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有花期,但爱情无价。
2018年的那个夏天,姜夏与高先生见面了。
在高先生的家里,窗台上面放着一株未开花的玫瑰花。这个花盆特别显眼的摆在了吗那种木制窗户下面,那种木头特质的窗户就如同好先生一样,木纳,经久不衰,年岁越久越是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姜夏为此还给高先生起了第一个外号,土豆。本来那外号不应该是土豆而榔头,后来经过一天的接触才发现榔头那种有攻击性,有力量的东西实在是与那个木纳的像呆头鹅一样的书呆子形象,实在是不符合。
所以思来想去土豆便是姜夏给高先生的见面礼,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好先生的老家,是在一处偏远的小山村,村落里人口不多,大多数男人都外出去城里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少妇孺,留在老家做些农活,养些鸡鸭鹅之类的。
高先生家里是个三层半的小楼房,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是书房,三楼是住房。说来也奇怪,姜夏见到高先先生的时候,家里就他一个人,家里并未见到其它的人员,高先生是家里唯一的一位人员。这话听起来带着一丝丝的凄凉,毕竟与姜夏的家庭来比较,姜夏从小就是在人满为患的幸福家庭里长大的,人口居多,加上姜夏的父亲是城里的局长,母亲是市里一类高中的语文老师。
而高先生的家里人口,可以用的上萧条这个词来形容了,高先生家里的亲戚朋友也少,几乎是没有,据说高先生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后来搬来的,只是住了三五年,也算是比起姜夏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要久远。
18年来这座村子里的姜夏才19岁,正是高中毕业后,自己的父亲因为种种原因被免职,后来因为姜夏的父亲承受不了流言蜚语而跳楼自杀,姜夏的舅舅也不知怎地,欠上了高利贷,而贷款的名字是姜夏的爸爸姜城的名字,由于姜夏的舅舅李市名逃到了外地,所以巨额的债务由姜夏来承担,姜夏的妈妈无力承担着这每日巨增的贷款,想不开了也跳江而亡,临死前留下了遗言,将姜夏留给了外婆,姜夏的外婆在这座名叫聚贤村的小村子有一处房子,虽说是不大也就两层楼房,姜夏的外婆将地址给了姜夏便也离开了。
18年的这个夏天,异常的炎热,村子里的知了不停歇的鸣叫,“吱吱吱!”的声音就没停止喘气。
姜夏搭载着一辆从城里来的公交车,到了一处偏远幽灵的小道的时候下车了,按照外婆给的地址,找到了高先生的家,姜夏用QQ发着消息,与家里人再三通过消息后,确认无误,就是这座三层的房子没错。
姜夏背着双肩包,穿着白色的碎花小裙子,一双简简单单白色的小凉皮鞋,一蹦一跳的走到了高先生的家门口,大门窗开着,透过门窗也没看见里边有人,姜夏就在门口,附近来回的转悠,后来冷不丁的听见榔头敲打着木头桩子的声音,姜夏闻声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位带着草帽的,穿着灰色套装的一个男人,姜夏对着那弓着腰的后背喊到:“大叔,大叔问你个事成吗?”
见那背影还未转过身,依旧“叮叮当当”的敲打着木头桩子。
姜夏便没好气的大声喊着“大叔!大伯,老人家?问你个……事呗!”姜夏话还未喊完,便发现那男子转过身来,脱掉了头顶的帽子,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姜夏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个叔叔,大伯,哦不!是大哥哥还是一位帅气的大哥哥,穿的邋里邋遢的也掩饰不了身上散发的迷人光芒。
男子看着姜夏冷冰冰的问道:“什么事?”
这一句话说出来,形象与刚才的帅气阳光灿烂小伙儿差的也太远了吧!姜夏心想。
抽回了神,姜夏问道:“你知道这个房子是谁住吗?我要找他,这个房子其实是我们家的房子你知道吗?我要找他问问清楚,为什么占领着我们家里的房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我就是!”男子依旧冷不丁的回了句,丝毫面无表情。
“啊?你?你!你!”姜夏用手指头指着从她面前走过的男子,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男子也太嚣张了吧!长的帅就可以嚣张吗?什么都不说一声,也不解释一下,或许解释一下姜夏看在他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原谅他的不礼貌行为。
可这种想法才停留在姜夏的脑海中一秒,就被眼前的这位冷漠的面瘫男给拉回了现实。
姜夏话不多数,追着男子的脚步,走进了大门。
还未等姜夏开口。男子便脱口而出:“我来的时候,村里人说这个房子废弃了,有个好心的婆婆说可以住下来,我有付租金。”
“还有,这个房子以前可是破乱的很,是我花钱请人装修改造的。”男子喝着茶,娓娓道来,动作优雅,看起来很是迷人,尤其是男子的那双眼睛,仿佛眼睛里藏有星辰,额头被风吹落的刘海恰到好处的遮着那双深邃且多情的双眸。男子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白皙的皮肤不像是经常干农活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茶杯,这随意的动作,显得格外有魅力。
“你租住的时间早就过了,现在我要住在这里。这可是我们家的房子”姜夏霸道的说道,深怕自己在他面前底气不足。
“又没人抢你的房子,你住下来便是,我依旧会住在这里。至少……算了,懒得跟你说。”
说完男子依旧拿起榔头去敲打着自己的木头桩子。
“跟个榔头一样,只知道敲敲敲。我话还没说完呢?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吗?你!”姜夏气呼呼的又追着男子的脚步来到了门外面,来到了男子的跟前。
男子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敲打着木头桩子,好像其它的人与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这种傲慢无礼的态度成功的惹怒了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