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孙子呀!”严爱芬抑头大哭,眼里泪水早就哭干了,仍旧无舒缓内心的痛苦,她转头,眼神像利剑一样撇向陈凤娣。
陈凤娣本能的往妈妈身后躲,“都是你这个贱人,我之前找人算过八子,说你八子不好,专克人,留在我家做什么?”严爱芬双眼怒火燃烧,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陈凤娣身上,她一把拉起陈凤娣,就往屋外走。
“妈,你要做什么?”辛媛个子矮小,力气也小,只能伸手去阻挡,被人高马大的严爱芬狠狠的踹倒在地。
辛媛慌忙跑到李家,找到正在跟风水先生谈事的陈平。
“陈平,妈要把凤凤送走,说她克死了龙龙。要把她送给西村卖豆腐老村家。”辛媛一边捶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陈平一听,拔腿就向西村跑去,辛媛只能面色惨白,喘着大气,继续小跑的追随丈夫的脚步。
“妈,你做什么?”陈平急赤白脸的大叫。
严爱芬脸上还带着笑意,没有理会儿子,继续跟付家说:“唉呀!以后凤凤就托你们养了,我就这一个亲孙女,说真的,我也舍不得,只是算命说也与我们家无缘,不然龙龙刚走,我也不会这么快把凤凤送走。”说着眼泪神奇的落了下来。
“我们不送,我就这一个女儿。”陈平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哇哇大哭的陈凤娣。
严爱芬气得直捶儿子的背,大骂道:“你个娃,晓得什么,算命的都说了,她八字不好,妈不会害你的,快送走这个祸害。再说付家家底比我们强,她不会受苦的。”
陈平觉得脸都被丢光了,不想与他妈在外人面前争执,便头抱着陈凤娣出门。
如果不是陈平与老爹陈辉在楼上晒谷子,亲眼见刚上楼的儿子从楼上滚下去,只怕陈凤娣又要真要背上害死弟弟的凶手。
只是陈平也纳闷,小女儿之前滚下去,分毫不伤,活蹦乱跳,怎么儿子这一摔,就直接毙命了。但想想自己儿子自出生就一直病着,身体不好,也不禁摔。
辛媛着陈凤娣回到娘家,絮絮叨叨的说:“真的,如果知道他妈是这样的人,我就……”
“你就怎么的,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家婆是村里出了名的刁蛮婆,嘴巴骂不过,就动手的人,这陈平也就生得好些,以后有你罪受的。”她母亲刘翠一边小心的剃掉碗里的鱼刺,挑出鱼肉混入稀饭喂给陈凤娣吃,看着眼睛肿如核桃,砸吧着小嘴,狼吞虎咽的陈凤娣,又不禁叹气。
辛媛端着碗,鼻尖一酸,连忙解释:“陈平也不愿意送走凤凤的,他……他已经做得很好。”
“那是因为他现在就这一个女儿,如果多生几个,再罚几次,或是一直没生到儿子,他还会像现在待你,别看他上了个初中,当了两年兵,像是个有主意的人,家里撑钱挣钱的都是你家婆。你以后日子会好过吗?”
母亲刘翠的反问,辛媛楞了好一会,眉头蹙得更紧,思索了半天说:“妈,我懂你的意思,手里有钱才能做主,陈平被部队分配到南城工作,我也去,省得在这里看人脸色过日子。只是以后就不方便来看妈了。”
“你当年在小学时,自己跑去镇上改名字,说辛萍不好听,要改成辛媛,说让自己有‘好运’你自己的事,自己多做些主,你哥哥姐姐都在这里,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城里自然比村里好一些,就因为你家婆家里挨近镇上一些,走路都不带看我们一眼,你要以后为凤凤打算,以后进城读了书,日子自然好过些。”见陈凤娣吃饱后,刘翠把剩下的鱼肉都夹给郝云,自己用筷子划了鱼汁里的辣椒就着咸菜吃。
刘翠从竹撑撑下腊鱼,用油纸包好,连同之有红薯粉放在一起。让辛媛第带回去。
陈平处理好陈龙的丧事后,便到小舅哥家里接回辛媛,几天的操劳,让原本白皙的皮肤,在裂日下晒得发红,眼里布满血丝。
严爱芬见他这样,也不想再提送人的事,自小陈平就是她最心疼的儿子,从小就不让他吃一点苦,宁可自己做生意再累再脏也不让他受一点风吹雨晒,现在儿子萎靡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