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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婚期将近

“可有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左右的,来人!私闯内宅,败坏我内眷清誉,给我打到死为止。”说话之人就是赵茹之父赵英承。

贺垍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而赵茹面色晦暗,赵英慕面露惊恐,显然都被那高亢的声音震慑住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贺垍便被几个家丁架住动弹不得,赵英慕、赵茹皆被拦住,

赵英慕本还想狡辩说,他只是请来的郎中,或者说他贺垍是自己请来的朋友,可话到嘴边便被赵英承指着她喝了回去:“你给我出去!”

赵英慕比她这个兄长小了许多,长兄为父,她从小便对这个兄长有着天生的恐惧。赵英承一吆喝,她就只好乖乖听话了。

赵茹还想反抗可还是被几个妇人擒住,口中直吼:“不~不要~放他走,不关他的事...”

赵英承声色俱厉道:“给我带出去。”

果然房门被锁,只留有一条隙缝,赵茹能够看见贺垍几个鲁莽大汉压在长凳上,一个身材纤细的家丁挥舞着手中的执马鞭,‘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没几下贺垍的背部就见红了。

贺垍一介书生不曾干过重活,更不曾受过如此,重刑,强咬着牙齿,可身体还是不争气的颤抖。

房间内的女子已经分不清是哭声还是喊声,重重的拍打着那沉重的木门,铁锁叮当随着鞭笞声一浪高过一浪。

赵英承见贺垍还是没有哼出半点声音便道:“给我使劲,你是没吃饭吗?给我往死里打。”

赵英慕看的不忍,只能转头默默叹息落泪,见不得血肉模糊,转过头还是能够听见房间内的惨叫。

可怜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哭成了泪人儿。

“本是不曾相识,本是万千红尘中一陌生人,为何会有那一次擦肩,那一次回眸,那一张巾帕,那一桩偷梁换柱,一句‘可敢现身一见’,为何我会去算计他,为何我会去求他。”此刻赵茹心中所想全是对贺垍的愧疚。

却未成想到那一缕似有似无的相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若我那日不贪玩,若我那日不回头,若我未曾听见父亲说起那贺垍的能耐,若是我...可我为何会去寻他,”赵茹的哭腔越来越小,就像是贺垍气息,早已是三分进七分出了。

赵英慕再也不忍看这一双人儿的惨像,挽着兄长的袖子下跪求情。赵英承铁石心肠对自己女儿如此,何况还是外人,更何况这个贺垍本就不是一般人。

贺垍再也撑不下去了,鞭子深深的刺入了他的骨髓,只剩下半条性命。开始时是不肯喊,现在是根本就没有力气叫出声来,血丝随着鼻孔往下坠。

突然房内传出一声轻柔的呻吟:“住手~”这次那舞鞭的瘦竹竿手中的长鞭却被那声清吟给拦住了,汗水早已湿了他的衣衫。

赵英承也赶忙大叫道:“住手,快住手,你快去把门打开。”

只见一只白皙的手臂从夹缝中伸出,一条红色的涓流顺着手臂蜿蜒,显出几分凄美,那手的一端是只金色的步摇,娇柔的脸蛋儿已被划破。

金蝶振翅,仿佛驻足在伤口处吸血。

自古红颜命如纸,只是利欲熏心矣,此时赵茹才明白此中真意,“美好就是霍乱的起源,如果与自由相比,我选择自由,如果美丽非得被囚禁,我宁愿放弃。”

“都是这该死的美丽”赵茹此时犹如一个泼妇恨恨的宣泄着。

打开锁链,解除赵茹手中的金器,赵英承忙着叫:“快叫杜郎中,这可如何是好留下伤疤可不行。”

赵茹笑了,好像他从未有过这么畅快的笑过。

赵英慕握住赵茹的手道:“你怎么这么傻?”

见她如此,赵英承直接在完好的脸蛋上挥了一巴掌,“畜生,你这个疯子。”

所有人都围进了屋子,好像忘记了那个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无关紧要的人...

江州城,长明巷尽头,湘柳阁内,八字胡的老头逗弄着怀中娇滴滴的玉人儿,又喝了一杯酒。

那纤纤手指拖着象白的酒盅,“来!大人我再给您添上一杯,就一杯~”

驼背的老人好像不是那么佝偻了,容光焕发好似变了一个人,桌子的另一边府正大人林廉小酌手中杯,只是身旁不曾有女子服侍。

怀中玉人摇着丝巾,调笑道:“要不我为这位大爷找一位姐姐,不然说我们湘柳阁亏待了贵客。”

“湘柳阁最不缺的就是矫揉造作的女子,”林廉自顾自的说道。

那女子一撇仿佛在说这位大爷真是不解风情。

胡文风一边拨弄着女子的葱指一边不经意的说道:“大人为何要故意放出贺垍的消息?”

林廉瞪了他一眼,胡文风掐了一下那女子腰间的软肉,“乖,你先下去,待会大爷去找你。”又往女子手中塞出一块碎银子,女子才扭扭捏捏的走出房门,关门时候还不忘给胡大爷撒一个娇。

胡文风啖着口水连连点头,门缝消失后才转过头。

林廉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幕僚的放肆,若是其他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早就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见胡文风不在谈论风月,林廉这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贺垍早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如果他能够为我出谋划策是很好,但如果他不小心死掉了,我也可以接受。”

听见林廉这样的解释,胡文风表示认同,贺垍这样才疏学浅优柔寡断的人确实不是一名合格的谋士。

然而同样的事,同样的人,这些年他跟在这位林廉大人身后已经遇到过太多了。

又转过头谈论道:“大人难道就真就任由赵家和霍家结亲?”

