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秦老爷子用眼神挡住要说话的秦衍。
“先别急，听我说，爷爷我都八十多的人了，指不定哪天两脚一伸入了土！我也没什么指望，就想抱抱重孙子乐呵乐呵，顾家今早上来人了说顾筝那丫头有了，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秦衍脑袋一炸，筝儿有了？
孩子？
孩子……
秦衍脸上的表情最初是惊讶，随后就震在那里，目光复杂，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
这个时候秦衍脑子还有点发蒙，在顾筝去公司找他说苏乔的事时，他们却是发生了关系。那天，正是，穆回和萧楼动身去北京前给秦衍打电话，也是他们唯一一次发生关系，那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出现在他脑子里，各种景象在他脑子里跑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筝儿去公司找他，然后吃饭，筝儿的衣服脏了，然后他们回去，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秦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时候竟然会有孩子，而且，还在这个时候。
他在军总照顾了顾筝一周，她的情况，他很了解。
她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保不准以后会是什么样？
他的孩子……
这……
感觉自己好像走入了魔障一样，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就是醒不过来。
秦衍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走的很慢，他感觉自己每走一步好像就有一些属于他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客厅只有秦妈妈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切水果。
打眼儿扫了扫，没见着穆回。
是啊，穆回，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回回说。
“甭找了，人不在。”
秦妈妈头都没抬，继续切着手里的水果。
秦衍恩了一下，很像无意识的。
“妈，我出去一趟。”
说着不等秦妈妈说话，就换好鞋子出去了。
从外表上看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的步子迈的不紧不慢，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微微低着头。
切水果的手没停下，连头都没抬，等门关上的时候，“啪”水果刀没瞄准，一下子切盘子上了。
秦妈妈抬头，看了眼搁在沙发上的外套，又看了眼关上的门。
叹了口气，心刷就凉了，自己养这么大的儿子，他身上几两肉她清楚的很，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也别想瞒过她的眼睛。
一直没让自己操过心，可现在……
顾筝她是真当亲闺女养啊，如今秦衍搂着篓子，也揪着她的心呢，直直的戳进心窝里。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们家都可以从容面对，可偏偏是顾筝，一想到两家人的关系就头痛欲裂。
这些孩子，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还有自个老爷子已经派人接人了，生怕肚子里的小的有啥闪失，可，这究竟办的是什么事呢！
想到这些，秦妈妈又是一个叹气。
操不完的心。
秦衍一出门，被冷风一吹，头脑也清醒很多了，刚迈开步子，就和要进门的张医生打了个照面，秦衍心下有几分明白，就知道是他妈怕老爷子有啥万一或者可以说被他气出个好歹，这才把人叫来的。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张医生说爷爷最近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让他们悠着点。
又问了下穆回的情况。
秦衍说，还好。
张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有什么情况即使联系他。
想到爷爷这两年的情况，秦衍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脸上的笑容有点保持不住了。
秦衍将车子开了出去，大概有五米远，忽然一个急刹车又停了下来。秦衍静止的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全身僵硬如石。他是想去见筝儿的，他有很多疑问，直觉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可是他想对筝儿说些什么？
他在心里脑中反复描摹组织，可都没有出现，什么都没有。从他出门的时候，插在裤兜里的手一直捏着手机。
爷爷告诉他，筝儿要去医院给流了孩子，爷爷已经派胜叔接人胃，她……
想了想，他还是拨通了顾筝的号码。
“喂。”
顾筝儿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
秦衍突然觉得心里就疼，小的时候，他还说过，不会让他哭呢。
“筝儿，是我。”
然后电话里是一阵沉默。
“筝……”
秦衍要说什么，可刚开口却被那边的顾筝打断了。
“啊衍，对不起，对不起……”秦衍听着顾筝一直在说对不起，那口吻，秦衍突然就觉得自己特混蛋。
你自己的女人怀孕了，却要和你说对不起。
如果真要说个清楚，是他对不起她。
但是这个事情是能说清楚的吗？
“啊衍，我知道以前自己任性，沉浸在不愿回报的宠溺里，可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这一周我也想通了，我希望你过的好，既然你和回回在一起，会幸福，我还有什么过不得胡？我祝福你，可是，我真没有想到会查出孩子的，我想着是去流了，可是，我舍不得，一想到这里面的孩子会是我们的孩子，我舍不得，我想把她生下来，所以我才求妈妈告诉爷爷的，你别怪我，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的，我只是想要他……”
秦衍听着顾筝泣不成声的话，眉头一阵疼痛。
爷爷既然知道了这个曾孙儿，又岂会允许自己的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