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顾厌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说人是非却被抓包,看来今天真真是不宜出门。”
说罢放下茶,有些心虚的一步步离开了这个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地方。
特别是经过舒楠惜身边时,顾厌还不忘看一眼舒楠惜,只见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自己,顿时一惊跑的更加快了。
顾厌这么一走,叶昭清那颗才抚平焦躁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起来。
舒楠惜并没有重新幻化成少年模样,此时的她是真真正正用着自己的样子去面对叶昭清,她来的路上还在想,叶昭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啊,再说了,是男的是女的又能怎么样?
舒楠惜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看叶昭清的眼神明媚且柔和。
“你好些了没有?听顾厌说你受了挺重的伤,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养着?”舒楠惜一步步走来,在叶昭清身侧顺势坐下,关怀体贴的语气和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叶昭清的心更加颤动不已。
他甚至连额头都开始泛起密密的汗珠,开口言语间都磕磕绊绊:“好,好多了。”
舒楠惜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卧槽你怎么了,这大冷天的你出这么多汗?你没事吧?”
说着还把手放在叶昭清的额头上,还没摸了个大概,突然叶昭清脸色爆红,整个人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样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舒楠惜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一时之间只能半张着嘴,啥反应都没了。
不是吧?这大哥整啥呢?
舒楠惜的大脑快速运转,心想莫不是这古代的人不能有肢体接触?难不成这叶昭清思想单纯,她又没解释就把手放人额头上,这下叶昭清该不会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吧?!
舒楠惜被这突如其来的脑洞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苍白无力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啊,我只是..........”
叶昭清自知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光手上,身上,连带着被舒楠惜触碰到的额头都火热无比。
他几乎是十分狼狈的跑开了,只留舒楠惜一个人在原地。
“他这是怎么了?”舒楠惜感觉刚才叶昭清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一样。
北月书房里,阮尚轩摸着已经有些发白的胡子,望着面前傲然而立的人,眼神里带着无比的欣慰:“舒将军能够平安归来,真是北月一大幸事。只是饿哦还有些问题一直都没得到解答,既然你回来了。就不如坐下将所有事与我说个清清楚楚,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在与我北月作对!”
舒朗穿着一身灰色衣袍,恭恭敬敬给阮尚轩行了礼。
几年的失踪,暗无天日的关押并没有将这位将军的傲骨挫去,他反而变得越发坚毅从容。
这也是让阮尚轩叹为观止的地方,如果不是知道舒朗失踪了几年,阮尚轩甚至都觉得这张脸仿佛还是昨天见到的那般英俊。
舒朗长话短说,但在不知不觉间他与阮尚轩已是长谈到了深夜。
等到将一切都说明,天色逐渐泛起鱼皮白。
没有人知道那天他们究竟谈了多少事情,只有掌灯的宫女彻夜换了几十盏灯火。
“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阮尚轩一晚上没休息,精神却还是异常的好,尤其是听到舒朗讲的这些事情以后,他更是露出些难得的忧愁:“看来真是天要亡我风麟啊。”
舒朗没有一丝犹豫,沉声道:“臣愿尽全力辅佐陛下,助风麟度过这场天劫。臣这几年罪人被幽闭在密室但也心系北月子民,如今得以重见天日,更是要为我北月鞠躬尽瘁!”
阮尚轩得此良将,内心甚慰,但还是忍不住劝说:“那舒将军的家人呢?可要先将其巡回?不瞒将军,朕这些年一直都在保护着你的女儿,如今你既然回来,不如先去见上一面。”
“陛下是说惜儿?”舒朗那张硬朗的脸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变得异常柔和:“惜儿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阮尚轩笑了一下,起身在后面的书桌上拿起一封阮清潇送过来的书信,将其递给舒朗。
舒朗打开看,待细细看完内容,已是有些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