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等僧人引领玄神等人进入了天龙寺后便安排了一间静室供段誉疗伤。
两名小沙弥在前引路,其后是本因方丈和玄神木婉清三人,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本因领着玄神和木婉清沿长廊向西没走多远便来到一间禅房前。玄神和木婉清没有来过天龙寺,只见那间禅房全都是松木建成,门板立柱所用的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
本因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少林寺玄神大师已经到了。”玄神道:“有劳本因方丈领路!”屋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本因让玄神大师进来吧!哪位女施主可去附近禅房暂行休息!”本因看了眼木婉清道“女施主请随贫僧去禅房休息吧!”玄神轻抚木婉清手背道“婉妹你先去,我一会就去找你!”木婉清依依不舍的跟本因离开了!
玄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袍走到门前说道“枯荣大师小僧得罪啦!”而后便推门走进了禅房中,只见一老僧面朝墙壁背冲房门,也不答话,玄神向枯荣大师合十行礼,说道:“少林寺玄字辈僧人玄神,参见前辈大师。”玄神从进门便开始回忆前世枯荣所修的枯荣禅功是什么!玄神见枯荣没有答话,便说道“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枯荣面朝墙壁玄神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出一二,枯荣听闻此言却是心中一惊:“这玄神博学精深,一见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
原来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婆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解释:东方双树表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表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表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表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表示正面的意思,有常有乐,有我有净;枯萎凋残之树表示反面的意思,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种境界之间入灭,那是说他非枯非荣,非假非空。枯荣大师数十年静参枯禅,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却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是以他一听到玄神的话,心中便是一惊,说道:“玄神大师远来,老衲未能远迎,还请玄神大师赎罪。”玄神不以为然道:“天龙寺的威名,小僧早已听说,今日得见,本因该高兴!但是听枯荣大师此言却是有些不托吧!我等本是出家之人何须在乎红尘中的那些许脸面,名声,枯荣大师你这佛法看来也没有修到家啊!”枯荣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枯荣叹息一声道“是贫僧着像啦玄神大师请坐吧!”说着便站起身转向玄神!
玄神本来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真看到玄神的面容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心中惊讶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对枯荣说道“多谢枯荣大师啦!”而后坐在一个蒲团之上,枯荣开口道“玄神大师此次前来蔽寺有何贵干,不只是探讨佛法吧!”玄神心里腹诽“果然是人老成精这都能看出来!”说道“确实,小僧听说天龙寺六脉神剑很是了得,想要见识一番,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小僧现在功力尽数散掉了,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啦!”枯荣刚准备开口便听到屋外本因说道“阿弥陀佛枯荣大师小僧有事禀报!”玄神看了一眼枯荣道“既然有事,小僧先告退啦,下次小僧再来找大师探讨佛理!”说完也不等枯荣回话,起身便立刻了禅房!
本因看玄神离开,便跟枯荣说道“我大理国储君镇南王世子好似学过化功大法一类的邪功,保定帝一直心中担心想求我等治疗!”枯荣沉思片刻说道“你且去先去叫本参,本观,本相来我这里,然后再将保定帝和镇南王世子请来!”没一会儿本因便领着保定帝跟段誉来到啦禅房外。
本因将两人领进禅房!段誉和保定帝进入禅房以后看到室内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除本因外,其中两名僧人容色枯槁,另一个胖大魁梧。东边的一个和尚脸朝墙壁,一动不动。
保定帝认得。那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叫做本观、本相,这两位僧人都是本因的师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叫做本参,是本因的师弟。他只知天龙寺牟尼堂共有‘观、相、参’三位高僧,却不知另外还有一位僧人,当下躬身为礼。本观等人微笑还礼。那面壁僧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始终没理会他。保定帝知道‘牟尼’两字乃是寂静、沉默之意,此处既是牟尼堂,须当说话越少越好,于是将段誉之事简要说明以后道:“求四位高僧指点明路。”
本观沉吟半晌,又向段誉打量良久,说道:“两位师弟意下如何?”本参道:“如若真如本因师兄所说类似于化功大法能化人内力,便是不修也罢,此等邪功不是我武林正道所修,但是镇南王世子体内那股气流我想便是稍损内力便可驱散,对于我等所修六脉神剑未必有什么影响。”
