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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白叶灵被救走了

宁思思紧张的看着纪祈安,面孔又有些扭曲,如果白叶灵被王爷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也是存了同样的想法,她眼中露出精光,紧紧的盯着纪祈安,“安儿这样说,是信不过哀家,觉得哀家不能好好惩罚她是么?”

纪祈安一下跪在地上,“儿臣不敢!”

同时他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但如果儿臣不能亲自惩处这个贱人,儿臣不甘心。”

太后的口中有肃杀之意,“成大事者,怎么能为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安王爷,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国家大事上,而不是儿女私情之中。”

纪祈安依旧跪在那里,“儿臣谨遵母后教诲,但此时让儿臣蒙辱,儿臣若不能亲自处置,必会叫天下人耻笑儿臣,儿臣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还请母后,把这贱人交给儿臣,让儿臣亲自处置,况且,这贱人本就是安王府的人,本就应用安王府的规矩来处罚,母后每日后宫事情已经众多,儿臣不能用自己府中的事物再麻烦母后,还望母后让儿臣把人带走。”

太后的护甲紧紧的掐着佛珠,在佛珠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这个纪祈安每一句话都牵制住了她,让她无法执意留下这个白叶灵。

太后的目光停留在了白叶灵身上,这个女子虽然有几分姿色,而且也有一些与众不同,才按照计划为皇儿留下她,但是此刻看安王无论如何都要带走这女子,她更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独特了,她的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冷冰冰的开口,“既然安王要把自己的侧妃带回府中惩处,哀家也不好过多干预,但她却是在宫廷之中做的这等腌臜之事,如果哀家对她不稍加惩处,就让她这么好好的和你回去,日后哀家恐怕无法服众。”说完这些,她的声音拔高了一度,“来人,把这犯妇押到行刑场,杖责五十!”

说完这话,她冷笑着看纪祈安,“安王爷没有什么意见吧。”

纪祈安直视太后,“随母后惩处。”

白叶灵被绑着,押到行刑场,她被按在地上,行刑的侍卫站在两边,两人手中拿着长长的刑杖,那上面有一块一块干涸的暗红色痕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鲜血染上的,这杖下也不知道有多少条冤魂。

太后面色不善的坐在刑台之上,命妇和宫女侍卫分两侧站好,纪祈安也站在那里。

半晌太后对身边的太监点了一下头,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喊道,“行刑!”

行刑手得了令,一棍一棍砸在白叶灵的身上!

只几下,她身上本就已经撕裂的衣服就被打的更不成样子,鲜血从褴褛的布料之中透出,慢慢蔓延到地砖之上。

刻骨的疼痛从后背之处传来,火辣辣的一片蔓延到了全身,她的手指紧紧的扣着地砖的缝隙,指甲几乎掀裂,手背上青筋暴露。

行刑手并没有丝毫的留手,他们每一下都是下了真的力气,甚至还多用了几分力气。

她口中的布已经被掏出,但是她紧紧的咬住嘴唇,红唇已经被她咬烂,她却不肯发出一丝的呻吟声。

如果不是她有一定的功力,在这样的杖刑之下,早已经死了。

白叶灵背后早已经血肉模糊,可杖刑还不停的施加在她的身上。

纪祈安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看棍棒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中一片黑暗,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最后一杖落在她的后背,她的身下已经有了一滩的血迹,背部更是惨不忍睹。

好戏落幕,太后阴冷的看着下面的一切,终于起身,带走了嫔妃,命妇们也纷纷退场,只留下纪祈安、白叶灵和宁思思。

纪祈安看着趴在那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的白叶灵,吩咐手下人,“带回去,押入地牢。”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宁思思款步走到纪祈安身边,“王爷,这个贱人,还带她回去干嘛?”

纪祈安猛回头看宁思思,宁思思被他眼中的愤怒吓的后退了一步,他这是……发现什么了么?

他很快转过头去,宁思思眼中有阴霾闪过,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有让白叶灵开口的机会!

