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士子一副该死模样,倒是气得陆千云一口老血而喷!晕倒在官员怀中!“陆大人!”“陆大人!”
士子不顾陆千云惨样,意气洋洋往外走。
“尔……辱了寡人的公公~气了寡人的丞相~再从寡人这了然无事地从大殿离开?是不是……未免过分了些?”
这声音?是王上?
一袭黑袍,头顶黑色带珠冠冕的慕容桀走进了大殿。其声音依旧冰冷!好似千丈寒窟中最冷玄冰!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却一身杀伐气势,惊得黄家士子是汗毛卓立!
“把这个给左丞相服下去。”
陆千云身边的官员,接过慕容桀手中的炼体血精。不做犹豫,就喂于陆千云。血精刚一入口,就如仙家手段般融入陆千云舌尖!
即刻!陆千云猝然从官员的怀里起身,低吼一声!
“这是?”
“返老还童!”
“大王的手段竟如此惊奇!”
陆千云白发染上墨黑,朽树皮肤变为琼脂。双眼射出精明,鼻子化为玲珑,嘴巴更甚落了红润。其腰杆挺拔,骨骼发出咔咔响声,原本佝偻之形,成了七尺大汉!而原本的如雪长须,也是纷纷落下,下巴光滑!是九旬老叟,眨眼间变为充斥活力的青年才俊!
宛如!重获新生!
“老臣?老臣!多谢王上!再造之恩!”
陆千云激动地跪倒在地,对慕容桀磕了一个响头。这次,慕容桀大大方方接下了。
黄家士子也是惊异慕容桀神仙手段,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是擦肩而过……话没了结尾?
“王……”
一个人出现他面前,看穿着……又是个太监?
这名太监,面黑如卤蛋。前额光秃秃,后面花白头发是绑在了一起,像是麻绳。其眼皮松撘,没有眉毛,两眼圆瞪。鼻子很大,且鼻尖仿佛是带了个勾子,看起来很是阴郁。嘴巴两角向下弯着,似乎就是长这个样子,也可能是故意撇嘴。
他背着个手,腰杆向前弯,刚好和曹正淳相反,对方是大肚子,身子骨向后仰。脖子上戴着一块玉饰,和曹正淳相仿,也是个圆形玉石。身上穿着乌青色厚布袍,前面绣着两队鱼儿口夺红珠,后面则刺着一个黑圈黑字——魏。下身就很简单,腿上是黑布裤,脚上是尖头靴。
“大胆!掌嘴!王上没问你,你敢妄言?”
一巴掌!扇得黄家士子,嘴角溢血、头晕目眩!
这太监,手掌像是鹰爪,根本看不到一丝赘肉,手骨修长且分明。若不是皮肤黝黑,这双手可真是算得上玉手。
台上的曹正淳眼睛一眯……这老东西怎么也出来了?
“你!”
“还不敬!”
又一巴掌!
黄家士子老实了。
这时慕容桀也登上了王座。他居高临下,俯瞰台下的黄家士子
“曹公公?此人刚才所言,是不是算得上大不敬之罪?”
“报王上,是大不敬之罪!”
“那该如何处罚?”
曹正淳冷眼看着黄家士子:“大不敬之罪!千刀万剐!诛九族!”
慕容桀笑着说:“那你还在等什么?”
嗯?黄家士子瞪大了眼睛,他才反应过来!
“遵旨!黑衣箭卫!”
四名蒙面黑衣人仿佛是眨眼间就出现在黄家士子身边,一把就架住了他。
什?什么!要杀我?千刀万剐?诛九族?
“不能杀我!我爹是……”
“还不敬!”
啪!黄家士子一掌扇晕!
黑衣箭卫也此时,拖走了黄家士子……
千刀万剐……诛九族……王上好狠!
黄家士子被拖下的一幕,打消了很多年轻士子的不满情绪。
“苍蝇打死了……这大殿清净了不少……曹卿,该上早朝了吧?”
“诺……早朝!开始!诸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陆千云出列,朝王上施了一礼:“王上!臣有本奏!这是臣重新规划的政治要员名单,请王上过目!”
“呈上来!”
接到手里的奏折吗,慕容桀随意地看了一眼:“左丞相的择人,寡人还是相信的。毕竟寡人偌大的魏国,不可能全是这黄家之人!”
“绝对不是的!王上!”陆千云又施了一礼,今晚他必须再次认真筛查一番。决不能还有“黄家之人”,榜上有名!
“老将有奏!”
