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婉吃过午饭,下午便把桌子摆了出来。因为这两日李婉发现,过来买书的已不只是清风书院的学子,还有雅风书院的学子听闻这里的书好,便也过来购买,所以李婉想着早一点出来,说不定会多卖出几本呢。但呆了快半个时辰了,也没有一个人过来,为了不想荒废这时间,便叫上李楠一起过来背书。
李楠已经开始学《论语》了,但因为里面有些句子很难独栋,李楠有些背不下去了,李婉告诉她:“人生在勤,不索何获。一日不书,百事荒芜。”
“说得好,说得好呀!人生在勤,不索何获?说的妙!”这时,一位青袍老者,向她款款走来,看那风度和气场,显然不是一位凡者。
“夫子好!”李婉赶忙站起作了一揖。看那装束,就知道他一定是位先生。但就是不知在哪里个书院教书。
“这位小哥儿看你年纪轻轻,但学识不浅呀!不知在哪个书苑读书?”夫子很是谦卑的问道。
李婉赶忙回道:“小生不才,没有去书院读过书。父亲在世时曾教我识得一些字,但没有能力供我读书。爹娘去世后,我变卖了田产,带着弟弟来到了这里。因为喜爱看书,也为了可以挣些小钱供养弟弟,便把家财都买了书,才有了这个小书摊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在下不才,姓孙,是清风书院的夫子,你就叫我孙夫子就好。”。
“孙夫子好,小生名顾,单字城,这是我弟弟顾楠。”李婉说完,李楠也给孙夫子鞠了一礼。
孙夫子看着仪表堂堂的兄弟两人,很是喜爱,便说道,:“如果以后你们想去清风书院读书,可以来寻我,我愿意收你们兄弟两人做我的学生。”
李婉一听,眼睛一亮,:“谢谢孙夫子的厚爱,小生因为是家中长兄,家里弟都小,我得挣钱养家,实不方便去书院读书。但明年等小弟启蒙过后,手里攒下了银子就送她过去。到时还要劳烦夫子您了!”
“好,好,是个有担当的的。明年让你弟弟来清风书院来找老夫便可。对了,顾小哥儿,我听说你这里的书可都是精品呀,老夫这一生看了不少的书,但你这里的书我却一本都没有看过,真是奇了,不知小哥儿的这些书都是从哪里寻得的?”孙夫人很是不解。当他看了弟子们买回来的那些注解,很是惊讶,他还真不知道在这晋城的一个小巷里还藏着这样一个书铺。
“这,这些书是我在一个地摊上偶然发现的,那位老者家里全是书,要不是因为急需用钱,也不会便宜卖给我,我也算是捡到了大便宜。”李婉有些心慌的扯谎道。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先想好这些书的来路,让人这么一问,还真不知怎么辩解才好。
老者一听,也不便再多过问,因为他也看出这位叫顾小哥儿是在说谎,可能能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告知,他又何必再追问。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顾小哥是个有福之人呀。我今天过来也是想选上几本,不知顾小哥儿家的藏书都在哪里,可方便我一观?”
李婉对这个孙夫子很是敬重,不知为何时,就是感觉很是亲近,便带他来到柴房,也就是让学子们过来抄书的地方。
孙夫子这一呆就是一天,连晚饭都没有回去吃,还是李婉把家里的饭菜给送来了一份。学子们过来跟他打招呼,他也是简单的摆了摆手,便没在理会,直读到李婉要关门休息。而这一天他翻看了不少书,虽然还没有细细品读,但已经令他惊喜万分,便打算把那些书买走。
“孙夫子,实不相瞒,这些书都是孤本,我那书摊卖的书都是学子们抄写下来的,而这些孤本我是不卖的。如果先生想买哪些可以告知,我可以让学子们先帮您抄,如果先生急着想看,也可每天来细读,但这些书是不能被带走的。”李婉有些为难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那好吧,这几本你让学子先帮我抄着,这是一百两,等抄好了我再拿手也不迟。以后我有空就过来看书,顾小哥儿,你可不要嫌烦赶我走好。”
“看您说的,再下想请您都难,您这愿意来,我高兴还来不急呢,以后夫子想看书随时过来看便是,再下求子不得。”
“那好,我跟顾小哥也是一见如顾呀,以后我一定会常来的。”
孙夫子还真是说话算话,一连数十日的晚上都会来这里看书,嫣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书房,下了学就过来,连晚饭都在李婉这里吃了。
李婉也会时不时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新的书籍,就怕孙夫子看腻了那些。短短几日,孙夫子都在她这里花了四百多两银子了。相处这段时间下来,李婉一直在想这孙夫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要说他有钱吧,不像,他每天的穿着都很是简朴。你要说他没钱吧,可每次当他看到好书时,都会不吝啬的从袖兜里爽快掏出银票。这让李婉很是费解。
这天晚上,孙夫子跟学子们都离开了。李婉照旧在睡觉前把空间里的书都收回到空间里去。因为李婉很珍贵着这些书,只有放在空间里她晚上才会睡得安稳。而学子们抄的书都是放在柴房里整理好了才会去睡觉。而当她前脚关上房门,后脚便有个黑衣人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