保定帝听到‘六脉神剑’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心中想:“幼时曾听父亲说起,我段氏祖上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但父亲言道,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过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道。本参大师这么说,原来确实有这么一门奇功。”转念又想:“本参大师这话之意,是要以内力为誉儿化解体内那股气流,这样一来,势必会使到他们修练‘的六脉神剑’进境受阻。但誉儿身体内的古怪气流和那邪功,古怪之极,若不是咱们此间五人并力,如何能治?”心虽感激,终究没出言推辞。本相和尚一言不发,站起身来,低头垂眉,斜占东北角方位。本观、本参也分立两处方位。本因道:“善哉!善哉!”占了西南偏西的方位。
保定帝道:“誉儿,四位高僧,不惜损耗功力,为你治伤,快些叩谢诸位高僧。”段誉见了伯父的神色和四僧举止,自然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即拜倒,向四位僧人一一磕头。四僧微笑点头。保定帝道:“誉儿,你盘膝坐下,心中什么也别想,全身更不可使出半分力气,如有剧痛奇痒,皆是应有之象,不必惊慌。”段誉答应了,依言盘膝坐好。
本观闭上眼睛伸出起右手大拇指,微一凝气,便按在段誉后脑的风府穴上,一阳指力源源透入。那风府穴离发际一寸,属于督脉。跟着本相和尚点他任脉紫宫穴,本参和沿点他阴维脉大横穴,本因方丈点他冲脉幽门穴和带脉章门穴,保定帝点他阴跤脉晴明穴。奇经八脉共有八个经脉,五人留下阳维、阳跤两脉不点。五人使的都是一阳指功,以纯阳之力,要将他体内所邪毒、邪功,自阳维、阳跤两脉的诸处穴道泄出。(此段来源于正版天龙八部,别介意剧情需要。)
这段氏五大高手一阳指上的造诣均在伯仲之间,但听得嗤嗤声响,五股纯阳的内力同时透入段誉体内。段誉全身一震之下,登时暖洋洋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舒服,好像冬季在太阳下曝晒一般。五人手指连动,只感觉自身内力进入段誉体内后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段誉虽然刚才在静室修习过北冥神功的心法但是毕竟时日上短!并没有完全消化掉自身体内哪杂七杂八的内力这下又因为本因四人和保定帝的一阳指力干扰,段誉感觉体内的那股气流竟然有啦一种再次爆发的征兆,段誉也没有多想急忙运转北冥神功想要压制那股气流,谁知刚一运转,本因四人和保定帝瞬间感觉一股吸力自段誉体内传来,瞬间感觉自身内力如大河决堤一般汹涌而去,立刻满脸惊恐的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是惊骇非常。
就在这时枯荣感觉到啦他们五人的异状急忙运气开声,猛听得“吼……”一声大喝,众人感觉耳朵震得嗡嗡作响,尤其段誉感觉心神难以平静,瞬间便停止啦北冥神功的运行,本因四人和保定帝才得以脱离那个可怕的吸力,保定帝知道这是佛门一种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声断喝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只听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说道:“强敌这几日便会到来,我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镇南王世子练就邪功也好,体内有奇怪的真气也好,现在这种时候为他白白损耗功力,实属不智,待退敌以后,在做打算吧!”这几句话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本因道:“师叔教训得是!”一挥手,五人同时退后。
保定帝听本因称那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因担心侄儿未能全礼,多有得罪,望枯荣长老见谅。”保定帝想“这枯荣长老在天龙寺辈份最高,面壁已有数十年之久,天龙寺诸位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自己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独自一人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过,还以为枯荣长老早已圆寂,没想到尽然还在世上,而且功力如此之高,真乃得道高僧啊!”
枯荣缓缓的说道:“事有轻重缓急,大雪山大轮明王所约定的日子马上就到啦,正明,你也一起来参详参详吧。”保定帝忙道:“是,枯荣长老。”心想:“大雪山大轮明王佛法精深,跟我大理天龙寺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突然要来天龙寺呢?”
本因见保定帝脸上露出疑惑便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信来,,递给保定帝。保定帝接过来只觉入手微沉,看明白这只是一封信便感觉奇怪至极,这信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镶嵌出字,乃是梵文。保定帝倒也认得信上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侍”,从金套抽出信纸,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纸,依旧是白金镶嵌成字,用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一见如故相交甚欢,谈论当世武功之时,慕容老先生对贵寺六脉神剑推崇备至,深以未能一观而感觉遗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答慕容老先生之遗憾,所以向贵寺讨求六脉神剑剑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来换,不敢空手来取。”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整片文字镶工极尽精细,显然是能工巧匠花费了无数心血方才制成。单是一个信封、一张金纸,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这大轮明王的财力人力物力便可想而知啦!。
保定帝早已知道这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师,但只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保定帝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这信说与姑苏慕容博谈论武功,结为知己,这鸠摩智必定也是一位武学高人。这等有大智慧之人,不学武功便罢,既然学习武功,定然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