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现在怎么办?”欧阳雄克将一只脚踩在公堂的太师椅上,当着海铭和朱大人的面对着谢谦问道。
海铭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绑着,原本威风凛凛的铠甲此时很是狼狈,显然他刚才经历过了一场恶战,现在的样子结果也昭然欲揭。
他身边的朱大人便要好上许多,此时一脸正义凛然,“尔等既是盈缺学子,如此待我大楚官员,到时候我朝官员自会质问学院。”
欧阳雄克一脸不屑,“这打都打了,质问就质问呗!”
谢谦对两人的话并不在意,只对着朱大人道:“这么说他们已经离开了?”
“当然以现在这种情况,我完全没必要和你说实话,你相信与否是你们的事。”看了一眼府衙外,已经被打倒在地的士卒。这个不知处理过多少棘手案件的父母官也不曾有如此忧愁模样,此时的他眉头到底还是皱了起来。他明白开始那一波人,不愿与他们发生冲突,才选用了那样一个方式,只是眼前这两人就没有他们那么客气了。说完这番话后,他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
谢谦环视了一下府衙内的所有人,然后对着欧阳雄克道:“那我们也走吧!”
“就走了?李沐他们是不愿意得罪人,我可不怕,我脾气可没他们那么好,既然现在都这样,你觉得他还会和我们说实话?说不定把李沐他们关押在哪个地方,我刚才可听说,在城外他们有几处秘密看押点。”
朱大人嗤笑一声,“既然你不信,那又何必审问我们。”
“审问?”欧阳雄克立马将腿从太师椅上放下,“这朱大人可就言重了,我们只是交流嘛!就算谈不上交流也断然谈不上审问吧!”
“哼!有你这么交流的吗?”
欧阳雄克站起来,向朱大人以及旁边的海铭点头后行礼道:“好吧!我想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误会,如果现在我解开这位将军,这个将军不会揍我吧?”说着走过去解开海铭身上的绳索。
海铭挣脱开绳索之后,捏成拳头对着欧阳雄克就要捶下,朱大人对着海铭怒目道:“不得造次!”
“大人!”
“退下!”
海铭看了看红着眼睛直直盯着欧阳雄克,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只是在朱大人再次命令他道‘退下’后,他才,“遵命!”往外走了出去,
待海铭离开后,谢谦也对朱大人抱拳道歉道:“方才多有得罪,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两人给他一个台阶,但他并没有顺着台阶,走到公堂正中,端正坐在欧阳雄克坐过的太师椅,缓缓道:“他们六个人要去崖山。”说完后便开始整理这公案上凌乱的文书。
“崖山?”谢谦低头凝思,突然他眼前一亮,“是了,定然是崖山,不会错了!”接着对朱大人又是抱拳“多谢大人!”
尔后带着欧阳雄克翻过府衙的高墙,往南方疾驰而去。
“你就这么信他?还有这崖山?”
面对欧阳雄克的疑惑,谢谦解释道:“那夜向姑娘不是说过,大衍塔内那个神秘老者是为那古秦皇族秦苏。”
欧阳雄克点头,“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崖山之后便无秦朝,如果秦苏想要光复秦王朝,那么结束的地方便是开始的地方,齐长老定然也是基于这样的理由才决定南下。”
听谢谦这么一说,欧阳雄克立马明白过来,“那我们赶紧吧!”于是步伐急忙加快,看到欧阳雄克模样,谢谦回头看了看已经渐渐远去的城郭,他实在不知道和这个莽子一路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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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老!”
齐振宇回过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向紫欣笑道:“怎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让大家分开来?”
“分开?难道我们不是被那些百姓冲散的吗?”听到齐振宇的回答,白凯情不自禁的反问道,
叶云婕看了一眼白凯,又看了看齐长老,“如果长老不想我们分开,你觉得那些百姓便能让我们分散开来吗?”
白凯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可是让我们分开有什么用呢?”
“分开有什么不好吗?”
白凯上前两步,“大家分开行动并没有不好,可是长老并没有告诉我们的目的地啊!这样下来大家不是........”
齐振宇看了一眼向紫欣,“她不是已经把那人的姓名都说了吗?那我们的目的自然也就出来了。”
白凯回头看着向紫欣,“秦苏!”
“秦苏!”白凯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惊讶的合不上嘴,一如当时李沐的反应一般,“他,他还活着?”
向紫欣点了点头,“虽然传闻他早已死去,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会躲在大衍塔内。”说着她顿了顿,见齐振宇并不在意才继续说道,“而且看现在的样子,学院的各大长老都是知道的。”
齐振宇摇了摇头“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便是集全学院力量也不一定能降伏这个老妖怪,你们也看见了,受伤状态的秦苏,院长也没占任何上风。”
“那我们此行?”
“前路漫漫啊!”齐振宇看着高远、洁白的天空喟然长叹。
“既然他已经这么厉害了,那还把苏大哥挟持干嘛?”听到齐振宇的对话,叶云婕嘟着嘴很是不满的出声问道。
齐振宇思忖道:“其实我也有很多疑问,若说是挟制,那么挟制你,叶城主唯一的独生女,或者挟制谢家兄妹、欧阳、李沐,挟制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比失踪的那五个人好上很多。”
“听说晓希也在失踪的人里面。”说到失踪的五人,向紫欣轻轻吐露。
“挟制晓希的意义不大,院长是一个会大义灭.......”说到这里,他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几人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齐振宇身上漫延出来的寒意。知道唤起了长老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往事,便也不再言语只是跟在长老身后,慢慢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