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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往日恨

那是一个下雪的冬日清晨,下人们闹哄哄地往后院抬着什么。她撑着伞,过去看个究竟,原来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闯进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他已经昏过去了,不知情的下人以为他死了,又不敢告诉老爷,只能偷偷把他抬去后院偏僻的地方埋了。

她说:“人命关天,怎么能这么草莽对待?快将他抬去客房,请大夫。”

下人们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命令,只好抬人的抬人,请大夫的请大夫,还有一些人偷偷跑去书房找老爷,等爹赶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脱去血衣,丫鬟们打来热水,替他洗干净了手脸。

他是一个清俊的年轻男子,紧紧闭着眼睛,面上毫无生气,嘴唇也泛出死气的青白。爹说此人只怕是个富家子弟,不能怠慢了,于是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爹则出门四处打听有哪家失踪了儿子。

爹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身上的伤都包扎好了。大夫说他筋脉紊乱,不似常人,而且胸口背上有许多类似刀划出的痕迹,说不定是个练武的。这话当时她根本没往心里去,爹回来后告诉她,这人只怕不是皇城人,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声张比较好。

她也没往心上去,只是吩咐丫鬟们好生照顾,便找师父练功去了。

他足足昏迷了三天,在她甚至以为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时候,他却睁开了眼睛。现在想想,或许那真的叫做缘分。她三天来只去看了他一次,可是,他偏偏就在她去的那一刻张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眼睛!清澈,深邃,温柔,纯善,仿佛世界上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变成了美好。她在那一个瞬间呆住了,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破烂似的人,竟然拥有一双动人的眼睛。

他睁开眼睛,谁也不看,只是静静看着她,眸中似有千言万语。然后,他忽然笑了,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有点俏皮,有点呆。她一下子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阵一阵,钝钝的,震得胸口发疼。

他笑的那一刻,仿佛春天忽然提前来到,百花盛开也抵不过的温柔。那真的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最美丽的笑容了……

习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袭青色帐子,案上铜炉里青烟袅袅,散发出一种安详的幽雅的香气。

她微微一动,肩上忽然传来一阵类似麻木的钝痛。她皱起了眉头,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肩膀上包扎了一块布条,上面渗出了一点血迹。之前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涌进脑子里。习玉忽然一惊,师父呢?!如果她不是做梦,应该是师父救了她!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什么东西,一直走去床边,揭开帐子——“师父!”习玉虚弱地叫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老者。

胡杨淡淡瞥了她一眼,轻道:“先喝药。”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也有太多的事情想说,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接过瓷碗,仰头一口把里面苦涩的汁水喝干净。

胡杨坐去椅子上,慢慢说道:“我替你出了气,卸了那贼婆子一条胳膊。至于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子,我把他赶走了,因为我有事要问你。”

习玉茫然地把碗放去桌子上,心里空空的,好像一直找不到可以着脚的地方,飘啊飘,隐隐的惶恐。

“我问你,现在你后悔了吗?”

这话现在问来,简直比利刃刺进身体还要疼痛,习玉脸色一阵惨白,眼泪纷纷涌上,她拼了命去压抑,只逼得自己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胡杨长叹一声:“你说话,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失去了一切,你在想什么?”

习玉捂住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太弱了!我还不够强!我还没有强到可以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的心,她的身体,仿佛被放去火上焚烧,一点一滴,慢慢折磨的痛,可是,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胡杨眯起眼,昂首道:“你终于承认自己很弱了?我问你,你想变强吗?你甘心吗?你要一辈子活在这事的阴影里面?”

习玉猛然抬头看他,她眼睛里似有火焰跳跃,仿佛那焚烧身体的火要从眼睛里面喷射出去一般。她凄然说道:“不,我不甘心!我绝对不甘心!我要变强!”

胡杨轻道:“我其实一路都跟随你而来,也根据你的表现,来决定是否该将碧空剑诀传授给你。你想听听我的答案吗?”

习玉却不答,强忍着肩上的疼痛,她在床上跪下,叩首,“请求师父将剑诀传授给我!”

胡杨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良久方道:“你是我胡杨唯一的徒弟,我绝不允许你被任何人压下去!璃火宫算个鸟屎!峨嵋派算个鸟屎!你就是伤心绝望,也得给我活出个人样来!老子就不信,你无法把那小子抢回来!璃火宫的人要是敢反对,你给我统统杀了!明白了吗?!”

习玉咬牙厉声道:“明白了!我绝不相让!”

胡杨长声大笑,“好!这才是我胡杨的徒弟!璃火宫欠我们太多,这笔账,你去替我算清。把泉老头子的儿子给抢过来收拾服帖,老子就不信气不死他!哈哈!哈哈!”

他走了出去,一直到门外才道:“你先安心养伤,这里是我租赁的一处偏僻农家。待你伤好之后,我便开始传授你碧空剑诀!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成或不成,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明白吗?”

