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赌厅里,红色的墙壁和金色的桌子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周围四个角落站着五个服务员,她们是赌场上五人的仆从,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站着一个发牌员。
按照规定,如果这些赌徒累积能赢三把,这些服务员就将被赌场赠给客人。
聂翔来到赌桌,提前来的一个女孩率先给他搬了一把皮椅。
旁边的五个人仍继续看自己的扑克,然后下注,他们在玩炸金花。
一场完毕,秦勇率先敲敲桌子,“尊敬的各位客人,我给你们带来一个高手,
他或许会让你们的游戏更加刺激点!”
紧跟着聂翔两千四百多筹码就被抬到桌上。
“我玩筛子厉害,可是我没说会玩炸金花啊,你这个乌龟!”聂翔腹诽道。
不过吹去的牛哪里还有捡回来的道理?
聂翔只好一直接着装下去。
“大家好!我是赌神你们随意!”聂翔无聊的把双腿搭在桌子上。
其他几个人开始对他翻白眼。
“发牌吧!”聂翔随即开始闭眼,展开风之律动。
在他眼里,每个人的表情都纤毫毕现,只不过扑克有些不大好感知。
扑克可不像筛子那样充满凹凸不平的小坑。
在炸金花这个游戏中,越是资深就越有当表演明星的潜质,说仔细点就是每个人在此时都是骗子。
他们能用语言动作来干扰你的判断。
这是一场骗子之间的较量。
扔牌,下注的声音很快就到聂翔跟前。
他仍然闭目养神,“到我了么?闷个100金龙。”
旁边的服务员立马就把筹码推了出去。
紧接着他下家额头有痣的青年抹开三张牌,随口道:“我跟500金币。”
后面连续三家扔了牌,只有一家跟,然后又轮到聂翔发话了,他开始抓牌,看了一遍又一遍,抹了一次又一次。
还是黑桃一,梅花三,红桃九。
“神经病!你倒是快点啊?”额有痣催促道。
聂翔满不在乎道:“第一把么,让你们赢,我扔了。”
在别人眼里聂翔有些故弄玄虚,没牌还拖延时间装十三。
可是聂翔有自己的打算,之后他也稍稍收敛点,然后就这么摸牌,看牌,扔了30多把。
不下注光打底就输的只剩1金龙,也就五个筹码。
“我太难了!”聂翔装作很沮丧的样子,“各位大佬乃是我仰望的存在。”
“没钱就滚吧!”额有痣嘟噜道。
“哦,敢不敢再赌一局?”聂翔双手插兜,站了起来。
“你没钱就滚,少废话!”
“可是还没轮到我打底呢!”聂翔冷道。
“看什么看!发牌啊。”秦勇瞪了发牌员一眼。
其实聂翔每次扔牌都会在牌面上用原初风灵做标记,就在刚才最后两张扑克也被做了标记。
聂翔只要闭眼凝神,那些扑克牌的点数和花色就像深夜里的萤火虫那么鲜明。
眼下只有他的红桃K最大,换成不太清楚场上局势的人,估计看了就扔。
不过聂翔笑了,他要一直闷到底,屠杀开始,尤其是那个额有痣。
“我闷500金币,你们先记账上。”
其他几个也是看了就扔,只剩下聂翔,额有痣,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们要是不看牌我就奉陪到底,再闷1000金币!”聂翔冷笑道。
“穷逼,你哪什么来赌?”额有痣叫嚣道。
“这局我要是不能拿出来钱,我把右手给你!”
额有痣一直在赢,而旁边的聂翔一直在输,额有痣相信自己的运气一定比聂翔的大。
反正都是闷的牌谁也不清楚下面牌是什么?
只不过这一点额有痣想错了。
另外一个人看完牌,骂了句脏话就把牌给扔了,眼下只剩聂翔和额有痣。
聂翔想赶紧回流资金就道:“再闷一万金币,看牌,谁大谁拿怎么样?”
“一条手我还是买的起的!下注!”
发牌员指着聂翔道:“这位先生的牌是方块K,梅花J,黑桃2。”
“哈哈哈,我赢定了,你这条右手我赢定了!”额有痣心想这么小的牌,他只要一张A就能吃定聂翔。
发牌员的声音继而响起:“这位先生的牌是红桃2,红桃J。”
此刻额有痣想到最后一张是红桃也行,A也行,赢的几率似乎很大。
场面一下紧张起来。
发牌员故意拉长声音,“最后一张是……方块Q……”
“怎么样?我说我是赌神吧?我的右手就不给你了。”
“也算你之前的霉运轮完了,没啥了不起的!”额有痣气势开始弱了下去。
这一把聂翔就赢了1万5000金币,聂翔随手就划出1000金币的筹码,“这是给你的!”