“先看看吧!我与霍家又没有什么解不了的冤仇”

婚期将至霍府早就布置的喜气洋洋,霍家少爷倒是没有在霍霍了,红红火火的装扮,霍麒很害怕说那红的跟血一样,到处都是,只有霍麒的居所没有布置。

可想而知新郎官的寝居室怎们能没有半点红色呢,张管家左右劝不住,只要是红色的丝绸,纸张,窗花,大红灯笼,霍麒少爷通通排在门外,闹得差点就没把房子点着了,无可奈何。

可就是这样喜气的场景,少爷却也改掉了平时一贯大闹的风格,一呆在房间内就是一天,谁都难见,家奴们挣钱少了反而不怎么高兴。

张管家也觉得霍府少了一个顽劣的少爷便不再是以前的霍府了。

张茹的脸上虽然有一道血痕,但对她的容颜没有太大的影响,郎中开了独门的秘方,说是此药珍贵,必然不会留下疤痕。

赵英承如释重负,再不久便要出嫁了,若是夫家反悔,他赵英承可吃不消这个罪名。

起初赵茹本是不愿意配合治疗的,反正自己破相才好,破罐子破摔,霍府怎么会看得起这样一个丑女人,可是赵英承威逼道:“若她再试这反抗,便亲手掐断那小子最后一口气。”

赵茹这下被抓住了软肋,只得含泪忍受,心如死灰:“这下不嫁怕是不行了。”

还是那座破旧的篱笆小院儿,贺垍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只记得梦中有个白衣的女子,抵着自己的脖子说着些什么话,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好个悲伤。

悠悠醒来,身体还是不能动弹,轻轻一动手指,肩膀都好像是被抽了一刀似的。幸好能听能看,他就睡在自家熟悉的床上,可是这次这张熟悉的床睡得不是那么的舒服了。

一个好似二八年华的女子,长相与赵茹有七八分相像,比起赵茹的纤细多出几分成熟丰满。

贺垍轻呼:“水~水~”那女子手中端着一碗水,拈着一根筷子,蘸了蘸碗中的清水,滴在了贺垍干瘪的嘴唇上,如此往复,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贺垍只闻到一股清新的药味,不知是不是自己身上发出的。

赵英慕没有说话,走到厨房继续煎药了。三天三夜,赵英慕寸步未离,一直都照顾着床上的病号,看着贺垍糜烂的血肉,掉下眼泪,看着贺垍未曾醒来也是落泪煎药摔破了碗,割伤了手还是落泪,反正没有旁人知晓,她也不算是悄悄落泪。

几日以来赵英慕不知道落了多少眼泪,当初是自己逞强,将贺垍带入虎穴的,如今破相的破相,重伤的重伤,赵茹还是要嫁给那个家伙,到头来白折腾一场。

所以这几日赵英慕任劳任怨,日夜颠倒的守在贺垍身边,也不知为何,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不愿意放弃这个世间少有的至诚至信之人吧!

贺垍摄入半口水后才微微说出第一句话:“我昏睡了有多久?”

不知赵英慕听见没听见,不一会儿之后赵英慕才端着一碗浓浓的汤药走过来,嘴里说道:“总算是醒来了,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昏睡之后,郎中说你能不能醒还的看命,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只是口中的有心人不知是指的是谁?

闻着浓浓的药香,贺垍有种想吐的冲动,再次轻声问道:“我昏睡了有多久了?”

赵英慕搅拌着手中滚烫的药汁说道:“你呀!从我带你回来时候,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了,”说着又轻轻的吹着汤碗上空飘荡的白烟,“来!喝一点这些天你都没有喝药,一直都是外敷,郎中说你被打出了内伤,不喝药是好不了的。”

贺垍却是闭眼摇头,合拢了两瓣儿苍白如纸的嘴唇,然后说道:“那赵茹怎么样了?”

其实贺垍不闻也知晓大致的结果,可想而知一介女流怎能敌的过两大家族的压力,顺从也好不顺从也罢,怀柔也好威逼利诱也罢。他如今在这里一动不能动,赵茹的命运可想而知。

赵英慕气愤将手中的汤药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桌子上,药水还荡出不少,嘴里还不停的说道:“赵茹,赵茹,就知道赵茹,你现在都快活不成了,还担心她,”其实她心中所想却是:“赵茹,赵茹,刚醒就只知道赵茹,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是谁将你送回来,是谁给你请郎中,是谁日夜不眠不休的给你端汤倒药?”又偏过头那张同样绝世的脸此刻却是隐隐带着晦暗道,“在你心中,赵茹真就这么好吗?”

贺垍惨笑,并不是谁就一定那么好,只是他被压在那木台上虐打,一声不吭,赵茹在房中惨叫,那叫声仿佛就是叫在了贺垍的心上。在他意志快要被磨灭之时,是那白皙手臂上嫣红如火般的细流,重新点燃了他的心神。那时贺垍所想就只有坚持二字,试想一位视容颜如性命的女子,一位被人人赞扬的佳人,尽然为了他贺垍的性命,自毁容颜,这算什么,他贺垍又算什么,如此唐突,一点关心实则是应该的。

心中有话却不会对赵英慕尽说,千言万语只吐出几个生硬的字眼:“是的,她很好。”

这是个理所当然的答案,赵英慕却是转过了她僵硬的脖子,房内气氛沉闷。她背对着贺垍也不管桌上的药物,女子柔弱尽显,似是在揉眼睛,在这个房间里,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哭泣了,唯有这次却是最为深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舒缓一会儿才淡淡说出一句:“明日小茹就要完婚了,”好似黑夜中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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