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吧。”楚念红着脸低声说道。
楚承霄一脸拒绝,一张俊俏的白脸变的通红,咬着牙乞求道:“师姐...你看,是不是不合适啊?”
楚念白了他一眼,脸上红霞遍布,看着裸露着前胸的楚承霄一脸娇羞之状,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声若蚊蝇:“怕什么?从小到大,洗澡什么的都是我帮你的,难道今天成人了就害羞了?”
“那什么...要不你先转过头去?”楚承霄拿着床上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惶恐的看着那边穿着睡衣的师姐。
楚念哼了一声,乖乖的转过头去,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宽衣声,片刻之后楚承霄低沉害羞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那个...我好了。”
楚念回过头来,看着还有一条内裤差不多脱的精光的楚承霄,眉头一皱:“为什么不脱完?”
“我...我...”楚承霄咬着嘴唇,很是委屈。
这可怜的模样看的楚念心中一软,低声安慰:“没事,就痛一下,一下过后就好了,你乖乖的。”
楚承霄微微点头,咬着嘴唇,眼中隐隐有着泪花闪动,犹豫片刻,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平日之中包裹在长衣之下的白嫩肌肤,行动极为缓慢。
缓缓转过身去,感受到身后传来阵阵热浪,一股少女的体香迎面扑来,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褪去,整个人趴在床上。
楚念用嘴唇在他耳旁吹着气,轻声说道:“师弟,准备好了吗?”
“嗯...”若不是楚念耳朵好使,还真听不到这一句低声的肯定。
片刻之后,阵阵冰凉传遍后背之上,虽然很舒服,可本身紧张的楚承霄更加紧张,双拳紧紧握在一起,用牙咬着面前的床单。
在他身后的楚念低声笑道:“放松,怎么还是这么紧张。”
言语十分轻松,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不断传来的热浪和温柔无比寒意在背上不住游走,片刻之后,紧紧咬住床单的楚承霄在也忍受不住。
舒适的感觉,让自己飘飘欲仙,双眼逐渐失神,嘴角挂着傻笑。
片刻之后,楚念温柔的提醒道:“来了。”
“嗯...”
随后,一股剧痛来袭,浑身上下宛如无数蚂蚁在撕咬自己的经脉一般,强烈无比的奇痒让楚承霄生不如死。
才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身上的血管犹如一条条虫子一般快速膨胀起来,青筋爆裂,最为恐怖的应该是额头上那两条连接大脑的经脉。
里面黑气涌动,逐渐膨胀起来的血管几近爆炸,身后楚念眼疾手快,手中隐隐有着寒芒闪耀。
有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楚承霄膨胀的经脉和血管上悄然点了几下,一道道血箭就此飚了出来。
“师傅!”楚念一声低喝,整个人已经离开了这张简谱的床。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一只苍老无比的右手一把抓住已经昏迷的楚承霄,猛然丢在空中,双手隐隐有着原力闪烁,随即在空间化出无数幻影。
没有阻拦的楚承霄缓缓落下,在即将落到床上之时,再次被打上去,足足十分钟在空中不曾掉下来,如此精妙的控制力,世上绝无仅有。
地面的几个小盆之中装满了漆黑如墨的血液,跟一般人的血液不同,一般人的血落下之后会逐渐凝固。
可楚承霄的血在盆中不断翻腾,冒着阵阵黑气,这些黑气脱离本体,还大有冲回去的态势。
楚念神情冰冷,漂亮的双眼之中不断闪烁着寒芒,见到那些黑气还朝着楚承霄飘去,冷笑一声,白皙的右手丢出两张平淡无奇的符箓。
这符箓在空中忽然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包裹着楚承霄的防护罩。
透明圣洁的光罩似乎是这些黑气的克星,一个个见到急忙四处逃窜,不过片刻就消失在天地之间。
开始还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最开始也只有阵阵黑气,随着时间流逝,这些黑气在空中不住翻转,也不消散,像是在等待着什东西一般。
忽然一阵惊天的龙吟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闭着双眼的刘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可饶是如此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闭着双眼低声喝道:“注意!那畜生要来了!”
