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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围

凌晨时分,在金矿和桃林中间的一座荒山上面,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慢悠悠的跟着一个受伤的中年人,那道士脸上挂着微笑,一步一步的向一棵大树走去,边走边说道:许诚年,你就别跑了,这里离你的安北城太远了,我不杀你,你这身上的伤口也会让死在路上,何必呢?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吧,贫道看此地风水挺好,埋你绰绰有余。

此时的许诚年浑身是血,右手下垂,嘴角轻轻抽动着,又气又急,可还是压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问道:宋天师,皇家可待你们天罗教不薄,此次为何处心积虑的要置许某于死地,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夺了宝钨又能如何?不消一日,北凉大军就会接到消息,你们这帮逆贼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道士面上笑意更浓,似乎兴致很高,没打算立马出手格杀了躲在后面的许诚年,而是停下了脚步,说道:哦,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北凉大军来不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是不是感觉舌头都开始有点发麻了?那可是天蚕阴丝结出的毒,一般人碰到就该麻痹得动弹不得,武艺高强如宗师者,也未必能活如此之久,你身上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宝贝,可以化解此毒?

许诚年心中满是绝望,自己身上的确有块南海的紫阳玉佩,正是此玉一直在抵挡此毒,毒是没有问题,可是自己受的伤太重了,看来,自己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对方说北凉大军来不了什么意思?难道。。。想到这里许诚年觉得遍体发寒,忍不住出口怒道:我许家世代忠心于皇上,陛下如果要收回这金矿,我许家绝无半点怨言,何必要赶尽杀绝?

那道士一愣,心中嘿嘿冷笑,说道:贫道今天心情甚好,今天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你们这帮南蛮占着这片富饶之地才不到四十年,就已经忘记我们前秦了嘛?当年我们先帝领兵与那刘蚺战于骆驼山,本来就要大败你们南蛮,可恨你们诡计多端,拿金银收买了先帝的叔叔,让他在都城造反,杀了先帝的幼子,先帝暴怒,留下大军和你们对峙,亲率五千精锐骑兵北上都城,虽然很快击败了他的叔叔,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自己唯一的幼子又惨死宫中,气氛交加之下,不久便死了,你们南人呢?乘机大举进兵,把我们前秦能抢走的都抢走了,幸好,先帝的侄子拓跋雷英明果断,愿意委屈称臣,还把凉州割让给了你们。才保住了我们鲜卑一脉,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们鲜卑人会忘了吗?

许诚年听他说完,心中更是惊骇,如果这个宋天师是鲜卑人,并且选择在此时发难,那肯定不是一年两年的筹划,愿意此时暴露出来,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了,北凉最精锐的骑兵去了漳州剿灭黄龄松,如果他们夺了宝钨,组织里面的十来万矿工北上嘉楼关,然后先秦的军队再从外部攻打,那北凉军岂不危险,北凉军一完蛋,整个凉州也就没有了,放这帮鲜卑人入关,后齐几乎一马平川,怎么抵挡这帮凶悍的游牧名族?许诚年感到自己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干,嘴里满是苦味,哆嗦着用左手的剑撑了撑,发出一声叹息,也不想再受什么侮辱了,心中一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提剑自刎。

在剑刃快要割破喉咙之时,突然手上一滞,再也无法移动分毫,许诚年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褂老者,正面带微笑看着他,许诚年不及思索,就昏死了过去。

瘦弱的道士更是大吃一惊,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个人,自己都没有看清是如何出现的,对方到底是人是鬼?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从心底发寒。他见老者拄着长棍低头看着瘫倒的许诚年并没有看向自己,提起十二分胆量问道:阁下何人?

老者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滚!

道士脸皮一红,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蛮横,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愿和自己多说,刚想张嘴说句狠话,就见老者随手一挥,自己就仿如被一座大山迎面撞上,身体直飞出去,几十丈外才跌落下来,嘴中吐血不止,刚一运气竟是经脉尽废,顿时又急又怒,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昏了过去。

老者蹲下身子,摸了摸许诚年的脉搏,皱了下眉头道:哎,本来还想省点力气,偏偏又遇这档子事,罢了罢了,救你一命吧。说完以指作刀,在手中长棍上轻轻一刮,只见两指只间多了些许粉末,捏开了许诚年的嘴,将粉末弹入其中,拿出一个水囊,为他喝了一小口。

许诚年本已呈死灰色的脸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正常有力,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体内的毒,纷纷化作黑气散发开来。片刻之后,许诚年已经醒转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笑的老脸,许诚年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尝试了一下,竟然站了起来,忍不住惊奇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片的血迹和到处割破的衣服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老者,倒头就拜,口中说道: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老者摸了摸胡子,自嘲一笑说道:神医?哈哈,我且问你,你将去何方,又为何而去啊?

