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剑诀乃是源自破旧经书中的招式玄决,自然是博大精深变化万千。
其中第二十七路剑诀名曰【云墨染秋】,应对他人围绞袭杀...
面对众多修行者的围杀之势,李阙州眼眸中毫无慌乱之色,他紧握手中佩剑右脚狠踏地面、一式‘轻燕行’中的‘凌霄起身步法’施展的是炉火纯青熟络无比。
只见他脚下涌泉**息流转,一跃而起竟是足有一丈之高!
随即他手中内劲聚集,佩剑狠狠一颤竟是脱鞘而出、右掌手腕处一伸死死的握住佩剑剑柄之处....
在七位修行者踏步来到他周身下方之时,李阙州首朝下方地面、剑尖点地略微弯曲,随即身形于剑尖处向大地借了发力,身形带着剑锋旋转、一剑竟是朝七人横扫而去!
云墨染秋果真名不虚传!足足七位修行者此时乃是避无可避,只可往后退去一步。
李阙州虽一剑逼退众人,但却毫无欣喜神色,目光冷静的可怕...
只见他眼神冷厉,看了一眼身前最为接近他的吴姓男子,涌泉**息流转、随即竟是运用轻燕行中的‘流云快步’,一息之内便至吴姓男子身前...
剑锋自然首与人同至...
再剑尖即将触碰到吴姓男子脖颈处之时,在吴姓男子惊骇恐惧的目光中,李阙州虎口一震,竟是直接将佩剑横至胸前、以剑背狠狠的抽在了男子的脸颊之上!
随即李阙州身躯一伏、余光之处扫向吴姓男子身侧的二人、横至胸前的利剑随着步伐的迈动朝着右侧狠狠刺去!
然而还是与方才无二,在剑锋即将刺入那名男子的脖颈之时,李阙州剑势一拧,以剑背狠狠的拍在了那名男子的右肩处。
后方那人此时忽然大喜,此时李阙州背对于他,自然是露出了破绽...
随即他大步向前迈去,好似流氓打架一般毫无章法的朝李阙州一拳打去!
李阙州耳力过人,如此劲风十足的拳声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朵,随即他身躯一动、微微一倾斜,那拳头便同他擦肩而过!
只见他步伐一变,竟是瞬间扭过身来以剑鞘狠狠的打在那名男子的胸口之处,那名男子一拳打出已是用尽全力,此时迈出的步伐一时间也是收不回来,又凭白挨了李阙州剑鞘的狠狠一击。只见他脚步顿时止住,一口逆血朝着脖颈处狠狠涌去....
在这数息电光火石之间,竟是有三位修行者已经身上挂彩、狼狈不堪!
然而李阙州此时却并不是毫发无伤...
这七人皆已是通了八髎穴,身体机能远超常人,且能调动微量天地灵气进行攻势....方才那名男子的偷袭一拳,看似是被李阙州完美避开,可那拳头周围被调动的肆掠灵气却狠狠的打在了李阙州的肩上!
若此时李阙州脱衣查看,便会发现他的左肩处已是完全红肿、有少量瘀血堆积于关节之处...而他那方才的剑鞘一击,除了基本的步伐之外,也是在借此力转身回击....
但此时的七人却处于绝对的惊骇之中...侯观海此时也是面色无比冷峻难看....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强...
“侯观海...这和你说的可完全不符啊,这小子着实诡异,像个泥鳅一般摸都摸不着...”
一名尖脸男子冷声说道,随即及其严肃的死死盯着李阙州,方才的轻视之意此时已是荡然无存。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这小子虽剑术了得,但毕竟未入修行道,身体素质还是如同寻常习武之人,绝无可能能挨的了我们一掌...”
侯观海冷声说道,虽表面上面色平静。但实则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这小子方才明明能取了我们三人的性命....但却还是以无刃处对付我们...也就是说,这小子心中对杀人有着莫大的抗拒心理...桀桀桀,剑术再高又能如何...终究还是个年少的雏儿...”
吴姓男子邪异的舔了舔嘴角,沉声说道,竟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身处险境的惊恐之情...
“我放过你们,是因为我等并无生死之仇怨,若你们还是咄咄逼人....”
李阙州此时脸色已是尤为难看...自己明明放过了这几人,结果换来的还是言辞嘲讽...
“哦?我等今日便要咄咄逼人...你又能如何?”
侯观海面露冷笑,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他内心里还是对李阙州有些一股莫名的畏惧感,身形却毫无动作,竟是丝毫不愿第一个动手当出头鸟。
“小子,你莫非只会用剑?桀桀桀,我等皆未用兵刃,你此番莫不是仗剑欺人?”
吴姓男子有些轻蔑的望向李阙州,嘲弄般的说道。但他却好似完全忘记了...他们是七个打一个...还有个修为高深的在虎视眈眈...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简直一目了然...
李阙州听到吴姓男子此番话,沉吟片刻,好似若有所思,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瞥不远处伫立良久的那位‘秦师兄’。
此人八成是通了烬墟境第二大穴‘少商穴’的杂役弟子...
贯通此穴后不仅周身力量更为强大骇人,且能调动的灵气数量更为庞大...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得对手...
随即只见李阙州抬首、目光冷厉的缓缓说道:
“我心中清楚你们是在激我,但如此低劣的激将法我虽不会上当...不过,倘若我赤手空拳胜了你们七人...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
侯观海听罢忽然一愣,仿佛若有所思,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毫无动静的秦姓男子。
秦师兄微微颔首,望着李阙州缓缓说道:
“若你真能不动兵刃的胜过他们七人,我也不会出手对付你...”
