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微微垂眸道：“这么不想看到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做你的贴身佣人？”
阮天凌微扯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江雨菲挺直背脊，脸色淡然：“你到底对我有多大的恨？干脆你一次性说出来，你想怎么发泄，你也一次发泄够，我都能承受，你来吧！”
阮天凌的表情越发阴霾。
江雨菲走近他，眸色平静：“既然恨我，就来找我发泄。昨天你那个样子，只会让我感觉你的心里还有我……你的心里还有我吗？”
她伸出手，想要按上他的心脏，阮天凌脸色阴冷，用力把她的手推开。
“你认为我的心里还有你？”他冷笑一声，脸上全是不屑之色，“早在你为了救萧琅陷害我……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家，我的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江雨菲眸光闪烁道：“就像前世你害死我，害死我的孩子后，我恨你那样恨我吗？”
阮天凌惊讶的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报复我？”
“……我没有报复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我。”
阮天凌眸光锐利，恨不得将她彻底看穿。
“换做是你，你会有多恨我？”他反问。
江雨菲别开头，眼底掩藏着浓浓的悲伤。
换做是她，估计也崩溃了……
被最爱的人背叛，然后被毁掉了一切，那种痛谁都承受不了。
“阮天凌，你打算恨我一辈子吗？”
阮天凌答非所问：“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怀疑你在骗我，你并不是真心为了萧琅背叛我，我们的孩子也还活着。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没有理由骗我……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结果太意外了，我没法接受，才以为你在骗我吧。”
江雨菲神色微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阮天凌垂眸冷笑道：“不管我多么希望你是骗我的，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已经没法回到从前了。”
“……”江雨菲还是不言语。
要是阮天凌能看她一眼，就会发现她的眼眸充满了痛苦。
“以后我不想再继续恨你，或许我们有缘无分，我会试着忘记你。没有你的生活，估计我会过的更好。”
“……”
“你走吧，离开这里，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他翻身躺下身子，背对着她，没有看她一眼。
江雨菲眸光微转，望着他的后背，她的眼里顿时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你真的会我忘记我吗？”
“对。”阮天凌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有我的生活，你保证你能过的更好？”
阮天凌眼眸模糊，他讽刺的笑道：“没有你，至少我不会那么痛苦。”
江雨菲眼眸空洞，她喃喃道：“如果……我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会……”
“不会！”
这一切不会是假的，根本就不会是假的！
阮天凌绝情道：“出去吧，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江雨菲猛地捂着嘴，泪水簌簌滑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