习玉深深叩首,小声地对着自己说道:“……明白了!我若不夺回一切,便不叫司马习玉!”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撒在窗棂上,雕花的窗户此刻开了一个缝,从缝里面望进去,可以见到案上冒着青烟的铜炉,如果再偏一些,可以见到墙上挂的许多兵器,靠墙放的书柜以及挂着雪白纱帐的床。

床边此刻坐了一人,正在低头仔细搭脉,他清俊的面上满是专注的神情。半晌,他终于放开手里那只雪白柔软的手腕,轻轻松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缓缓揭开帐子,他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依然陷入昏迷中的女子,目光渐渐如同冰消雪融,变得温和爱怜。她瘦了,也没有了平时那神采飞扬的笑容,只喜欢穿红衣服的她,如今只能穿着白色的软袍子,防止擦伤胸口的伤。她的脸色白若新雪,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可怜。

“生生……”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那样轻柔,仿佛怕触伤她细弱白瓷的肌肤。

窗口又一次传来压抑的低笑声,似乎还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端木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走去窗边“啦”一下打开窗户,两个躲在窗下的人影顿时无所遁逃。两个人,两张脸,傻兮兮地抬头看着端木,忽然齐齐露出讨好的笑容。

“哟!三弟,好久不见!艳福不浅啊!”

“哟!儿子,好久不见!桃花运来了啊!”

端木冷冷看着这两个据说是自己大哥和父亲的人,失踪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知道回家了?

“走开,去娘那里,别待我这儿,看着心烦。”他冷冷说着,劈手就把窗户关上了。

谁知一只手好死不活地卡在窗户缝里面,长着长长胡子的端木老爷挤出一额头的汗,讨好地笑道:“容慧啊!别这么冷淡呀!爹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你一定喜欢的!对了,你床上那姑娘是谁?”

端木又把窗拉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然道:“你儿媳,我妻子。走!”

“砰!”窗户又关上了,这次下巴被惊掉下来的端木老爷忘了去拦,只能呆呆地看着窗户上的雕花。

等等……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儿媳……儿媳……儿媳?!端木老爷和端木大哥面面相觑,眨了半天眼睛,终于挤出一句话:“问……问(你)娘去!”

端木关上了窗户,发出的声音大约是惊动了床上的少女,她“嗯”的一声,动了一下。

端木急忙奔过去,一把揭开帐子,立即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吃力地摸了摸柔软的被子,终于叹了一口气,“我……我就知道……你家一定是超级有钱的……真……真是不爽!”

端木真不知道是笑还是气,顿了半晌,终于还是坐去床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手掌虽然依然冰凉,可是手心里已经有热气透了出来。他把她的手贴到脸上,轻道:“既然醒过来,那就不要紧了。我请了周神医,他说你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内脏,是万幸。只要好好休养,过两个月就没事了。”

居生生虽然胸口被结结实实地缠住,半点也动弹不得,依然对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都说了我命好,没听过祸害遗千年?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呢!”说着,她忽然苦下了脸,噘嘴道,“可是从此胸口留下一个疤,去也去不掉,一定难看死了!”

端木终于笑了起来,在她手心轻轻一吻,柔声道:“我替你上了最好的药,伤好之后只会留浅浅的疤痕。我都不计较了,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我就是喜欢。”

居生生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晕,她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什么呀!说得那么亲密,谁和你有……有什么了!再说,谁准你给我上药了!我的身体是你能碰的吗?你这登徒子!”

端木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轻道:“你不能说太多的话,小心伤口。总之,你亲也被我亲过了,看也被我看过了,摸也被我摸过了。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人了。你死心吧。”

居生生轻轻咬了他一口,仿佛一只小猫,喃喃道:“你可知道……要是在摇红坊,这一亲一看一摸,要花多少银子么?本来说好了十八岁开脸正式挂牌,可是我半途却逃了出来……妈妈一定气死啦……”

端木摸了摸她的脸颊,替她把额前的乱发理开,柔声道:“为什么想到逃出来呢?”

居生生闭上眼睛,轻轻说道:“我遇到了习玉,忽然觉得做花魁没有和她在一起好玩。而且,每天都是陪一些无聊的男人喝酒吟诗唱曲,渐渐的,觉得有些恶心。当妈妈说我挂牌第一夜的价格起码要一千两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和市场上卖的猪肉没啥区别,不过就是贵了一点而已。那样的日子,真的是没有意思……”她忽然睁开眼睛,露出惶恐的神情,怔怔地看着他。端木见她忽然露出这般惊惶的神色,不由愣住,却听她低声问道,“这里……是你家?你家人……都知道了?你双亲……”

端木释然地笑了,“不用担心,你是我的人,不是端木世家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居生生有些疲倦地说道:“不……我只是……不喜欢世家的生活。我不想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起来的鸟……”

