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舒楠惜一时没反应过来,心口又疼的厉害,说了两个字就晕了过去。
她模模糊糊之间只看见祁渊低下头,随即自己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他……是亲吻了自己吗?
“睡吧楠儿。”祁渊用力抱紧怀里陷入昏迷的人儿,盯着她苍白无力的面容失神了许久。
祁渊一路而来就在想,舒楠惜定是接受不了自己一家消失的事,还没想好该如何是好,远远就看见她面带痛苦的站在皇宫门口。
哪怕是陷入昏迷的舒楠惜,眉目也是皱着,仿佛在经历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一般。
祁渊当机立断带着人回了自己在郊外的一方住处。
侍卫刚想把人拦下来,却在祁渊一转身时看清了他腰上系着的一块玉佩。
小侍卫吓得连忙跪下,大喊一声:“不知国师到此,小的给国师请安!”
紧接着小侍卫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拽了起来,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你看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了吗?”
小侍卫手足无措被提着,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有。”
来人正是从大殿里跑出来的予欢。
予欢一路追过来,心急如焚,害怕舒楠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瞧着这侍卫的样子,予欢气得一巴掌拍过去,说:“到底有没有?!”
小侍卫刚想说没有,予欢当机立断一把剑出来横在他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自脖子上传来,小侍卫害怕的抬起手,哭着说:“我说我说!那位姑娘犯了病被一位从天而降的公子给带走了……”
“公子?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了吗?他往哪里去了?”
小侍卫腿都软了,认命地摇了摇头,说:“没……没看清,一下就不见了,往西北方向去了。”
话才说完,人走剑收。
小侍卫一下就瘫倒在地,冷汗直冒。
予欢走得急并未发现自己一直被两个人注视着。
陆尘觞突然皱眉捂住了心口,面上隐隐有些泛青。
“我们来晚了,殿下不知所踪……你怎么了?”
姽婳下意识扶住他,手腕一动灵力随即倾斜而出。
陆尘觞抬手制止住她,心急如焚地说:“别给我输灵力了,快,先找到她!她现在很危险!”
“可是你的病……”
“我没病,我要找她”
“你……”
陆尘觞调整了一下呼吸,竭力压下心口的不适,追着予欢的方向而去。
只留姽婳独自僵在原地,手腕的灵力在空中缓缓消散,她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许久才开口:“我是怕,你撑不到殿下记起你,你的病情如何,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陆尘觞这些年来为了寻找叶天姿的转世,耗费了太多灵力,灵力早已枯竭,连带着身体也垮了。
难以想象,拖着这样一副身子,他还能活多久?
“师傅,尘殇的灵力还能再新生吗?”
“他的灵力已经微乎其微了,连身体都不足以支撑。我只能说这是早晚的事情,你身为医者就该明白这个道理。”
姽婳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师傅说的话。
不,不会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姽婳咬紧牙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