许诚年一愣,不知道对方是何意图,但既然刚刚救下自己性命,岂能不如实相告,于是说道:老丈,实不相瞒,再下乃许家现任家主,许诚年,因为遭人背叛,被追杀至此,我原本打算前往将军府,借府中信鸽一用,把矿山叛变一事通知北凉大营,奈何到此已经不支。

老者看了下夜空,见天空星象紊乱,吉星不明,凶星闪耀,轻轻摇头道:此乃天祸,岂能靠人力改变,你还是回安北城去吧,回去告诉你父亲许冲,他那孙儿后日就可回。待到天狗吞日时,就派人去桃林接回许凡,这世俗的权力和富贵你们都享受得够久了,该放手了。今日救你一命,本不在我与他的交易之中,权当为我徒儿再做最后一件事情。

许诚年听完此言,再看眼前老者形象,联想起自己父亲许冲房内所供画像,忽然明白过来,慌忙跪倒在地,一磕倒地说道:多谢老神仙,家父每日烧香供奉,教导我不敢辜负神仙恩德,今日诚年又受救命之恩,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老者伸手扶起地上的许诚年,笑笑说道:你只要紧听我言,回安北城去吧。待到后日接回许凡,就速速离去吧。

许诚年有些犹豫道:那我可否现在去桃林通知一声,让他们及早撤离。

老者摇摇头说道:无事,自会有人替他们解下此劫!老者摆摆手轻声道: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做。说完也不见如何动作,老者已不见了身影。许诚年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半响又是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凌晨时分,天还一片漆黑,将军府的门房有些犯困,这应该又是无聊的一天了,再熬上一个时辰,等到公鸡打鸣,自己就能回房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就在他打哈欠的时候,耳朵隐约听见了马蹄声,他心想难道自己记错时辰了么,田校尉已经带人起身操练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自从大将军去了都城,已经好久没有人从这个方向过来了。

很快他就看清了小路上跑来的是一匹大马,上面那人被颠得摇摇欲坠,到了府门前,那匹马一个急停,但似乎腿上力道不够,砰的一声向前倒了下去。上面那人反应不及,也跟着向前摔去,幸好一只手还牢牢得抓着马鞍,要不然这一下非得摔得半死。

门房此时哪还有半分睡意,连忙拿起灯笼上前查看,就见一头发雪白得老者,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嘴中喊着什么。

门房把耳朵贴近了一些,终于听清对方再说快请夫人。一瞬间有些为难起来,这时候去打搅夫人恐怕不好吧,但是对方这情况如此紧迫,那就先通知管家吧。管家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地上的老者,惊呼道:常叔。

很快,许薇林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因为太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只是把外套胡乱的披在了身上,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许薇林见了老人惊呼一声:常叔,你怎么了?

那老人听见这一声,身体动了动,勉强的发出一声:大小姐。

许薇林连忙蹲下抱住老人,同时对自己身后的丫鬟道:快去把府上郎中请来,快去。说完把头放低了一点,那老人仿佛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说道:大小姐,金矿叛变了,那个徐晓和朝廷来的宋天师把金矿占了,其他庄主都死了。。。此地不可久留。

许薇林听完脸色剧变,急忙问道:那我哥呢?他在何处?、

老人呢喃道:家主受了重伤,当时太乱,我没看清家主去了何处,说完竟然晕了过去,许薇林急忙大吼道,郎中呢,郎中怎么还没来?此时丫鬟已经领着一个郎中到了大门外,那郎中急忙又小跑了几步,凑到了近前,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脉象,对许薇林说,夫人莫急,此人并无性命之忧。说完拿出银针给老人几处穴位开始针灸起来,只此几只针,就见老人悠悠的醒转过来。

许薇林连忙问道:常叔,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轻轻摇了下头,说道:大小姐,事情紧急,先发信鸽给北凉大营,让他们快发兵宝钨。许薇林还没回答,就见田旗穿着铠甲,带着一百多骑兵赶了过来,许薇林心情稍定,把大概的情况跟他说了说,问他该如何,田旗,眉头皱起,思索了一番说道:宝钨有变,必然事情不小,徐晓和那个朝廷来的宋天师里应外合,拿下宝钨,所图为何?他们明知道北凉大营离宝钨也就一日行程,难道他们想找死不成。