下人们听从纪祈安的指挥,抬起了白叶灵,打算回府,岂料已经好像没有了意识的白叶灵在经过纪祈安身边的时候,居然忽然伸出了带着血的手,抓住了纪祈安的衣角。

她的眼中透露出无尽的祈求看向他,他低头看太,她的指尖因为虚弱在微微发抖,但还是执拗的抓着他的衣服,恳求的开口,“王爷,信我!”

他一摔衣角,甩开了她的手,声音里充满了冷酷,“我信不信你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做没做过什么?”

太的手颓然垂下,眼睛闭上,遮住带水的眸光,只有泪水和着血汗滴下。

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强加于他的侧妃,他的心没有一丝一毫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自己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自己做过了什么,以后还能做什么。

对纪祈安来说,自己重要的是还能不能被利用,而对自己来说,重要的是,要留在他身边,偿还前世的罪孽。

她明明知道这些,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伤心难受呢?

……

皇宫内,太极殿中。

纪祈衍一直注意着后宫之中的动静,每次消息传来,他唇角微笑的弧度就更大一点,直到属下通传,纪祈安来了,并且让人把重伤的白叶灵带走了。

他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黄花梨木的茶几被他一掌劈裂。

属下战战兢兢的看着他,紧张的连呼吸都放慢了。

他的目光结冰了一样,同时开口吩咐,“招安王去太和殿!”

纪祈安接了通传,恭敬的站在太和殿中,等待着皇上纪祈衍的到来。

他等了半个时辰,纪祈衍才一副匆忙的样子赶来。

他忙跪下施礼,过了半晌,纪祈衍才冷冷转身,然后马上对着纪祈安发难,“不知安弟今日来宫中有何要事?”若是没事,私闯皇宫,那他必定要治纪祈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纪祈安神态十分恭敬,“启禀皇上,臣今日在府中接到八百里加急文书,南炽国又按捺不住,已经对我北夷边境的冀州,宁州二州发动攻势,并且拿下宁州府下属的方碑城,城中老少全被屠杀殆尽,无一活口,臣在家中得知此事,坐立不安,立刻快马加鞭进宫,不料皇上您吩咐不许打扰,臣想着许久没给母后请安,所以就去了后宫,没想到……”说到这里,纪祈安露出了愤恨的神色。

纪祈安的手紧紧的抓着龙椅的扶手,恨不得把扶手掰下来捏碎,方能一解他心头之恨,这样的军国大事,先得知的居然是自己的死敌纪祈安!

自己这个皇帝难道是一个摆设么?

不过他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沉痛之色,“居然有此等事,安弟快请起,我们一起来商量商量这件大事!”

……

白叶灵被放在一个粗制的担架上抬着,从宫门出来,朝着安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几个下人粗手粗脚,或是无心或是故意的颠簸着白叶灵,让白叶灵背上的伤口愈发的疼痛,她眉头紧蹙,紧紧的抓住担架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空手的一个下人有些看不过去,“我说你们轻一些,怎么说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打死再被你们给颠死了。”

抬着前面扶手的下人啐了一口,“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来抬,我们的这位侧妃娘娘是犯了大事,王爷好心给她留条命不让她现在死,但回去肯定也饶不了她,你还以为她能和以前一样耀武扬威啊,要我说颠死了更好,就算王爷不赏,王妃那回头也少不了好处。”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忽然发现前面平时走的大路有人斗殴,官府来人封了路。

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走一条不怎么过人的小路穿过去。

这条小路极窄,担架勉强能通过,只能两个人抬着前后扶手前进,这样一来,白叶灵被颠簸的更厉害,眉头蹙的更紧。

行进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罩着黑纱的斗笠,迎头朝着他们走过来。

这极其逼仄的小巷,架上了这个担架,再也容不下人并排走过,刚刚那个说话难听的人迎了上去,“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看到这过不去了,就不能往回退退让我们先过去?告诉你,我们可是安王府的人,要是得罪……”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那黑衣人一剑穿过了他的胸膛,他兀自捂着胸口,口中吐出鲜血,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相信会出这样的事情。

