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是只到处赶场子找小鱼干的猫,猫鼻子灵敏,猫脚轻盈,猫的脑子里只有鱼干。
天津各个场子没有她不清楚鱼干的分布路线,听闻来自杭州的一家歌舞团爆红,她嗅到了鱼干的香味,连夜从城西赶到城东,进入表演场地摩肩接踵本想捞鱼干结果人太多座位也撤了,楼上的包厢太过独立,极有可能会被发现。
她歪着脖子想了许久,觉得逃了票就且这么听着吧,哪知一个美貌内敛的歌女的喉咙好听得让她丢了猫魂。
心里有着算计的她想着这么好听的嗓子在哪里不愁爆红,将她带走赚了票子就可以尽情承包鱼塘。
在无人处一个变化成一个腕上有金,脖上围貂的财主,她将几根树枝略作改动成了金灿灿的条子,推开人群走向晚桑一把将她拉住。
接着回头就见着慕少艾不怀好意冲她笑,于是那天她收获了货真价实的金条子。
但条子砸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过,她另寻了一次机会变作晚桑的样子,哪成想虚情假意间慕少艾居然将祖传宝贝塞入她的手里,再次获得宝贝的她激动得无语凝噎。
白猫的舌头再次舔上鼻尖:“所以这戒指才是真的,晚桑那个是我给他做了记忆拟了个假戒指给她,居然她那么当真。”
她经常跟在慕少艾不远处,脑袋里想着如何能整日陪着他。慕少艾时常转眼就能看见沉思中的她,他跑过来拍她脑袋问:“你饿吗?”
她毫不犹豫:“喵。”
“吃鱼干吗?”
“喵。”
于是跟着他总能收获大批鱼干,她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直到有一天,他喜滋滋地说:“你知道晚桑吗”
她觉得那天的猫粮相当的酸臭,为了与他零距离,她做了晚桑姐妹的宠物,整日监视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
晚桑对她的姐妹说:“那慕少爷最爱些猫狗,心肠热得不得了,小时候养过一只猫脸上跌在火里烧了半焦,他心疼得天天抱在怀里连睡觉也不撒手。”
她的心咚地一下有了主意。
当她的脸被晚桑捏着转向慕少艾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觉得一切都值了,小鱼干也没那么重要。
“接着,就是晚桑出事。我见她痛苦,觉得自己可以顶替就变作她的样子进了他的宅子。我努力做到他想要的一切,然后他就跑了。”白猫指着心,“但我的这里酸酸的,我遇见过我的对头鼠说过嫁娶是妖类最难也是最喜欢的事,所以我想试试。但他们又说很多妖怪在上面都栽了命。”
罗生说:“那你错过他不在的时间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成为他的新娘子了,我昨天突然明白了,我那样做不划算,我想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子何必搭上我的猫命呢?我想好了,我要成为一只猫,他不是喜欢猫吗?正好,我就是。”她抻腿做了个劈叉,“罗生,我听过你的名字,你经常给妖们做纠纷很有名声,这次你就帮帮我演这出戏,他还有10分钟就要推开这扇门。”
“还有……”她的口张开从中飘出了一颗黑色丸子,“请帮我把他记忆抹去,我给他做了太多糊涂事,所以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帮帮忙吧。”
“少艾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再说我也从不免费帮妖怪顾客们做事。”罗生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