周家老太爷周宾出列,单膝一跪:“王上!您安排老将查封奸贼沈友学、何武昌的财产,已经全部查收!总计价值……二百两紫纹金!”
嚯!二百两紫纹金!就相当于两千两黄金!相当于两万两白银!魏国一年税收才多少?两百两白银!这沈友学和何武昌的家库财产,就相当于魏国一百年的税收!一百年!
“呵呵!丞相和将军的家库,可真是够丰盛的啊!”
慕容桀没有多说,周宾回到了队伍。过了一会儿~
“诸卿无事上奏了?那该寡人说了!孙文斌!“
“臣在!”
“寡人手中有一颗血精,其作用诸卿刚刚也是在左丞相的身上看到。这血精除了单独服用,也可以放进水池中,增强水中精气。普通人饮用,可以强身健体。超过一年,就可以在无修为加持下……练成铜皮铁骨!所以孙文斌,寡人命你即刻修建可以供万人饮用的蓄水池!不得耽误!”
“本将!遵旨!”
“曹爱卿!”
“臣在!”
“寡人昨日命你建立东厂,还未具体说明什么作用……正好!现在在众爱卿面前,寡人再仔细详说一下。
你为东厂厂卫督主,手下可掌三千之数黑衣箭卫。主行侦察、逮捕、审问。替寡人监视文武百官……具有先斩后奏之权!”
监视文武百官!可行先斩后奏!王上怎可对这阉狗如此宠爱?
慕容桀声音徐徐而出,却是让满朝文武诚惶诚恐!若说之前,王上惩罚黄家士子,可能是出于王室威严!但现在交给曹阉狗带兵缉拿之权,还先斩后奏?这是信任这阉人啊!是大信啊!
“王上不可行!不可行啊!”
正当曹正淳要感谢王恩时,有人从队伍中上书谏言。曹正淳变了脸色,目光阴郁撇向台下。一位年轻士子!
对上曹正淳阴霾目光,那士子丝毫不惧!迎了上去!
这让慕容桀很是感兴趣,曹正淳的目光可没有几个人可以直视,还能面色不变啊~
“哦?你是谁?”
这名士子一身葛袍,脸庞稚嫩。看样子年岁不大,倒是一身正气。其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是风流倜傥、眉目疏朗。
那士子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新任刑部侍郎!审季!”
审季?这人……没听说过。
“你……为什么说不可?”
“吾王!田国的阉党之乱,您是忘了吗?”
那双鱼儿阉人,大手化爪:“大胆!你敢质问王上!”
慕容桀气势外放:“停~让他说完……”
审季继续说着,其实不用他说,在场的每一位大臣对这“阉党之乱”也是明白的。
慕容桀也是知道。
田国的阉党之乱,简单来讲……就是田国国君赋予了自己的大太监统兵带将、上阵杀敌的权力。结果就使得部下武人不满,导致内部不和……最后灭了国~可按慕容桀的看法,其实这阉党之乱……说是阉党之乱,只能算是武人们心有鬼胎!它真正的爆发原因,是武人们受不了一个比他们打仗还厉害的人是个阉人……所以起兵逼国主杀阉人~国主不让,就造反了……说到底,不就是武人他们想造反吗?所谓阉党之乱,不就是一块遮羞布吗?武人、文人天生不合,没想到在这阉人面前居然出奇地阵型一致!还胡编乱造,抹黑阉人?
听着审季越说越起劲儿,曹正淳整个脸都黑了。他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去说~毕竟田国阉党之乱,最后导致的是灭国!灭国啊!这是每个君王最忌讳的事情!
阉党之乱……老臣不经历一次了吗?老天爷你造化弄人,又想让老臣在经历一次吗?先王在时,老臣就是被人出言弹劾……不得已之下,王上让老臣假死。这下小王上再找老臣,老臣都早已做好了尽心辅佐的准备……怎么又有他娘的士子来弹劾老臣!
“吾王!决不能让……”
“住口!老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陆千云终于忍不住,在队伍里出列:“曹公!一生为先王瞻前马后!你凭什么用什么‘阉党之乱’随意诋毁!”
“老师……”
“别叫我老师!老夫可重来没教过你这些!”
眼看着自己老师,跳出来反驳自己。审季傻了眼。的确,审季就是陆千云的弟子……还是大弟子!是陆千云最喜欢的弟子!
可陆千云也确实没教他对阉人带有色眼镜的事……只能说阉党之事在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
又一位看曹正淳的不顺眼的人跳了出来,还是位老臣。
“左丞相何须此言?阉党之士本就规定不得涉政,这是先王的规矩!”
“曹大人为王……”
“不能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