经步入轨道。欧阳震被抓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一点音训,修越来越担心。父亲已经不是壮年,一想到被人抓去生不如死就觉得自己不孝。
还好有银帮忙,水儿和小恬也会经常来打理些琐碎的事。
小恬也觉得再这么拖下去,欧阳震就真的危险了。哲那里没有一点消息,看来还是找点江湖人物比较好一点。
她和水儿到了镖局,正好修和银都在:“我想问一下,京城有没有像是……恩,能打听事的人,就是说对江湖事了解的特别多的人?”
水儿一头雾水,修被小恬的话一下点醒:“对!我怎么没想到,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水儿和小恬同时:“啊?”
“有一个叫万事通的,在他那里能打听到天下事。听说是没有他不知道的。”
“对!我就是要找他,我们应该去问问他,现在就去。”小恬想还是趁早好一点。
“可他不住在京城,住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不过听说到他家里也很难找到他,应该是他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惹祸上身吧。”
“我们去看看或许我们很走运会找到也说不定。”
说做就做,他们四人出城一路往东没多远就看到一座别院。整座别院像是世外桃园般,像是近在眼前,可走了好久才走到门口。
修上前想要敲门,却听到:“有人来了,快跑啊。有人来了,快跑!”
他们朝四周看了看,并没看到人。
修再次上前敲门,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可刚才明明是有人在说话的。修推开门走了进去,银和小恬水儿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富丽堂皇,却也是淡雅舒适。他们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一个人,只在门口处看到一只鹦鹉。
小恬看他们也没什么收获,直奔鹦鹉走去:“你呀,小家伙,刚才是不是你在说话?”
鹦鹉像是没听到一样根本就不鸟她,小恬一看来软的不行,硬的她可是最拿手的:“说,万事通去哪儿了?不说我就要烤全鹦鹉了。”
银他们差点没倒地头上三条黑线:“你还不说是吧?好!我先一根一根的把你的鹦鹉毛都给拔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