黑衣人把剑抽出,鲜血喷了他一身,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刚刚还狗仗人势的奴才此刻颓然倒地,那人踏着他的尸体继续向前。

那几个剩下的人完全下傻了,手脚哆嗦着把白叶灵扔在地下,向着小巷的另一边逃去。

可是另一边也出现了一个同样黑衣人,又一剑割下了一人的头颅,剩下的人连叫救命的胆子都没有了。

鲜血溅在白叶灵的脸上,温热血腥,她的意识清醒,但是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几个下人哆嗦着躲在一边,见他们不反抗,黑衣人对他们恍若未见。

一个黑衣人来到白叶灵身前,举起手中宝剑,刺向白叶灵的胸膛。

一柄利剑后发先至,叮的一声撞在黑衣人的剑上,居然把黑衣人刺向白叶灵的宝剑拦腰斩断,并且发出一声龙吟,接着刺入了一边的石壁,足有三寸之深。

而这时,一个长相妖孽的人,出现在小巷之中,他的脸上还带着讽刺的笑,似乎在嘲笑这两个黑衣人的办事不利。

这个人,是宇文祁音,而刚刚那柄利剑,也出自他手中。

两个黑衣人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会遇到横插一手的人,但随即他们一起朝着宇文祁音攻去。

宇文祈音眼底有着明显的轻蔑,他甚至没去拿回自己的武器,徒手就和黑衣人战在了一起。

他一边动手,一边担忧的看向白叶灵,还好他最近没有接什么任务,还好他消息灵通打探到了一些内部消息,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正当宇文祁音和黑衣人交战正酣的时候,小巷的另一边忽然出现了另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她见这边斗的正厉害,压低了声音命令抖成一团的安王府下人,“还不抬人走,等死么?”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抬起了白叶灵,快速朝着安王府的方向奔跑起来。

白叶灵隐约的听着身边的一切,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黑衣人将白叶灵一行人送到安王府门口,遍几个飞跃消失了身影,她被押入阴冷的地牢之中中。

她曾是这地牢的首领,因此虽然此刻狼狈,狱卒们顾及情分,给了她一间好点的牢房。

她昏昏噩噩的趴在干草上,后背的疼痛一直折磨着她,让她的冷汗从鬓角不停的滑落,因为失血,她开始喉咙干渴,浑身冰冷,并且觉得眼皮发沉。

渐渐的,她陷入了黑甜乡之中。

狱室的门被打开,小萍出现在牢门外。

她递给狱卒一块银子,“谢谢你了,狱卒大哥。”

狱卒摇了摇头,“以前侧妃对我们不错,我就算帮她了,小萍姑娘,你快着点。”

小萍连连点头。

一见到自家小姐的样子,她眼泪就簌簌的掉了下来,她走过去刚刚坐好,就听见牢房的门“咣”一声被推开,接着响起了刺耳的娇叱,“居然敢拦着本宫,你们不想活了吗?”

来人是宁思思。

她面带不屑之色看着牢房里的情景,继而眼中浮现出愤怒的火焰。

她本来以为白叶灵会凄凄惨惨的躺在地牢里等死,而自己的到来不过是让白叶灵死的快一些,没想到,她居然在牢房中也能受到优待。

她的指甲几乎刺入了手心,她一个巴掌打在带她来牢房的狱卒脸上,“你们不知道这该死的狐狸精犯了什么罪么?居然还胆敢如此照顾她,还敢放她身边的人过来,你们真是活够了!”

狱卒敢怒不敢言,她又快步走到白叶灵身边,一脚就踹向昏迷中的白叶灵。

这个贱人当真命大,连自己派出的高手也不知被何方神圣而击退。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亲手要了她的命!

