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想。
“我错了，我错了，你骂我吧。”
穆回抽抽噎噎。
“放手。”
穆晓虽不乐意，还是乖乖听话放开了。
这时，他见穆回弯腰将他摔在墙上，掉在地上的手机拾了起来，然后将电池给装起来，又试了试，没有坏。
“给你，没事你摔他干嘛？这么贵。”
穆晓看着她手里的手机，突然一阵吃味，穆回心疼手机的功夫还不如拿来心疼他呢。
接过手机，“没事，他抗摔，你不哭了？”
穆回突然觉得穆晓得头突然多了好几个。
“晓儿，我头晕。”
说完，眼前一花，便在穆晓跟前软了下来。
“穆回，穆回……”李女士走了很久，秦衍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顾筝医院那边的事。
他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开着车子去了顾筝那。
正打算推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然后还有尖锐无比的声音。
“我只是要喝水而已，你要烫死我吗？”
“我提醒过你了，水有点热而已。”
“你给我滚出去。”
然后门被打开，一个小女孩慌慌张张的出来了，没有注意就直接撞到了秦衍怀里，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出来。
弯着腰，小嘴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衍多看了她两眼，因此也多注意了她，一个很娇小很干净的小女生。正惊惶的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呼吸很重，一双大眼让怒气熏得水漾水漾，惊慌。目光落到她的手上，这时，这个小女孩意识到自己他的目光放到她的手上，立刻藏了起来。
秦衍皱了皱眉。
然后将她的手拿出来，上面已经肿了一片。
他的目光突然刺痛，曾经，他也这样伤到过穆回一次。
“以后小心点。”
敛下眼睫，他淡淡的说了，然后便转而进了病房。
这是叶惠第一次见到秦衍，看着他的背影，小心肝扑通通的乱跳，转眼，一想，这么好的先生，竟然有这么以为脾气不好的太太。
真是太不公平了。
晚上是穆政委回来的日子，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从来不吸烟的，但是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一根接着一根抽。
这穆家和秦家是世交，好些事儿，都是息息相关的，瞅着可能没觉着有关系的事儿，可人那两家里，千丝万缕缠着呢。
就想这穆回和秦衍的婚姻，这搅着……
李心推门进来扫了一眼，那桌前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将手里的水果放在了他桌上，然后去打开窗子，通通风。
穆政委见到李心立刻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今个咋不埋怨我抽烟了。”
“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李心回过来坐在他旁边。“去医院看过了？”
穆政委嗯了一声，一下飞机接到通知就往那边去了，看了那孩子，总之，没精神没生气样儿，见谁也不理。
这时候穆政委想了想说：“咱家闺女，放下了？”
李心看了他一眼：“这我哪知道，她和你亲，等下你和她通通气去，这事也早了，总这么吊着是算哪回事？看着闹心，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不成”穆政委一句就给否了，否得斩钉截铁。“秦衍指定得给我个交代。”
“那穆回出国这个事？”李女士心里也没准。
沉默了下，然后开口：“等等，看看闺女自个怎么想的吧，咱也不能老圈着她，这事，随孩子。”
李心也没答话。
一时沉默，然后穆政委拉住李心的手，“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李女士站在那里全身僵硬，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难过。
这么多年了。
这个时候，他们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保姆开的门。
看到外面站着的生面孔男人，一个很漂亮的男人。
诧异的问：“先生，你找谁？”
在戚黎和穆政委谈了一晚后，穆回在戚黎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把孩子……打掉。
这件事谁也没有通知。
打胎事件发生的时候秦衍已经在南方小汤山的疗养院的医院了，秦家老爷子下了病危通知书，这几天秦衍一直陪在爷爷的病床前。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穆回扶着墙，戚黎正站在门前，他看着她，她想喊他，却发现，连言语都失去了控制。
一张嘴，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个时候戚黎和旁边的医生说了什么，然后他走到穆回身边，弯下腰，抱起她。
穆回无力的勾着他的脖子，他身上有种让人很安心的味道。
“丫头。”
“嗯。”
戚黎抱着她赖在她耳边，两个人都带着安详的味道。
“走吧。”
声音很轻。
她们出来那天，天上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夹着雪花，沙沙的声音细细密密的，如千百万只小动物正在地下潜行一般。
很冷。
这几天穆晓不见了，自那天在家醒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穆晓，而她的手机一直是处在关机的状态。
穆回第二天12点的机票。
早上6点的时候穆回在房间吐得一塌糊涂，忽然背上一阵轻抚。
“很不舒服？”
穆回摇摇头，“还好。”
戚黎将她抱在床上。
勉强的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