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眨了眨下眼睛,眼睛还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尽管,喜房内并不敞亮,但仍需要时间适应。
很快,苏晓晓就能够看见了。外面的喜娘还在叫“王妃?王妃?”。
苏晓晓不耐其烦地回了一句“什么事情比今晚还重要啊?不停地叫我?”
喜娘松了一口气,“我的王妃呐,你可算醒了,可不就是今晚重要么,您还睡死过去了。王爷刚刚来了,见您睡下了,就先去书房休息了。等着您醒呢。”
“什么?王爷不是一直都在吗?”
“王妃您还真糊涂上了,王爷刚刚喝完喜酒,才来呢,就到书房去了。”
“什么?王爷还没来?”
许是苏晓晓太吃惊,喜娘察觉到不对劲。“王妃,奴才伺候您起来。”伸手便想拨开帐子。
“等下,我自己来,按照习俗,新婚之夜除王爷外你们可别碰我,否则会失福气的。”苏晓晓赶忙说了一句。
喜娘听了,垂手站在一边,“那王妃您可快点,我去叫王爷。”
苏晓晓想,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怎么会梦到和王爷......太羞耻了。不过刚才那缎子是真的?!苏晓晓这才有空打量自己,猛然发现自己,自己的胳膊是裸露的,身上的疼痛也是真实的。苏晓晓惊觉,刚才的一切似乎是真实发生的。她撑着坐起来,被子滑落,她看到自己的模样差一点尖叫起来,苏晓晓捂住了嘴巴,一股迟来的料峭春寒冷静了她的大脑。
喜娘没有理由骗她,可是刚才的一切也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王爷??那是谁?一想到有一个陌生人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夺走了她的清白,她的眼泪就不知从何而来,委屈的情绪喷薄而出。眼眶不知觉就红了,她想到她当时傻乎乎的想法就后悔的脑子抽筋。她该怎么面对王爷,她该怎么做?在守卫森严的王府里为什么还有人能够支开喜娘来到喜房?她好恨,恨那个夺去了她清白的人。为什么?然而这一切,显然没有当前重要。
王爷要来了,她该怎么办。喜娘走了,对,趁此机会,她要想办法。
摆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利用王爷对于男女之事的无知将此事掩盖,将自己扮作新娘,继续洞房花烛夜。但是,这个方法成功率低,一,不说王爷是否真的一知半解,万一将来被发现了那可是大罪,王爷将来做了太子,当了皇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再者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正常走路或做任何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良心会控诉她一辈子。
第二,逃婚,离开王爷,编一个合适的理由,王爷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事情真相。但这样一来,她将无法面对王爷,作为一个逃婚的女人,她将无处可去,家族不会要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将四处流浪,或许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这个男人不介意她是否清白。但这样一来,她再也无法见到王爷,她怎么忍心。更何况,虽然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守卫森严的王府。若换做之前,她仍可一试,但是现在,她根本无法行动。这是不可能的。
第三,跟王爷坦白一切,王爷是否愿意要她还是未知数,或者将她弃下堂,离开了王爷她仍能靠着一身武艺活下来,但是,此生也只能止步于苟活了。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舆论的压力。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但是这个方法,是她唯一问心无愧的。
在巨大的压力下,苏晓晓的脑子从混沌变成了无比冷静。一如大军当前那样,她自嘲一笑,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也需要像对待敌人那样了。也罢,命运如此。
尽管做好了决定,在听到他脚步的那一刻,她还是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