宁思思快步走到白叶灵身边,一脚就踹向昏迷中的白叶灵。

她的脚还没碰到白叶灵,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腕,她只觉得一阵疼痛从脚踝处传来。

她看着捏着她脚腕的人,居然是小萍。

她恼羞成怒,自己堂堂王妃,要教训一个贱人,居然被这贱人的丫头给阻止了,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她用力蹬了一下脚,想摆脱小萍的手,结果小萍的力气却出奇的大,这一下不但没有甩脱,反而害她差点摔倒,还好最后一瞬小萍松了手,她才能勉强站稳。

她站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扬手给了小萍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响在阴暗的牢房之中,小萍被她这一巴掌打的跪坐在了地上,头歪向一边,唇角还有血迹流淌。

她看着小萍跪在那里,眼神里透露出阴狠毒辣的目光。

抚摸着自己发麻的手心,她恶狠狠的开口,“你主子没教过你礼数么,居然敢以下犯上。”

小萍没有去管自己唇边的血迹,而是恭恭敬敬的跪好,她低眉顺目,做出一副恭敬的神态,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和她的表情完全不同,“启禀王妃,奴婢的小姐自然教会了奴婢礼数,也告诉了奴婢什么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但是在这之前,小姐教会奴婢的是忠心为主。”

宁思思又一巴掌朝着小萍的脸上打过去,小萍的脸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但是依旧跪在那里毫不退让。

宁思思盯着小萍,妆容精致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神色,连这该死的下人胆敢阻止自己!她就不信她阻止的了。她越过小萍,再次上前,想把巴掌甩在白叶灵的脸上。

可是她刚要动手,手腕却被站起来的小萍给抓住了,她用力挣脱,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她恶狠狠的盯着小萍,“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不想活了么?”

小萍表情恭顺,“王妃娘娘赎罪,只是小姐此刻禁不起这样的玩笑,所以小萍失礼了,望王妃海涵。”

宁思思又挣扎起来,可是小萍的手和钳子一样嵌在她的手腕上,她挣扎之下手腕生疼,于是她尖叫,“好个大胆的奴才,还不松手!”

小萍松了手,站在白叶灵的身边,“王妃娘娘,奴婢是做粗活了,手劲大了点,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宁思思揉着自己的手腕,脸色铁青,但是却知道自己过不了小萍这关,她不禁有点后悔没带几个奴才来,可是自己要做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带人,半天她冷哼一声开口,“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就是不知道你护不护的住,你可知道你主子犯了什么样的罪孽才被打成这样。”

小萍垂首站在那里,“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姐是奴婢的主子。”

宁思思冷笑一声,尖锐的开口,“我告诉你,你主子秽乱宫廷,就算是王爷回来,也护不住她,我劝你快些让开的好。”

小萍却毫不退让,宁思思十分清楚,自己又奈何不了白叶灵,不禁恨的咬牙。

她毒蛇的信子一样,掠过白叶灵和小萍的身上,最后她猛的转头,离开了地牢。

小萍抿了抿嘴,终于露出一个坚毅的目光,把怀中的银子一股脑的塞给狱卒,“大人,小萍求求你,让我带我家夫人来看看小姐吧,您也看到了,王妃是一定要置小姐于死地,我怕小姐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狱卒虽然为难,但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又估计王妃刚刚离开,不能马上回来,于是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小萍扶着白氏步履踉跄的走了进来。

白氏扑倒白叶灵身边,看着自己的女儿,早晨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一会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人说自己的女儿不守妇道,可她根本不信!

她的手颤巍巍的抖着,想摸摸女儿的伤口,为她减轻一点痛苦,可是她的手却无处可落,因为女儿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

她只能哭到快要昏厥,却不能为女儿分担一点!

小萍也在一边流着眼泪,都是她没用,才让小姐变成这样,她若能早下决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昏迷中的白叶灵隐约的听到身边有哭泣的声音,她努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娘亲和小萍。

小萍见白叶灵睁开眼睛,她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小姐,我不会让你再吃苦了,我要带你走!”