楚念急忙点头,打开房门一阵清爽凉风顺着房门吹了进来,冷冽的温度让楚念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拿出在门外早已准备好的黑狗血猛然朝着空中泼去,紧接着惨烈的哀嚎传遍天地,而随着这声哀嚎,漂浮在空中的楚承霄也是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刘振不断行动的双手忽然停了下来,右手伸到背后,抽出早早背在那里的桃木剑,一剑朝着黑血刺去。
片刻之后,周围呼啸的风雪,以及凌冽的寒风全部消失不见。
刘振用力的呼吸了两下,手中长剑直接落在地上,整个人就此昏睡过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楚念惊叫一声,急忙把刘振扶了起来,放在楚承霄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帮两人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又是一劫过去了。
静静坐在床边的她,眼中有些黯然,看着熟睡的两人,眼中似有担忧闪过,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口气,吹灭了床上的灯火,悄然的走了出去。
原来每一年的这一天,也就是楚承霄生日这天,刘振都会帮楚承霄祛除身体之内那浓郁的死气,这死气从何而来到现在刘振都想不明白。
按道理来说,自己不惜修为强行为他改命,就算没有让他恢复正常,也应该让身体之内的死气减少一些。
可十八年来,每一年刘振这一天都会用尽全力帮助楚承霄祛除身体之中的死气,还会不惜自身寿元为他逆天改命。
只可惜,前十七次都失败了,楚念也不知道劝解了师傅多少次,如此无度的挥霍自身的寿元很明显不适合,总会找到别的办法的。
一年比一年严重,楚承霄身体内的死气越发浓烈,到现在居然要配合黑狗血才能镇压,真不知道日后该怎么样。
而开始躺在床上的楚承霄却坐了起来,看着身边那张虚弱的苍老面庞,表情有些惆怅,眼中复杂无比。
自己身上的死气从何而来,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股死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跟自己体内那所谓的断念剑有关系。
每一年压制自己体内的死气,身边这位老者也就是自己的师傅,都会拼尽全力。
最开始还好,只需要那所谓的原力可以就可以压制下来,随着时间的继续,原力渐渐没有用处,死气越发浓烈,三年前的时候,他就配合自己的寿元用生命力换来力量帮助自己。
这三年他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已经逐渐走到一个危险的地步。
“老头啊老头,你说我们非亲非故,你这样是为了什么呢?”楚承霄苦笑一声,恰巧看到他一个翻身,把被子掀开,睡觉都不老实,跟个孩子一样...
帮他重新盖好被子,坐在黑暗之中的楚承霄,心中有些压抑,拿起一旁的挂好的裘衣披在身上,缓缓朝着山边走去。
漫步在风雪之中,身上倒是暖洋洋的,可心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皎洁的月光随意挥洒,跟十八年前自己初入这个世界上差不多,那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的天气。
东跳西蹦,坎坷不平的山路倒是走的很轻松,刚刚祛除死气,身体之中充满了力量,没过片刻,楚承霄来到了自己平时最喜欢的来的地方。
每一次迷茫或者每一次有心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来这。
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青石板,青石板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本身就无比恐高的他,坐在这里却格外的能静下心来。
拨开面前差不多跟自己一般高的杂草,刚想走出去,却发现那里有道人影静静的蜷着腿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浑身上下披着一件黑褐色斗篷,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里面,从背影上看自己甚至无法评判那是男是女。
“不对啊,这里一般是没有人上来的啊,这是谁?”
暗自疑惑一番后,楚承霄决定离开这里,毕竟打扰他人的宁静,这点可不太好。
打定主意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巨疼,这种疼痛很是突兀,原来从未出现过,太过仓促,自己没有准备,只好用手扶着旁边的树,强行稳住身形。
可四周安静无声,这拍在树上的一掌倒是引起了那边坐在青石上的神秘人的注意。
像是受到很大惊吓一般,隐藏在袍中的双眸闪过一丝惶恐之色,站起身来就欲离开这里。
刚刚迈腿走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看着那边痛苦不已的楚承霄,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脚步,朝着他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