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两人都惊疑不定,王文林感受到这房间内有着一股慢慢淡去的腥臭味道,他对这股味道并不陌生,这就是尸体腐烂和鲜血混杂的气味。
“王大师,我婆婆她人不见了。”
王文林看着面前这个可人儿,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心想这个宫雪也是傻的可爱,他就不怕自己被婆婆给吃了。
王文林走进了宫雪说的那个小屋,小屋内光线昏暗,植绒料子的窗帘将窗户的光线遮挡。满屋的阴晦气息飘荡,这股气息和宫雪身上所沾染的一般无二,但是相较于却更加的浓烈。
王文林现在确定的是,宫雪的婆婆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如果还能以特殊方式存活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尸变。
“你婆婆可能去哪里?”
“我早上刚把牲畜血放在门口,现在看来都被她喝了,按理说她应该不会有饿的症状啊!”
看着宫雪满脑子的不解,王文林同样摸不着头脑,看屋子的摆设没有被动过,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宫雪婆婆应该没有发狂过。
按照常理来说那就只能是自己开了门走出去,但是正常来说,这个老人已经没有正常人思考的能力,只有一些不正常的本能,难道是她已经开启灵智了吗?
如果开启灵智的话那就不是普通的尸变,即便是人们常说的僵尸都没有思考的能力,这是不符合常理的。王文林只能摇了摇头,他对此道浸淫太过于浅薄。
他猜不出为何会产生尸变,他只能够想到,那一日这老人已经死去,而后被修行有成的鬼物上了身。
他不知道鬼物上身后会产生怎样的变化,难道就会靠鲜血来补充生机吗?难道真的不会产生灵智吗?很多都是他想不透的。
“不对。”
王文林看着宫雪突然有所觉,便没出声打扰。
只见宫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疾步的走进了婆婆的房间。
王文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楼房,这沙发坐起来要比家里的板凳柔软多了。
没多久宫雪就从婆婆的房间走了出来,看着她脸色铁青,好像发生了什么让她异常愤怒的事情。
“是有什么发现吗?”王文林看着宫雪奇怪的样子,不免问了句。
“嗯!”
王文林看到宫雪的面色很难看,猜到她可能知道了婆婆的去处。
“我婆婆她有一个妹妹,她的妹妹去世的早,只留下了一个孩子。”宫雪说道这里抬头看了看王文林。
王文林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对着宫雪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原来宫雪婆婆有一个外甥,名字叫做周解放,自己妹妹中年得病,离开人世以后,她对这个外甥没少操心,可以说尽到了当母亲的义务。
这个外甥常年不务正业,经常和一帮三教九流之辈掺和,这一来二去没少朝沈家伸手,而沈母也是心疼这个从小就没了妈的外甥,每次都尽力去帮扶。
直到妹夫几年前去世,这个外甥更加的没人管教,把爹妈留下的房子卖了去赌博嫖娼。手里的卖房钱没到一年就花的一分不剩,反而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沈母也无力纵容这个外甥,早就决定和这个外甥断绝往来。而每次周解放都软磨硬泡的从沈母这里骗去钱财,甚至变本加厉的要将这一处沈母名下的房产据为己有。
直到前一段时间,这个外甥和那帮小流氓,因为抢劫还打伤了人,最后犯了案被警察通缉,最后被抓进局子里,这一晃有小半年了,估计也出来了。
王文林听到这里就不难猜想,即便宫雪没有说,但是很明显的就是这个周解放早就垂涎这个嫂子已久了,估计也没少在宫雪这里占了便宜。
对于一般的人应该都会怀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这一家本就剩下婆媳二人,而婆婆对这个外甥十分宠爱,自己表哥没了,那就不能便宜了外人,更何况这个寡妇还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可能在这个周解放眼里,这个家就已经是他的了,这便宜岂有不占之理。
刚才宫雪在婆婆房间内翻找,家里的房照不见了,并且婆婆的那个小柜子有被撬过的痕迹。
“所以我猜测可能是我婆婆那个外甥来了,并且他那里最早是有一把钥匙的,也怪我大意了,丈夫没了后一直没有换把锁。”
王文林听宫雪这么一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这个周解放一进屋正好看到只有一个浑浑噩噩的姨母在家,这不免就动了偷梁换柱的歹念。
而趁着宫雪没在家,这更加的助燃了他嚣张的气焰,将房照和姨母一起带走,到相关的部门花点小钱就把这个房子更了名。
而在此回到家那就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甚至下一步那就是霸王硬上弓,这个嫂子怕是就变成了夫人。
“那他们现在最应该是在哪里呢?”王文林同意了宫雪的猜想,这应该是最符合常理的推断。
宫雪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最后看着王文林摇了摇头。
看着宫雪思考半天没得出结论,王文林被她逗得想笑,这个小寡妇有些呆萌,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么些年没被人得了手,那得是有多幸运。
“那咱们就下楼打听打听吧,看有没有人看到。”王文林眼下也没有太好的想法,只能这么做了。
“嗯嗯。”宫雪点了点头。
王文林猜测这周解放应该不会走的太远,保不准被楼下遛弯的夕阳红门瞧了去,毕竟这里住的人大多都能混个眼熟。
王文林此刻倒是不担心那老太太的安危,他此刻想的是自己要怎么解决这个可能尸变的人,不,可能不能再称为人了,那可能是一个自己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邪祟,按老话那可能是僵尸。
两人下了楼,果然此刻在楼下能够看到一些遛弯的老年人,经过询问倒是得出了线索。确实有人看到和沈母一样穿着的老妇人和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出了去,那人背着妇人,手还拿着一个三角布兜。
果然这印证了两人的猜测,但是下一步该如何走呢?眼下已经是下午时分,周解放不知道此时已经和沈母去到了何处。
更何况,沈母如果变的狂暴起来那将会如何?两个人心里想到了一处,那沈母会不会本能地去伤害人?
如果真如二人想的那样,那后果不堪设想。王文林心里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
“我们只能等等了。”王文林严肃的对着宫雪道。
宫雪此刻已经没了主意,大师请来了,可是婆婆不见了,她真的怕大师走掉,但她更怕那个畜生般的周解放。
一想到周解放她就浑身哆嗦,那个畜生最初见到她就眼放蓝光,但奈何婆婆一家人和他亲近的很,自己只能忍受着这个周解放的污言秽语。
想到丈夫刚没的那几日,婆婆早已疲惫不堪,甚至有了轻生念头,这个周解放以照顾姨母为名险些侵犯了她,要不是她一次次的警觉和以死相逼,怕是早就被周解放霸占了身子。
想到这里她狭长的眼眸就泛起了雾气,她此刻是真的害怕,但是她也很庆幸,她心里同样有着黑暗的想法,这个畜生根本不知道她接走的姨母早已经变的人鬼难辨,搞不好谁遭殃还难说。
“大师,那您好人做到底,我一个女人实在太难了。”
王文林看着哭天抹泪的宫雪,心里同样泛起了疼爱之意,他怎能不明白这个女人的难呢?她此刻除了担心自己那个诡异的婆婆外,怕是更加的害怕那个周解放,毕竟有的时候人比鬼更加的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