小萍说完,她身后的狱卒就变了脸色,刚想呼喊,就被小萍一掌打翻,立刻晕了过去。

白叶灵平静的看着小萍,一点也不因为她会功夫而吃惊。

而随着小萍的这一掌打出,牢房中又进入了数名黑衣人,和地牢中的狱卒杀在一处。

……

太和殿中。

纪祈衍爽朗的笑,“如此正好,那就要烦劳安弟了。”

纪祈安跪下,“岂敢。”

他深深叩首,眼中是愤怒,他刚刚提名几位将军,都被纪祈衍一一用各种理由否决,最后纪祈衍居然提议要他亲自上阵。

这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南炽国一向在这个季节犯边,年年战败年年如此,屠城也不是第一次,因为南炽国有风俗,所攻城池,若直接投降,就杀掉成年男子以及比车轮高的男童,其他人沦为奴隶,但凡有抵抗,一律格杀勿论,往年战火更炽的时候,也都是派几万兵马去镇压,杀几个南炽国大将,从未有王爷亲自出征的时候。

看来纪祈衍是想把自己派到战场上去,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是要打错了,自己已经是蓄势待发,若得了兵权,平息了南炽国的战火,他的威名会一时无两,那时就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纪祈衍从龙椅上站起,“既然已经商定,安弟就请回吧,明日早朝时分再与众大臣商议一下。”

纪祈安再次叩首,“臣,告退。”

正当纪祈安走到太和殿门口的时候,纪祈衍再次开口,“安弟,虽然有句话我不该说,但是你那侧妃,也该好好的管教一番了。”

纪祈安眼中闪过愤怒,这是纪祈衍在赤裸裸的嘲笑自己,但他却依然平静的回答,“臣弟明白,不过臣弟有个请求,希望皇上能把那个戏子交给臣弟!”

“安弟的请求并不过分,不过那个戏子已经畏罪自尽了,朕也没有办法。”

纪祈安明知是纪祈衍的设计,却只能暂行离开。

他必须先去找宁将军商量一番才可以!

……

深夜,宁府。

一辆马车停在了宁府的大门前,然后传过来敲门声。

门房翻了一个身,提拉着鞋子起来,不情不愿的开口,“这是谁啊,大半夜的,有事不能明天来啊。”

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骂声,“快点开门,费什么话,等我进去小心你的皮。”

门房一个激灵,这个声音是小姐身边得力的丫鬟玉梅的,如果得罪了她自己的皮肉就有苦头吃了,他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去开了门,还是被进门的玉梅打了一个耳光,“滚开!”

宁思思冷眼看着自己的丫鬟发威,目光里没有一丝不悦,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眼中有无法掩饰的愤恨目光。

门房不敢多问,忙让出路,宁思思带着一串人,浩浩荡荡的走进自己的家门。

往里走了一会儿,就有下人迎了过来,“小姐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旁边的玉梅看到了,忙开口骂那个下人,“这是小姐的家,小姐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轮不到你过问。”

下人忙赔笑,“是是是。”

她懒得也这种下人废话,急三火四的往里闯,直到见到了管事的,直接开口问,“我爹呢?”

管事的也不敢得罪这位怒气冲冲的大小姐,可是老爷又愤怒不能让人打扰……他没想到大小姐会回来。

看见管事的为难的神色,宁思思冷笑,“我真是离开太久了,家里的奴才都敢欺压到我的头上来了。”

管事的知道宁将军一向娇宠面前的这个大小姐,可是今天的事情……

宁思思越过管事,直接往父母卧室的方向奔过去。

管事在后面追赶着她,“小姐小姐,老爷不在卧房!”

