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往前看已经能看见京城的城楼了,城墙上面站满了士兵,城墙下除了侍卫以外也有围观的百姓,那边应该是看到了这一行人,确认了是他们的陆将军,已经开始响音乐了,不过听起来像是唢呐和海螺的声音,前世前世没怎么研究过音乐,能形容的的话也说不出来,大概就是很“难听”吧,看来这个国家对音乐的研究也不怎么样嘛。
“哥哥,一会到了城墙下,我们是不是都要下马车呀?”外面那么多人,不会有踩踏事件吧,就我这么多年的运气来说,实在是不配下车呀。
“不用,帝君在大殿里等我们,我们只需要坐在车里进城就行,一会先回家洗漱,晚上全家一块进殿参加庆功宴。这些都是寻常百姓和爹在京城的同僚们,他们只是过来看看,并不需要咱们一一去招待,爹在外面骑马,他会接受这些人的祝福,咱们就乖乖待在车里就好。”
“好吧,京城人真多,比之前的每个城看起来都要多,真是热闹呢,楚宁楚宁,你要不要进来马车里面,外面人太多了,你进来和我们一起坐吧。”陆欣然一听不用下车就想到了楚宁还在外面骑马,毕竟是快成年的男孩子,这万一被谁看上了可就不得了了,赶紧把开窗户叫楚宁上车。
“…不用了吧。”这都快到了,现在进马车楚宁还觉得多此一举。
“不行,你快上来,我和哥哥都在车上,你也是我哥哥,不能一个人骑马,快停车!让楚宁上车来!”说着也不管楚宁愿不愿意,直接将马车停下来了。
楚宁见没法拒绝了,远处城墙人也的确很多,就直接上马车了。
一旁陆子涵默默的看着,见楚宁上来了太抬手扶了他一把对他说:“以后咱们在京城出门你能别骑马就别骑,咱们三个最好同进同出,爹在京城的地位有些遭人嫉恨,就怕知道你入了我们家,背后找你麻烦,我和妹妹以前就总被孤立,后来才离开家和爹一起去了边关,不过这次打了胜仗回来,应该不会再如从前那样,面圣前还是小心为上。”
陆子涵想到去边关之前爹还只是个刚考上武状元的三品大臣,虽然官位不低,但是输在没有后台,陆府一家人出门在外都没有几个愿意交心的,周围的人都不愿意和他们兄妹两个来往,没有战争的时代重文轻武是极其正常的事情,而这次战役城里的百姓大多不算了解,都是皇帝最小的女儿梁雅媚公主喜欢听说书,结果迷上了战场上的事情,整个京城现在都将这三年的战事经过说书先生的嘴,和每次边关来的战报人员的透漏,都对陆将军一家人莫名的崇拜,虽然间接改变了将军府的境遇,但也导致陆府在文官面前处处树敌。
陆欣然从车窗探了一眼,看到已经到了城门口,门口的百姓都站在侍卫后面往将军身上看,侍卫从城门口一直通向陆府门前,侍卫后面的百姓站的满满的,大家多是一脸好奇,男子大多再夸奖她爹,还有些女子在朝她爹扔香囊,看来京城的女子风气挺开放的,幸好让楚宁坐进来了,要不被谁看上来这还怎么盯,不对,我这是要盯什么?
楚宁和陆子涵在旁边看这陆欣儿一会偷笑一会皱眉的有些想笑。
又走了没多久,前面传来一声声到了,应该是已经到了陆府了,很快就有人跑过来敲了敲车窗叫他们下车。
“少爷小姐,到家了,快下来吧。”
陆子涵听见外面的声音对着楚宁说这是家里的管家陆竹叔,陆府全部都去边关的时候,只留了几个家仆照看京城的产业,陆竹叔是和陆将军一个村长大的兄弟,将军考取功名后便按小时候的约定带着他和几个兄弟一起来了京城。
“我们先下去吧。”陆子涵解释完便让大家先下车了。
陆欣然一下车就看到古香古色的大门口,门前的石狮子,大门上方的红扁上写着陆府,门前站着的男人们穿着一样的灰色衣服,女人们也穿着一样的粉色衣服,只有站在将军旁边的那个男子穿着的衣服不一样,是黑色的,应该就是哥哥口中的陆竹叔。
“走吧,到家了就先进去,一会还要出门,都准备一下吧,楚宁你和子涵还是一个院子,你们三个赶紧进去看看。”陆将军和陆竹叔说了几句话就朝他们看过来说,说完牵着陆夫人就进了陆府大门。
进了陆府正门里面左边是通往前厅的院子,右边是通往花园的路,从花园可以直达后院陆欣然和陆子涵他们的院落,陆书陆画径直带着他们从花园的亭子往后走,陆将军和陆夫人的院子在中厅后面,因为将军要有事情安排,所以他们径直去了前厅。
陆欣然的院子在陆子涵和楚宁的旁边,只隔了一扇门,陆欣然表示很满意,她的小院子很精致,花草树木大理的也很别出心裁,院子里有五间房门,最中间的是她的卧室,斜对面有一个小厨房,正对面是一个书房,书房面积还挺大的,她卧室两边一个是仆人住的地方,一间是放杂物的,还有一块空地盖了小棚子,里面放了些清扫工具,庭院中间还有个人造假山花坛,周围还围了一圈池子,里面还养了好些小鱼,鱼苗应该是刚放了没多久,都没陆欣然的手掌大。
进到她的卧室,陆画就和刚在门口的两个粉衣服的丫鬟一起在准备她的洗漱,陆欣然一个人在房间里转,卧室大门进来有个小会客室,左手边是卧室,右手边是洗漱的地方,往左手边进去,除了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还有个镜子形状的东西,陆欣然赶忙凑上去一看是一个铜镜,照出来的人像特别模糊,不过能勉强看清楚人的五官,她现在脑子里只想做一面水银镜子,重生到现在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真的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