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就剩下上官玉一人,绕着边缘走了半天,都快一圈绕下来了,可还是看不到半点晶石的影子。
而这个空间貌似就没有所谓的昼夜分明,永远都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啊!!!”上官玉使劲搓了搓自己已经长了一些的头发,张开双臂倒在花海之中,掀起一片花瓣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该不会就这么被困在这里,还是说我走的太快漏掉了?
上官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水袋,仰头灌入喉中,清凉的水流入嗓子,带走了些许疲惫,也安抚了烦躁的内心。
想着想着,上官玉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安稳,这些日子一天到晚担惊受怕,已经好久没睡过觉了。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玉再次认命的去找那可以离开的水晶。
结果刚走到边缘,就被绊了一下,星星点点闪过,她也消失了。
“我#¥……&*@!”
靠哦,我绕了半天敢情都白绕了,那破石头就在一开始大家躺的地方,只不过当时因为祝夏不见就都绕过了那。
这感觉就像拿着导航找一家店铺,结果都到地方了就是找不到那家店,然后你把整个商场都逛了个遍,却发现那家店就在你一开始的地方,只不过你没注意到。
心头上有一万只草泥马踏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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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太阳刚刚升起,照射在小夜村的上空,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时不时还会吹过一阵冷冽的雪风。
按理来说,初冬不该是这种天气,可是今年遇到了十年不遇的雪灾旱灾。
“阿离那丫头怎么样了,都烧了三天了。”刘桃进到屋子,望着坑上的小女孩问道。
“娘,怕是挨不过去了。”陈英抹了抹泪,想到自己同样生病的大女儿夜心,越想越绝望,最后放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夜家院子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刘桃和陈英正哭的伤心,炕上的夜离突然动了动手指,随后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便是陈旧的房梁,还有破旧的瓦片。
“离丫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像烧退了许多。”陈英眼尖,看到夜离睁开了眼,赶紧停下哭泣坐到夜离身旁,用手探了探夜离的额头。
“快把被子放到板车上,能拿的都带走,村长就要动身了,动作快点。”突然院子外面传来男人的吆喝声。
“奶奶,我想出去看看。”夜离气若游丝,很是虚弱,强撑着饿极的身体走出院子,在奶奶和大姨的搀扶下才看见眼前的情景。
刚打开门,一股冷风便往衣服里钻,缩了缩脖子看见院子里站了一位锦衣老头,还有不少人在忙活:“爷爷,我们是要离开家了吗?”
“你也去准备吧,村长决定带大家逃荒去京城,收拾东西一起上路吧。”夜福然本来是不打算带家里生病的丫头的,但见夜离缓了过来又不忍心,要知道留在村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是标准的农村家庭,男尊女卑,底下的孩子众多。
夜家村大部分人都收拾好了东西,打算跟着村长去京城避难。而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些生病的女人孩子,和累赘的老人。
家里的人是反对大伯带着生病的大女儿一起走的,路上是个累赘不说还要多分走一份粮食,而且还不确定能不能活下来,再加上又是个女娃。
但大伯坚持,爷爷拿他没办法,但也表示了:“你想带心丫头也可以,但大家不会分任何粮食给她,你们大房该拿的东西还是要拿的,别想着偷懒。”
在去京城的路上,他们遇到过土匪,把他们整村人的物资都抢了大半,让他们的生活愈加的艰难。
路途遥远,看见了太多死亡,从开始的百人大队如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十人,大伯的大女儿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去,死在了半路上。
这是个县城,只要再走一段距离就到京城了,但他们一家已经断粮了好几天。难民太多,连啃树皮的机会都没有,过来的路上连草都不见几株。
这时候,爷爷看到村长家正在卖女儿。
夜福然眼珠一动,向村长家走去。
夜离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底酸涩,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当那个黑色锦衣华服的男子站到他们一家面前,像挑选商品一样,扫视着所有的女眷。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干嘛的,但都没有阻止。
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带走了。”
男子扔了一袋钱财,把大伯家最后一个十岁的女儿带走了,甚至还带走了三伯家八岁的女儿和十九岁还没嫁人的小姑,但唯独把只有六岁的她留下了。
夜离心底惊喜,但也为姐姐们之后的日子暗暗担忧,如果以后主人家是好的那日子也好过下去,如果是坏的,那就性命难料了。
被卖掉的女子有几个结局是好的,怕是没有吧。
卖掉了所有的女儿,现在手里宽裕了不少,所有人对夜离也友好起来,连向来不喜欢女娃的爷爷也开始询问她食物够不够吃。
是愧疚吗?夜离心中暗想。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国家官府措施还算完善,每天都有施一次粥,不是很浓稠,但也足够了。
好不容易等到旱期结束,夜离一家也如村长家一样留在了官府分派的土地,重新生活。
他们原来的村子没有逃过被洗劫的命运,回不去了,其实大部分的难民都选择了留下,只有少部分人收拾好东西回去原来的村子。
这些年家里又生了几个孩子,却全都是男孩,整个夜家只有夜离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