她没有停住脚步,而是换了一个方向,直奔书房的方向,她爹如果不在卧室就会在书房。

管事的脸色更加慌张,“小姐,将军吩咐,他在书房会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啊。”

宁思思忽然停住脚步,看向追在自己身后气喘吁吁的管事,一腔怒火都朝着管事的烧过去,“本小姐难道还不如一个客人重要,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以为本小姐嫁出去了,就治不了你。”

管事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大小姐的飞扬跋扈是全家都知道的。

宁思思继续朝着书房的方向闯过去,王管事虽然心虚,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阻拦,可是他又哪里拦得住宁思思。

转眼来到了书房门口,她本来想直接闯进去,不料书房门口居然还有两个守卫,把她拦了下来。

宁思思气不打一处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居然敢阻拦我。”

守卫一脸的木然,“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入书房。”

她愤怒的盯着两个守卫,却发现这两个人是她不认识的,于是她回头去找管事,“王管事,你告诉这两只看门狗我是谁,居然敢拦着我,小心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王管事看着那两个守卫,此刻他们俩个依旧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在乎宁思思说的话,他为难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小姐,这两个侍卫并不是咱们府上的。”

宁思思此刻心中已然恨极,在王府她就受了下人的气,跑回娘家还是要受下人的气,她在书房门口大喊,“爹,我回来了,出来见我,爹!”

书房内的宁将军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之声,他的眼中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但是却只是表面上的,目光深处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娇宠,他此刻和对面的人开口,“我这个女儿,是被我惯坏了的,你以后要多担待一些。”

他对面的人客套的回话,“宁将军哪里的话,我自然会好好对思思的。”

宁将军对面的人,赫然是纪祈安。

宁将军得了纪祈安的承诺,笑了一下,起身走到书房的门边,正了正神色。

书房的门打开,宁思思满怀期待的看着透出光亮的书房,却发现自己的父亲一脸严厉的站在门口,他厉声吩咐着那两个侍卫以及王管事,“还不把小姐待下去。”

宁思思从来没见过父亲对自己如此严厉,她的心不禁有些冷,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自己在父亲这里也得不到安慰了么?如果父亲不给自己撑腰,自己在王府还怎么过下去?

宁思思木然的被人架走,门在她身后被关上。

宁夫人走进宁思思闺房的时候,一个瓷枕砸在她的脚边,碎了一地的瓷片溅起,让她惊呼一声。

她本来没看清楚来人,此刻才发现是自己的娘,于是一声悲哭,“娘。”

宁夫人忙走到女儿的床前,抱住正在哭泣的宁思思,“傻孩子,哭什么。”

宁思思扯着床上的丝被,用力拉扯,“安王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回到家里,爹还那样对我!”

她此刻满心的委屈和愤怒。

宁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傻孩子,你爹见重要的客人呢,还不是他让我来见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娘!”宁思思叫了一声,又哭了起来,宁夫人忙心疼的开口,“到底怎么了,和娘说说啊。”

白叶灵悲悲戚戚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本的说了一次,她并不想瞒自己的母亲,因为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然后又把之前在地牢的事情和宁夫人说了一遍。

宁夫人的脸上阴晴不定,其实她早知道自己的女儿飞扬跋扈不好相与,但是她和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娇惯一点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却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宁夫人的脸色不由得严厉了几分,“思思,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你再不喜欢那个白叶灵,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思思一听,迅速从宁夫人的怀中钻了出来,扑倒在被子上哭泣,“我真是命苦,难道我连一个贱人都不如了么?”

宁夫人拍着宁思思的后背,琢磨了半天,才郑重的开口,“思思,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懂,难道你认为安王爷,就心甘情愿的做一个王爷么?”

宁思思的哭泣一下子止住了,这种话,是大逆不道的啊,“娘,你怎么能这么说?”

宁夫人的眼中有果断凌厉的神色,是宁思思从未见过的,她继续开口,“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其实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宁思思看着自己的母亲,听她继续说话,“你这样做,是给安王爷扣了一顶绿帽子,会让天下的人都耻笑他,影响了他的宏图大业啊,傻孩子。”

宁思思咬着下唇,其实这些她都明白,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宁夫人见女儿不再哭泣而是低下了头,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他日你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这样孩子气,我和你爹怎么能放心。”

宁思思重新依偎进入母亲的怀抱,“娘,我都明白了。”

她温顺的在宁夫人的怀中躺着,“娘,爹书房中的人是谁?”