纷乱之间,就听见前方小路又传来一急促的马蹄身,田旗听到后,脸色一变,对众人说道:全部进府,关上大门。

门外的马蹄声越来越急,不一会就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又如滚雷般轰隆隆的越来越响。许凡都被惊醒,眯着眼坐了起来,口中抱怨道:这帮臭当兵的,那么早就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周宁?许凡一摸身边,竟然不见了周宁身影。他连忙起身,不情愿的打开门,一看外面灯火通明,众人急匆匆的都向前面跑去。

等他到了前门,就见田旗那一帮人,上墙的上墙,抵门的抵门,个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连那周宁也不知道何时上了门楼顶上。

田旗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退下来对许薇林说道:大概有三百多人,穿衣甚杂,看着像是江湖人士。

许凡已经来到许薇林身边,见她眉头紧锁,许薇林,拉过许凡,紧握住他的手,一言不发。

田旗见如此,便说道:夫人放心,将军南上之时,小人立下军令状,一定护夫人周全,今日就是这百余人全数战死,也定护夫人冲出重围。

许薇林勉强一笑,轻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不等田旗回答就听外面一人喊道:府内的人听着,我今天只拿许薇林一人,其余无关人等,速速退散,否则,别怪我手上金刀无情。声音之大,如炸雷一般,响在每个府内之人的耳畔。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时间一到,一个活口我都不会留。

躺在边上的常佑京轻声说道:这就是那叛徒,徐晓,昨夜他本负责押运犯人送往宝钨,却都是些改头换面的匪人,夺了宝钨门楼,打开了大门,。。。里面那些矿工好像早有所谋,杀了里面看守的护卫,一涌而出。。。。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田旗听到一涌而出,脑中一闪,冒出一个念头,不对,这些人不是冲着金矿去的,更不是冲着这里,他们是冲着北凉军来的,矿上有十万矿工,虽然没有经过什么军事训练,但是其中大部分都身强力壮,只要组织得当,是个不小得麻烦,北凉军只要一动,嘉楼关必然空虚,如果此时,有大军叩关关。。。想到这里田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继续设想下去,连忙问道:夫人是否已经放了信鸽前往了北凉大营?

许薇林点头道:方才已经命下人发了求援信了。

田旗两手一拍道:夫人,中计了呀。说完又看了一眼院内众人,对许薇林说道:夫人,带上所有女眷先去内院,请管家备好马匹,时机成熟定护送夫人冲出去。

许凡稍稍用力挣脱了姑姑的手掌,说道:我想留在此处看看。

许薇林急道:这哪是你看的地方,跟我走,现在不是你捣乱的时候。说完一把拉起许凡的手就往内院走去。

许凡想来是挣脱不掉了,回头对着门楼上的周宁喊道:小心点,不行就回来!

周宁对他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居高临下看向门外,此时将军府已经被那三四百人包得严严实实。领头得是一个穿着青衣的中年人,身后背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此人身后一字排开着十多人,其中以那个独臂的老者最为显眼。

过了半柱香时间,将军府大门依旧紧闭,徐晓冷冷一笑,刚想发话。就见箭楼的两座机弩嗖嗖两声射向了对面的人群中,一个瞬间横穿了两人,另一个刚穿中一人就被一个穿灰色劲装的年轻人打落在地,门前的徐晓见状,喝道:找死!提起金刀,一个横跨,来到府前大门,一刀劈下,发出叮咛一声,这门里竟然是夹着钢板的,这一下震得他虎口发麻,刚想提气再劈几下,就见里面咯吱一声,大门竟然缓缓打开了,就见一身黑甲的田旗立于大门正中,眼里满是杀气,见了徐晓,也不答话,提枪便捅,田旗的招式也是大开大合,以刚治刚的套路,跟徐晓的算是一路,只是一个使刀,一个用枪。双方都是凭借一口内力,豪不退让。几番激斗下来,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虽然表面都没有伤到对方,其实两人都被对方内力震得气血翻涌,只要一方稍有大意,恐怕就会立马命丧当场,正激励间,忽听一个小儿的声音道:小心。

接着就见一根飞箭笔直插来,把刚刚门外一个偷袭的弩箭钉在了地上。田旗大喝一声,震开徐晓的金刀,连退三步,滑进府内,众人连忙关上大门,那徐晓也不敢追进,先退到了人群中去了。