李阙州听罢沉吟片刻,将佩剑重新归入腰间剑鞘之内,随即看向身前的七位修行者,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侯观海便大步前踏,首当其冲朝着李阙州一掌打去!
若李阙州手持利剑,他自然是不敢随意出手...
不过此时他并无兵刃,自己作为修行者,肉身力量及其强大,此掌他已是用了九分力气,掌间灵气肆掠搅动,如白日惊雷般呼啸而来!
而在侯观海出手的下一息,吴姓男子也是迈开步伐,一记重拳朝着李阙州狠狠砸下!
面对两路滔滔攻势,李阙州眼神中依旧没有任何慌乱之色,只见他往后退去一步,随即双手呈现出一种怪异无比的姿态,小臂关节处竟是犹如两条水蛇一般弯曲了起来。
只见他小腿向前一倾,胸腹骤然往后一靠,左侧小腿猛的向侯观海的腿部狠狠踢去,随即右侧小腿此时一用力,竟是带着身躯猛然立起,笔直的往吴姓男子身前靠去!
顷刻之间,那弯曲右臂此时如同水蛇一般直接绕上了吴姓男子的手臂,手指呈剑状在男子关节处猛然一戳,这时吴姓男子那重逾千斤的拳头仿佛在刹那间力量尽失,正如同孩儿嬉笑打闹一般软弱无力...
李阙州自然是要乘胜追击,微微弯曲的作臂此时已是绕上了失去脚下重心、正欲倒地的侯观海。只见李阙州臂间劲力一拧,提起了倒向地面的侯观海,随即又瞬间以直拳朝着侯观海腹间狠狠打去!
侯观海先是被李阙州一扫腿失去脚下平衡,倒下之际惊骇万分,肺部顿时绷紧,但又立即被李阙州狠狠提起身来,又是惊慌不已,但随即而来的一记重拳直入他的腹内脏器,让他此时一时间周身灵气失调、肺部气息紊乱,彻底失去战斗力....
吴姓男子此时彻底盛怒,虽右臂关节经络被李阙州一指打伤,几息之内是丝毫提不起一点力气来,但他左臂却依旧完好无恙。
只见他大喝一声,身体前倾,不顾右臂的疼痛之感,左手握成拳状,携带者周身灵气朝着李阙州狠狠砸去!
李阙州此时依旧冷静的可怕,只见他余光一瞥,随即脚步流转、身形旋动,一式完美的‘流连不返’让身躯在瞬息之内便挪开身位,又俯下身来躲过吴姓男子的拳劲,一记扫堂腿猛然向吴姓男子的下身位鞭打而去!
但是吴姓男子的体格并非侯观海可比,一击全力施展的扫堂腿却并未让吴姓男子重心失衡,只是让他高大的身躯骤然间颤了一颤...
李阙州有些惊骇万分,随即又立即做出了完美的应对之法,只见他扫腿之后便右掌撑地,借力猛然便纵身而起!
只见他此时正位于吴姓男子的正后方,还未等吴姓男子回过头,李阙州双手呈掌状,狠狠的拍打在男子的左右两侧耳畔之上!
霎时间吴姓男子只感耳畔处嗡鸣不断,脑海中骤然一刺痛,眼前只能看到五彩斑斓的一片花纹....
李阙州再次乘胜追击,膝盖侧顶在吴姓男子的尾椎骨之上,双手掐住他的脖颈,内息一提,竟是直接将男子人高马大的身躯放倒在地上。
吴姓男子头部重重砸向地面,随即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但就在这时,李阙州只感左侧肩头一阵剧痛袭来,霎时间他心头一紧,暗道不好:
之前所受的伤势颇为严重,如此搏斗下去...只怕会对我极为不利...
先前他所用的乃是李闲阳自幼便传授于他的散手绝学,虽他钟爱学剑,但这散手功夫也并未落下太多...
虽说与他的剑法不能相提并论,可这散手借力打力的点穴缠身之法还是老辣无比...至少对付这几个毫无武道修为的杂役弟子是绰绰有余的。
想罢他顿时向身后看去,只见其他的五人此时竟是驻足不前毫无动作...
方才李阙州数招之内便放倒侯观海和吴姓男子两人...虽说他们五人此时直接齐上,赤手空拳且负伤在身的李阙州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的...
但其一,他们并不知道李阙州身负伤势...
其二,谁都不想挨打,哪怕真能对付的了李阙州,自己身上也怕是会挂彩...
其三,他们和侯观海的交情还并未好到那一步,也只是侯观海许诺了他们些微末好处,他们才愿意来凑这番热闹,然而见到李阙州如此强势之后,他们纷纷便觉得貌似踢了块铁板...
因此自然无人再当出头鸟,五人皆是即有默契的同时驻足不前...
李阙州此时也是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心中松了口气。
吓退敌人...也算是一种战术吧...
我如今的伤势也确实难以坚持下去了,修行者不愧是修行者...拳身劲风竟都有着数百斤的怪力...
但并未等他缓过神来,顿时眼前的五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眼前皆为一亮....
李阙州顿时暗道不好,但还未等他回身一探...一双如同铁铸般的双手便牢牢的锁在了他的肩上....
双手力量莫约数千斤,虽并未将力量施展在李阙州双肩之上,但指尖却死死扣进李阙州的琵琶骨之中...
琵琶骨乃是习武之人的命脉所在,若琵琶骨被敌人所致住,那么双臂周身皆是一丝一毫力量都提不起来...
更何况此时那双手已是狠狠的掐入了骨间肌肉之中,已有着一抹抹血迹在衣衫上晕染而出...
“小子,我对你的剑法和身法很是好奇...”
身后之人沉声缓缓说道,声音极为平静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