“你的夫君喽。”

一听说是纪祈安,宁思思猛的站了起来,“他在这里?”

宁夫人被她吓了一跳,“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我要见他!”说着宁思思不管不顾的冲出房门,向书房跑去,宁夫人只能跟在她的身后。

她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书房的门恰好被打开,纪祈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宁思思娇呼一声,“王爷。”

纪祈安皱眉,自然被宁将军看在眼中,他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太不成体统,于是呵斥,“思思,我不是让你回房,你怎么又来这了?”

宁思思毫不知错,“我是来找王爷的。”

说完她就上前,站到了纪祈安身侧,拉住了他的袖子,“王爷,我要你杀了白叶灵!”

纪祈安的脸色一变,宁夫人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孩子已经想明白了,可谁料她居然钻到了牛角尖里。

纪祈安想发作,又不得不给宁将军几分面子,所以只能阴着脸,不发一语。

宁将军此刻声色俱厉,“思思,你给我回房反省!”

宁思思见父亲依旧呵斥自己,有悲悲切切的开始哭,“我不管,我要白叶灵死,不然我就再不回安王府!”

纪祈安把自己的手从宁思思手中抽出,回身对宁将军施礼,“岳父大人,小婿明日还有要事,先行告退,思思就先劳烦二老照顾。”

宁思思见纪祈安真的要留下自己离开,不由大怒,“王爷,你难道心里就只有那个贱人!”

宁将军怒斥,“夫人,还不把思思拉走!”

宁夫人连拉带拽,总算把宁思思弄走,宁将军又和纪祈安客套了几句,送他离开。

……

地牢中。

白叶灵看着黑衣人,看向小萍,“这是你的安排?”

小萍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小姐,“不,不,小姐,我不知道!”

白叶灵面色微沉,不是小萍的人,她开口吩咐,“此刻我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这些人作为,小萍,你必须逃出去,另作图谋!”

小萍摇头,“不,不,小萍要跟着小姐!”

白叶灵声音带了命令,“小萍,听我的!刚刚在外面救我的黑衣人就是你吧?你的功夫很好,一定可以逃出去,记得,只有你逃出去,我们才有其他的机会!”

小萍含泪点头。

地牢中的黑衣人都是高手,狱卒抵挡不过,片刻就被杀个精光,牢房的门被打开,黑衣人见白叶灵毫无反抗之力,放松了警惕,不料白叶灵身边的小丫鬟却身手灵活,仿佛一只小泥鳅一样,转瞬间离开了牢房。

黑衣人不敢再大意,带着白叶灵和白氏离开了牢房。

……

纪祈安从宁府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到地牢外。

此刻他的心中百味陈杂。

白叶灵,这该死的白叶灵,总是让他如此的为难。

今日之事,他即愿意相信白叶灵,却又觉得她根本不值得自己相信。

她虽然可以为自己付出一切,但她最终的目的却是要离开自己!

这让他愤怒至极。

他面色阴沉的推开地牢的门,却看见一地的尸体,这让他脸色更加难看,他急急的闯入,却发现整个地牢根本没有白叶灵的身影。

他紧紧握拳走出地牢,“来人!”

周围的侍卫齐齐聚集,他面无表情的带着这队人马冲向白叶灵的小院。

不料此处也是人去楼空!

纪祈安一掌打在桌子上,好一个白叶灵,你以为自己畏罪潜逃我就会放过你么!

“通知各个城门,若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放任何一个人出城!”

白叶灵,就算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今晚的京师,是个不眠之夜。

大街小巷都点燃了火把,照的四下亮如白昼。

穿着银甲的官兵盘查着每一家客栈和药房。

这些人都是纪祈安的手下,他们接到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白叶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纪祈安此刻骑在一匹马上,出现在白府的门口。

白恩祺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安王驾到,有失远迎,不知安王找小老儿,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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