骑在马上的独臂老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用手甩出飞箭的周宁。

徐晓回去后,再不迟疑,一挥手,命令所有人下马强攻。

这些人所用的武器五花八门,一看就是东拼西凑起来的,但是胜在都会点武功,虽然半路就射杀了十几人,但是大部分还是接近了围墙,里面的士兵和家丁都是按照田旗事先吩咐的,六人一组,三人举北凉军盾,两人拿弩,武艺最高那人拿着长枪,只要有人翻过墙来就是两三组,一起挤压过去,对方往往有力没处使,刚进来就被长枪扎死,几个武功特别高的见情况不对,又跃了回去,也有府里的家丁胆怯的,见敌手先软了,被对方劈开阵型,当场横死的。

此时的田旗和周宁是见哪里吃紧就往哪里冲,田旗是紧张又担心,而周宁竟然心里满是兴奋,因为他从来没有跟别人交过手,自己的武艺在面对那个老头和将青的时候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没想到遇到这些外人,竟然显得游刃有余。

田旗也是惊讶,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少年武艺如此不凡,身法灵活,只见周宁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横劈竖扫,接触的人要么是挡不住他的一击,要么是防不住他的招式,几招下来便处在了下风,要不是这少年心里好像没有杀意,恐怕遇到的这几人也不会只是重伤而退。

这样厮杀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自己这边已经死了三四十人,对方墙里也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可是对方人太多了,渐渐的田旗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吹了一声口哨,就见后院的大门洞开,一队十几人重甲骑兵骑马呈锥子形状贴着墙边冲锋起来,那十几人已经在内院门外等了许久,听着外面喊声震天,憋了半天,此时冲出门来,个个发出怒吼,手提精铁长枪,奋勇向前冲去,那些还稍微占了上风的匪人立马被冲杀得七零八落,田旗又是一声口哨,在将军府大门附近几人,立刻打开了大门,那十几个重装骑兵顺势冲出了门外,刚刚还在撞门的几个人刚一愣神就被撞得飞出老远,这十几人,一路向徐晓那几个骑在马上之人冲去,这短短十来丈距离,几乎是两个呼吸之间就到。

徐晓并不惊慌,堪堪等这十几个重装骑兵快到时候,就见他身旁一个灰衣独臂老者这怒喝一声,拨剑而上,一招刺中冲在第一个骑士的枪击,那名骑士仿佛撞在了一座山上,身体倒飞而出,连撞后面几人,老者更不停歇,又十依葫芦画瓢,连刺几剑,这十几名刚刚还势不可挡的骑士就已经都倒飞出去死在了门外,那十几匹马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老者的危险,嘶鸣着四散而逃,田旗见此情景,心中一凉。好在老者似乎并不着急,收剑跃回马背。

田旗再不迟疑,命人关上大门,匆匆点了一下人数,自己这边那百余名骑兵已经损失过半,府内的男丁奴仆更是死得只乘二十几人。

田旗脸色凝重,对着剩下得众人说道:我田旗,凉州伏牛镇石桥村人士,自幼父母双亡,乞讨为生,是大将军冉名在路上收留了我,教我武艺,一路提拔,做了这校尉,承蒙将军信任,在将军去了大都做兵部尚书,把将军府得安危交给了我,今天只要有我田旗在,就没人能伤夫人分毫,今天能与众位将士一起奋勇杀敌,也算不枉此生,男儿生当如此,何惧一死。

那些骑士都面露坚决,一起喊道:愿死战以报将军。

田旗眼神一一扫过众人,点点头,对着在里面的周宁说道:你跟我来。

田旗领着周宁一路来到南门,见许薇林和许凡还有其他一些女仆已经在此等候了,他命女仆拿来仆人的衣服给许薇林换上,同时挑了几个和许薇林年纪相仿的,也穿上一样的衣服,见众人都已经准备好,来到许薇林近前,单膝跪地说道:夫人,属下愚笨,这些年承蒙夫人和将军照顾,今天形势危急,不宜多叙,请夫人上马。

许凡见周宁,连忙拉他上马,周宁想了一下,没有和许凡同乘,而是和那常佑京同乘一匹,这样等下逃命时候也不至于这老头颠簸下马。

田旗从前门挑了十几个勇武之士,打开将军府后门,十几人在田旗的带领下,奋勇杀出了一个豁口,田旗吼道:走!

就见十几人骑着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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