后面的小姐姐愣了愣,然后他抬头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秦勇。
秦勇和蔼的道:“贵人给的你就收下吧,按规矩办事。”
小姐姐开始期待聂翔能把她带离这里。
接下来,聂翔对其他五个人的牌了如指掌,他拿到好牌装作不敢上金币,烂牌就可劲上。
刚开始额有痣还妄想和聂翔一争高下,现在拿到牌就开始疑神疑鬼,拿到“金花”也不敢上。
或者是上了两三把最后受不了压力直接就扔了。
聂翔可是可以“看”到最大的牌,如果最大的牌比较小,他就可劲吓唬。
30把之后,聂翔赢了20万金币,可是其他几个客人也就不愿意玩了。
额有痣第一个开始愤然离场,“三叔我再也不再你这赌了,没劲!”
秦勇无奈道:“有空就多过来陪我喝喝茶!”
其他几人也纷纷离场,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就只有聂翔。
秦勇命令道:“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房门彭的一声关上,一时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两个人。
秦勇找了皮椅坐在对面,“我猜你年龄不到18岁吧?”
“是不到18岁,可是我上次来的时候我好像没看到你?”
“上次?应该两年前吧?”
“你不要骗我,我师傅要我把东西直接给店主,你知道原来的店主是谁吧?”聂翔使了一手“无中生有”。
“原来店主是我二哥,一年之前被人全家灭口,尸骨都烧成灰了,倒可怜我那两个侄子啊!”
秦勇的眼泪顺着刀疤流了下来,让人有点惨戚戚的感觉。
他接着道:“有什么东西就交给我吧!我想为他多做些事情。”
“你看,就是我腰间的剑,还有几份功法,你恐怕不知道,我是从温德人的地盘来的!”聂翔小声道。
“原店主说他如果死了就把这些功法送给兄弟们,所以我们才帮他保存到现在。”
“哦,你是不是康斯坦丁·温德的手下?他确实有个存储服务,叫什么来着?”
试探来了,聂翔心思电转,实在想不出来就只好说了个“温德人家”。
就在聂翔以为打探不到其他人的信息时。
秦勇笑了,“看来您确实来自北方,功法和剑直接交给我就行!”
“不行!剑是要交给钱一雄的,功法被分成五份,每人都会有一份。”
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秦勇这才放下心来,也就是说二哥早就委托好了温德人来做这些事情。
那时他并不会预测自己会和老六一起死去,因此准备了五份功法。
从而排出有人要给他报仇的嫌疑。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秦勇这时有些期待起来,他想先得到灵气功法。
“刚才你在说谎吧!聂远的两个儿子只死了一个,我们家长跟聂远可是好朋友。
他想找到还活着的男孩,然后查清楚是谁干的。”聂翔开始敲山震虎。
知道刚才说的话被拆穿,秦勇有些不好意思,“我可是聂远的五弟,这一年多,我可没少派人去找,
也没少派人去查,我倒希望早点查清真相,然后把凶手千刀万剐!
我也想早点把大侄儿找回来,好好疼他!”
终于是漏了马脚,秦勇怎么能知道死的不是聂翔而是聂枫?
他能看清烧成灰的是谁?
除非他就在现场,他就是杀人凶手。
聂翔深呼一口气,笑道:“你的功法我会给你,不过剑和其他的功法我要亲自去送,你说他们会在维斯城里哪个地方?”
“先把功法拿出来交给我。”秦勇摊摊手。
聂翔随手就扔在桌上一本少林版《七十二绝技》,秦勇是异世界人从来也没看过真正的功法,只是看着那上面神秘的汉字和图画,当即如获至宝。
“我大哥方一雄常年待在清文馆喝茶,三哥刘森喜欢玩女人,他家就在留春堂旁边,找个人问问刘大爷在哪?就会有人告诉你。
四哥李温江现在应该在浴场洗澡,金海浴场就是他开的。”
停顿了一下,秦勇想把谎扯圆,随即说道:“六弟王丰年是倒卖神仙草的,
恐怕现在没在家,我可以替他保管!”说着便靠近聂翔走了过来。
“五叔,你看我是谁?”聂翔取下面具。
“聂翔?”秦勇先吃惊,然后是恐慌,他随机赶紧在腰间摸索什么,因为此刻的聂翔带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
嗖!聂翔已闪至秦勇身后,“叔叔,你不是要好好疼我吗?”
只见秦勇停下手里的动作,身体像一块碎布划了开来。
聂翔走过去踢开他的手,发现一把扣好保险的手枪。
“好险!”聂翔自语道,然后扣好面具往外走,“下一站,留春堂刘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