端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发上一吻,柔声道:“你累了,睡吧,不要说话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心吧……”

居生生再也没了声音,沉沉睡去。

尽管端木从来没说要她去拜见父母什么的,可是她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养伤,所以当一堆人来看她的时候,居生生也没有太吃惊。

那是在她胸口的伤开始结疤的时候。端木出去不知做什么了,居生生一个人睡在床上,浑身不舒服。伤口疼的时候,还可以忍耐,可是一旦它开始发痒,那就无法忍耐了。偏偏那痒又不能用手去挠,只怕伤了新长出来的肉,居生生被折磨得暴躁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想干脆下床走两步。

刚揭开被子,突然有人敲门,居生生以为是端木,便没好气地叫道:“快进来啦!敲什么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却没人进来,半晌,两颗脑袋偷偷探了进来,四只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充满好奇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居生生。

她吓了一跳,轻道:“你们……是谁?”

两双眼睛又眨了眨,眯了起来,似乎在笑。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痛呼,只听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说道:“没点体统,倒让人家笑话我们!给我站直了,好好进去!”话音一落,就见门口走进两个高大的人影,一老一少。

尽管那个中年男子面上全是笑容,没点威严的样子,居生生却何等眼力,一下子就看出此人身上的尊贵气质,他颌下有着浓密的胡须,眉毛和眼睛都笑在了一起,可还是能隐约看出他与端木轮廓惊人的相似。旁边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比端木大上五六岁的模样,若不是此刻他笑得和他爹一样傻,居生生真会以为那是端木容慧。

她怔怔看着这两人走了过来,坐去椅子上,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微笑,然后那中年男子笑道:“容慧真是好眼光,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先前还一直操心他的婚事呢!这下不用担心啦!”说着那两人相视而笑,欢畅极了。

居生生何等机灵,立即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她强压心头的惶恐,急忙揭开被子,下床就要对他们行礼,谁知她忽然被人扶住,鼻前嗅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抬头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白衣的妇人站去了床边,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将她轻轻压了回去。

“姑娘有伤在身,不要贸然下床。”那妇人的声音清冷得如同地下十九层的泉水,乍一听令人忍不住便要打一个寒颤,可是居生生心底却不自觉涌起亲切的感觉。

她简直与端木如出一辙。白衣,乌发,冰雪一般的容颜,这位夫人或许不是很美,可是见到她的人一定从此难以忘记。居生生生平见过无数美丽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有眼前这位夫人的气质。她的眼睛是那样深邃,明亮,仿佛寒夜里的星子,但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刺骨。她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居生生却立即明白了什么叫做绝代风华。那不是倾城倾国的美貌,而是气度与姿态。

居生生在那一个瞬间禁不住便要垂下头去拜服在她面前,她也在那一瞬立即明白了她的身份,却不知道他们今日来的目的。端木夫人扶了她一把,便放开手,转身轻轻坐去椅子上,静静看着她。

居生生向来不是能够沉住气的人,她张口轻道:“请端木老爷,夫人,端木大公子原谅,小女子有伤在身,无法行礼。”

端木老爷一见她立即说出自己的身份,不由瞪起了眼睛,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容慧的爹?这丫头!聪明得紧呐!”

居生生咬住唇,不让自己笑起来,只是看着端木夫人,她看上去那样淡然,真是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这样的人,居生生向来不擅长应付,何况她还是端木的母亲,她更不能像当初对待端木和习玉那般造次。

“姑娘芳名?”端木夫人轻轻问着,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居生生低声道:“我……我叫居生生。”

端木夫人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居生生被看得浑身发毛,她向来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真想说点笑话缓和一下气氛,偏偏又不敢。她会怎么看自己?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仪容不整?会不会觉得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随意跟着男人回家太不知检点?居生生越想越是出了一身冷汗,胸口的痒痒好像也不觉得了。

“端木世家……”端木夫人突然又开口了,“是武林名门,生生姑娘一定是知道的了。容慧今年已经二十四了,我们一直为他的婚事操心。我们这样的名门,如果不是门当户对,小家的姑娘只怕会被我们的势头吓住。姑娘出身何方?府上是做什么的?你这样跟着容慧回来,父母不担心吗?”

她这一番话虽然问得客气,可是白痴也能听出里面的含义。她是用端木世家的名声来压她?明里好像是问她父母,事实上是在轻视她随意跟着男人跑吧?

居生生脸色一白,半晌,才轻声道:“我……我……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府上……”而且以前还做过妓女。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算什么?自取欺辱?

端木夫人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如果说方才还是清冷的泉水,现在则变成了山顶的冰雪,足以将人冻死,“那么生生姑娘,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我们家容慧吗?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突然嫁入豪门,算是天上掉下金元宝了吧。对你来说,这或许是飞来横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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