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无心恋落花。也许飘落的落花终究是一个错误,凄美的爱情也许就像凄美的落花,终究是美丽的相遇而已,再美丽的爱终究也有凋零之时,正像没有不不飘落的烟花。
年迈的老皇帝去世了,新帝登基。是长子继位,可他不是嫡子,朝中有许多官员心里暗暗不服,认为嫡长子即位。可嫡长子夏侯冥渊年仅16,跟他儿子差不多大。民间传言:先帝去世时,新帝服侍左右篡改了遗诏。新帝夏侯杰也明白,要想坐稳皇位,夏侯冥渊留不得。可他从13岁开始南征北战,不孚众望,收获了不小的姓心和军心,已经立下了不小的战功,而且他本就是王爷,只能升不能降啊!
两年一度的飞花宴,在之南14岁时如约而至。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新皇后设宴,而且之南的母亲不去,可是她照样无所畏惧(毕竟我们是猪角嘛)。宴会上,那叫一个精彩——
素闻江州知府李二姐舞姿倾国倾城,这次她也受到了邀请,是挽莲带来的。果不其然,宴会开到了一半这小白莲行动了:“皇后娘娘,素闻这江州知府李二小姐舞姿倾国倾城,姐姐之南文武双全,不知她二者舞姿谁更胜一筹呢?”
说罢,李二小姐扶了扶身子,眼睛直直的望向之南。之南心里转了个大白眼,真当她是病猫啊!她猛地站起来,高抬起那尖而白析的下巴再傲睨一世,左边的为毛45度抬起,弯弯的如阎王爷的镰刀,嘴巴轻抿了抿又斜了斜,好一副调戏挑拌的样子,旁边的两位姑娘被她的气势吓了个半死。
李二小姐也不禁抖了抖,但很快停下走上前去:“请吧,姐姐。”
第一首音乐曲是一首意境优美的古典曲,对于之南这个学过爵士和古典舞两种舞蹈对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之南好似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李二小姐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连忙瞪了一眼小白莲花。小白莲花立马往音乐指挥的口袋里塞了一包银子,悄声说道:“换首节奏很快的曲子,你懂的。”第二首音乐响起,这是一首富有杀气超强节奏感的曲子,一个个音乐感极强的音符涌进之南到耳朵里,她大脑快速思索着,这首曲子按理来讲应当适合跳爵士。可若硬班再配上这前朝服饰多少有些违和感,她可不能颜面尽失让那个小白莲好过!巧妙医改将高抬腿翻跟头等动作全部用双手和扭腰,虽然动作有些简单重复,但比起旁边的李二小姐一脸惊诧好多了。
舞毕,之南停了下来,亭亭玉立的站在李二小姐面前,轻轻地歪了歪脑袋,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眉毛弯弯的,好似一轮新月,嘴角勾起来了嵌在白净的脸上,好似静水湖上的小舟:“怎么样?还尬舞么,老铁!”这用最正经的态度说着最不正经的话,上李二小姐与小莲花一时间下不了台,引得旁边的人都大笑起来。小白莲花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之南,没办法,我们太优秀。
这样一个绝代风华,回眸一笑倾国倾城的大才女,享誉大江南北!没错这就是之南要的,她前世活的像个男孩,刚烈坚毅,视死如归。其实她有后悔过,她毕竟是女孩,可是军人不能回头,她前世也与一心想要把她培养成淑女的母亲的关系也因此破裂。她只想用这一世弥补,弥补她的所有遗憾……
她做到了!
现在来她家提亲的人快把门槛都踏破了。之南回府时,父亲满脸堆积兴奋的看着她,就是他的父亲第一次这样温暖的对她和母亲笑。之南侧过脸看了看母亲,母亲满眼得意着幸福,甚至有几分激动不已的热泪,因为她爱着丞相,深深地爱着,这也是第一次他对她笑。挽离隐隐的觉得最温暖的笑中带着几分猥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女儿啊,我给你找了一门好亲事。”他笑得愈发猥琐,收敛不起来了,“把你嫁给皇子可好?”
