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手里抓了把瓜子，懒洋洋的。
然后前台小姐姐很熟捻地递给姜止一根棒棒糖，芒果味的。“真羡慕你啊姜止。”
姜止接了过来，剥开放进嘴里。
很快到了体检那天，整个二中的高三年级全部到了市中心医院。
罗景有柳眉陪着，旁边还有魏承宴。
本来说是罗正弘来的，但他一直很忙，就没来。
罗景正和柳眉说着什么，魏承宴就在一边安静地听。
不知道柳眉说到了什么，罗景掩嘴笑了笑，眼神一转，忽然落到了一边坐着的三个人身上。
最左边的那个女生气场清隽得很，眉眼出色，般般入画。
是姜止。
罗景扯了扯柳眉的袖子，用下巴轻点了点姜止的方向，“妈，妹妹在那儿。”
柳眉顺着方向看过去，女生刚好抬头和江阮说了句话，眉眼淡得很。
有几分像当年的姜泠。
柳眉有些失神。
罗景再次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反应过来。
柳眉拿捏着温柔端庄的姿态，娉娉袅袅地走到了姜止面前。
手机上一片阴影打下来，姜止抬了眉眼，眼底有些散漫和不羁。
仿佛没有什么能入她的眼。
柳眉最怕的就是这种眼神，最讨厌的也是这种，让她忽然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小止，这几天怎么不回家？你爸做的是不对，但他已经知道错了。你是个女孩子，不该离家出走的。”
她的话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叛逆的女儿。
姜止似笑非笑的，“你这样说话我挺慌的。”
柳眉被噎了一下，要不是得护着自己在外的形象，就姜止这态度她能不发火？
她想了想，又说了句，“姜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是在为你好。你要是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姜止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眼稍眯，“行，还有话没？”
柳眉皱了皱眉，“没了。”
说完，就见姜止戴上了耳机，身子向后一靠，动作挺酷。
给人一种很社会的感觉。
罗景这次学聪明了，没说话，只是在后面看着。
周围都是高三学生，除了二中的，一中、职中还有龙泉校区都在这儿等体检。
姜止长得很好看，他们总是装作不经意地用眼神扫过她的方向。
姜止微微侧了侧头，看了他们一眼。
刚才还觉得姜止好看多看了几眼的，大多默默收回了眼神。
这位不是他们能驾驭的。
一个穿着姜黄纯色衬衫的少年，眉目挺清秀的，额间有些碎发。挤开了人群，径直朝姜止走过去。
这是……搭讪的？
虽说他们没戏了，但也不妨碍他们看戏。
王烨坐到姜止身边，平日里在兄弟们面前一口一个老子，在姜止面前也乖乖地喊了声：“姜姐。”
原来两人认识。
众人再次忧伤了，果然好看的人都扎堆玩儿。
姜止嗯了声，眉眼里蕴着古年的画，指尖有些苍凉的白，“抽烟了？”
王烨不自然地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声，他怎么忘了姜止鼻子是真的灵。
牵起衣角闻了闻，解释了句：“姜姐，我没抽，是早上跟他们出去沾上的。”
姜止不疾不徐瞥了他一眼，“知道了，紧张什么。”
姜止闻不得烟味。
他记得第一次见姜止的时候，他还跟着兄弟们混，觉得会抽烟的男生很帅，想在姜止面前露一手，没想到被姜止揍得他再也不想抽烟了。
以至于他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