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根骨箭飞一般的把一条盘在树上伪装的青色蛇形野兽钉在树上,但是可惜的是,青色小蛇提前察觉到了危机并且先躲开了致命的伤,只有尾巴被死死的钉在树上。
“嘶嘶”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青色小蛇愈发狂躁起来。
只片刻青色小蛇便猛地用力一撕把自己被钉住尾巴的那一小截扯下,顾不上还在鲜血直流的那一截躯体,青色小蛇迅速逃离原地。
几秒钟之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刀疤男人率先出现并迅速摆开防御姿势。
之后两男一女紧接着出现在小蛇逃离的现场。
就是之前突然出现在李家村里的三个人,还多了一个村里的刀疤男人。
“就一条小蛇也让你那么紧张?李大牛,你们这里的人都那么胆小的吗?”
后面的三人中一个面露不屑的男子冲着刀疤男人说道。
“林江少爷,俺们山里人不比您几位大人,只能小心行事。”
刀疤男人,也就是李大牛对那三人中出声的年轻人面露笑容语气憨厚的回答道。
“好了,二哥,对这些山里的下等人说那么多干嘛。”
三人中年龄最小的女子对着林江有点抱怨的说道。
她是林江的妹妹,叫林小蝶。
林小蝶说完又扭头看向李大牛像赶苍蝇似的对他说:“还不快去带路,今天到不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就把你两条腿打断丢在这山里喂狼。”
“是,是……”
李大牛面带赔礼的笑容对着三个人连声应道。
之后在三人不耐烦的表情下转身带路,李大牛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左手不由得摸了摸脸上的那道刀疤,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就在四个人离去之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草丛响起,就在不多时草丛里一个青色蛇头吐着蛇信子看向四个人离去的地方,一对竖着的黄橙橙的瞳孔之中满是森然冷意。
……
“唰”
一道刀芒出现,一头半人高的追风螳螂还没发现敌人便被斩成了两半。
这正是李大牛一行人。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三位城里来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来到这十万大山找什么东西。
李大牛看向那只被斩成两半的追风螳螂,脸上冷汗禁不住的往下流,这可是白级八阶的凶兽,换算成练体武者还比自己强一阶,就那么轻易地被林江杀了!
照着李大牛看来,林江起码是和村正一样的层次,只不过林江是相当于锻骨境界的武者,村正是相当于虚级术士。
是的,这个世界有的以武入道,分为练体,锻骨,塑脉和换血...称武者。
可是也有的上古圣贤模仿妖魔鬼怪的诡异之法,创造出能够做到以术入道的法门,按着它们的四个等级:白虚厉危...来分,称术士。
其实妖魔鬼怪也都按照这个等级来分,其它一些种族或许也有自己的各自称呼。
白助教并未关注这些事,从怀着取出一份老旧的牛皮卷轴,眯着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收了了卷轴,对李大牛说道:“我们一直在往东南方向走?”
“是的,白大人。”
李大牛肯定的躬身回答道。
“既如此,那就继续走,天黑前或许会赶到。”
白助教继续不容置疑的朝着三人说道。
“大人,俺们现在已经偏离了驰道太多,附近的凶兽已不是俺能应对的。”
李大牛面露为难的说道。
“你只管带路,别走叉了便是,应对不来的凶兽自有我们来解决。”
白助教撇了一眼李大牛,对着李大牛淡淡的回答道。
“是。”
李大牛露出憨厚的笑容对着白助教三人拱手应答道。
然后扭头向前带路,脸上仍然带着憨厚的笑容,只不过手中握着的铁刀又加重了几分力。
……
骄阳渐渐落下,破败山村附近响起来了淡淡的虫鸣声。
此时祁夏在村外附近的山林里站在一棵数丈高的巨树看着树下正打转的一只放大版的蜈蚣。
【鬼遮眼】
祁夏目前的两个能力之一。
是的,白天日光浓郁,即使是在被浓雾笼罩的破山村里也无法修炼。
祁夏在心里已经接受好自己是一个弱鸡的事实后,也不怎么敢打扰两个大哥,就跑到山村外对一些实力不怎么强的凶兽使用鬼遮眼的能力。
祁夏内心说自己是因为不想打扰两个大哥休息,反正他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欺软怕硬,是怕挨打才不敢放肆的。
至于鬼遮眼的能力,这不用不知道,用了之后,别说,真香!
一直到太阳即将落山,祁夏也玩够了准备回去。
不对,鬼的事能叫玩吗?那叫修炼!
‘嗯,没错,修炼。’祁夏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道。
……
山村外。
四道人影躲在不远处的林中。
“是这里了!”
经过再三确认之后,白助教对着林江和林小蝶肯定的说道。
“那我们快进去。”
听到白助教的肯定之后,林江和林小蝶跃跃欲试。
“还不行,我们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危险。”看到二人的兴奋,白助教立刻否定的说道。
他双眼微眯,眉头一皱,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在看到二人脸上的疑惑时,他又连忙装作不经意的补充道:“枯木老人留下的东西没那么好拿,而且你们看看我们来的时候,再看看前面的浓雾,里面绝没有那么简单!”
“先准备准备我们的东西,观察一下有没有什么异常,一会再行动,切记一切小心。”
白助教思索一番对着二人说道。语气虽然还算平淡,但是左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揉搓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好。”
听到白助教的吩咐,两人互相看了下彼此,接着又应了下来。
至于李大牛早已经被他们忽略了,找到了地方,向导还有什么用?而李大牛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地,静静的待在一旁垂着头,一声不吭仿佛木头人,但是他眼中微微闪过的寒芒却证明他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四个人各有想法的时候,他们身后百十米的地方,祁夏正看着他们。
“这是,来砸场子的?”
祁夏内心不确定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