“谁?”果然不对劲,之南苦笑道。
“四皇子睿王夏侯玄。”丞相勾了勾嘴角,隐藏不住笑靥。
“老爷万万不得昂,老爷!”母亲听到后脸色大变,扑通跪下“老爷,谁不知道睿王好色无心政法,把我们的女儿嫁给他,只会毁了之南!妾身给您磕头了!”“不要!娘!”挽离看见母亲正准备给丞相磕头,连忙拉下母亲,“别管他。”她冷冷的都了一这个无情的坏的很糟老头子:“不嫁。”
“逆子,你敢!”丞相立马收起笑颜,指着之南的鼻尖,那叫一个怒目圆睁,“我已得圣上准许,难不成你要抗旨不遵?你可知抗旨该为何罪!”
之南一把抓住指着她鼻尖的手指,迅速向上纽,这个糟老头子疼到跺脚,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你...”
“挽离,这是圣人的意思,不得违背啊!母亲只会想你的。”
看着又要跪下的母亲,阿离连忙上前拦住,不就是一个男人么,成天泡在军营里,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就没有她挽离打不过的!嫁就嫁,又不怕!
“我嫁还不行么。”阿离嫌弃的看了一眼笑的春风得意的丞相大人。
“这就对了嘛,会给你嫁妆的,放心。你下周就成婚。”这老狐狸奸诈猥琐的笑了笑,笑的阿离觉得反胃但又认为可笑的紧。堂堂丞相府嫡女,竟然一周就成婚。二挽离意识到这场婚姻的荒唐,更认识到可笑识到这婚姻只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丞相相遇与睿王联手罢了。这个老狐狸为了在新帝的朝堂中进一步站稳脚,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
老狐狸转身离开了,留下泪两行的母亲和阿离。母亲安排了最好的嫁妆,让与阿离一同长大的贴身婢女小陌和另外几个婢女嬷嬷和几个粗使婆子作为陪嫁丫鬟。“阿离,你要自己准备一下嫁衣!”母亲依旧含着热泪,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儿,她伸出那双早已不如当年细嫩的手,却依旧那么温柔慈祥的抚摸阿离的脸颊。挽离也明白古代女子是要自己做嫁衣的,可她哪会呀?前世没学过这一世,也没有认真学,只还没有出嫁,手气要被扎烂了。“娘,我不会缝呀。”
“没事没事,娘帮你,别担心。”母亲依旧深情似水的望着自己马上出嫁的女儿,对她很是疼惜,“嫁过去后别怕,妈妈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母亲被泪水淹住了喉咙,阿离也深情的望向母亲,两行热泪不禁从眼里滑出。她感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母爱啊!母亲的画如沐春风,便是她的天!这句话好似炎炎夏日中一泓冰泉,冷冽冬日里一缕日光。
这一周过得飞快,阿离在小陌的陪伴和喜娘的指引下,乘着轿子来到了睿王府。她坐在喜床上,挽离这一天不吃不喝,肚子咕咕咕的,在提醒她饥饿难缠。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活了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嫁人。虽说有共同长大情同姐妹的小陌陪伴,可还是紧张不已。她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忧,更多的是好奇,好奇睿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睿王的婚礼在宫中举行,除了在外打仗近三年的将军与他的徒弟瑾王,其他人都如约来到婚宴。
睿王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又无心政法,所以后院很小,那小小的后院中也是住满了妾侍。院子容不像,所以睿王申请婚宴在宫中之行,他只需要把之南从睿王府接过来拜堂。
她来到睿王府时,看了一眼之南,在府里他一改在府外的好色淫贱,对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正经的说了一句:“看住她。”随即听见锁门的声音,睿王没有接之南,转身去向宫中。
他把挽离一个人丢在了婚房。他把挽离甩了?阿离既然也不是傻子,心里骂了一句“我操,玩我呢!?”她把编织精美的红盖头一甩,之南以她多年的经验发现大事不妙。她警惕地拽了拽小陌的衣袖,小陌是个聪明机灵丫头,自然也是明白主子的用意。她们两个轻轻的脱下了婚服,从嫁妆里找了两件轻便的衣服换上,方便不测时逃跑。
宫中婚宴上人都到齐了,而之南坐在睿王府的婚床上。文武百官及天子皇后齐刷刷的看向睿王窃窃私语,询问新娘何在?睿王没有回答来自天子的质问,而是坏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