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罪顺着苏星的手掌亲昵的蹭着,像一只缺乏安全感极力讨好人的小奶狗。
可是。
再怎么装乖顺,骨子里也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而已。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却又对自己那么残忍,不!他是对所有人都很残忍。
对于谭罪,苏星是特别后悔的,后悔刚上高二的那个暑假自己鬼迷心窍的和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弟弟整日厮混在一起,当时只是觉得他特别安静乖巧打游戏又很厉害喜欢逗他而已,不成想日后是那么偏执可怕的一个人。
但眼下自己是不能再激怒他了,怕这个疯子再冲动,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苏星没搭理他阴晴不定的发疯,起身背对着谭罪重新躺回了那张大床上。
除了自由以外,那个男人对自己确实是极好的,戒备森严的别墅里里外外的装修都是奢华荼蘼的,自己一切都有女佣打理,书房半个书架上都是女性专属的购物杂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第二天都会有人送来,就是没有电子设备。里里外外的女佣加上门卫和来回巡逻的保有十来个,表面上大家相安无事,只要苏星做出任何有逃跑的举动,立马就会有人拦下。
刚开始苏星还没什么感觉,后来日子一长,苏星就吃不消了,诺大的别墅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男人应当是都警告过了,不准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对自己有任何形式上的沟通,哪怕只是聊天也不行,把自己囚禁在这座精致的牢笼里,供他取乐,眼里只有他,以此来满足他内心变态扭曲的兽欲。
是个人都需要沟通交流,都有自己的工作,都会被需要。自己被他关在这里都快三个月了,仿佛是被世界都忘记了的人。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同事还记不记得自己,自己消失了那么久有没有找过她,有没有报过警。下班时路过的一家咖啡店后面那件废弃的仓库里面住的那一群小野猫有没有人喂。
“姐姐。”正思忖间,男人从背后抱住苏星,耳边感受到谭罪滚烫的呼吸。
男人有欲望的时候自己从不能反抗,否者自己会更遭罪。
但只要是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颤栗。一闭上眼那具血淋淋的身体就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
苏星抓紧自己的睡衣领口,皱着眉蜷缩着身体哼道,“我疼,好疼。”
男人果然紧张了,赶紧顺着她的手按向她的肚子,“哪里,是这里吗?我去叫周医生。”
苏星向来不怎么会撒谎,支支吾吾眼神闪躲道,“不要叫医生,我缓缓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没去拆穿她拙略的演技,这两天她来回折腾身体肯定也吃不消。
男人笑了下复又重新躺回去抱着她,怀抱收的很紧,手指在苏星裸露的锁骨上来回抚摸,微凉的指尖令人颤栗。
苏星刚想挣扎,身后的人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对着那一小片皮肤又吸又吮,酥麻感顿时从头皮炸开,蔓延全身。
刚想挣扎却被身后的男人抱得更紧,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姐姐乖乖的不要动,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抱抱你。”
苏星果然听话的没再挣扎,闭上眼睛催促自己赶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