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敏锐地选择了恢复高考作为全面拨乱反正的突破口,主要是从两个大局出发:其一,10年“文化大革命”造成人才匮乏、青黄不接,人才断层已经成为国家社会难以为继的威胁;其二,恢复高考不仅是一项教育制度的变迁,更标志着社会的转向。邓小平专门将拟定的招生办法“自愿报考,单位同意,统一考试,择优录取”中“单位同意”一条去掉。他说:“比如考生很好,要报考,队里不同意,或者领导脾气坏一些,不同意报考怎么办?我取四分之三,不要这一句。”他还说:“不管招多少大学生,一定要考试,考试不合格不能要。不管是谁的子女,就是大人物的也不能要。我算个大人物吧!我的子女考不合格也不能要,不能‘走后门’。”用考试取代家庭出身和社会关系成为选拔人才的依据,昭示着社会的思想结构回归正常的发展轨道,重新肯定了知识的价值,普通人再次拥有了把握命运的机会,在改变千百万人生命轨迹的同时,国家前途也被重新照亮。
怎样恢复高考?这个问题远比想象中困难。甚至印刷上千万份考卷的纸张,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与此同时,当时社会思想风气未开,恢复高考的阻力很大。对此,有人写了一首打油诗:“招生会议两度开,众说纷纭难编排,虽说东风强有力,玉(育)门紧闭吹不开。”关键时刻,邓小平召集教育部负责人谈话,严肃指出:“教育部要争取主动。你们还没有取得主动,至少说明你们胆子小,怕又跟着我犯‘错误’。”“教育部首要的问题是要思想一致。赞成中央方针的,就干;不赞成的,就改行。”
1977年冬天,570万应考者涌进考场,加上1978年夏天第二次考试,1180万人的总量创造了世界考试史上的奇迹。
从大局着眼,邓小平在恢复高考这样的重大决策中举重若轻;从细处着手,邓小平在科教领域的拨乱反正更彰显出深切的人文关怀。书中首次公布了这样一个细节:1977年11月3日,邓小平会见美籍华人数理逻辑学家王浩时说:“音乐学院院长告诉我,发现了一个7岁的娃娃会拉小提琴,能拉很难的交响乐曲子,而且拉得不错。这在外国就叫神童了。音乐学院规定11岁才可入学,像这样的娃娃,应该把他吸收到音乐学院来,提前录取,以便深造。还得找个阿姨帮助他。”结果,这个孩子被中央音乐学院破格录取,他就是日后被誉为“东方帕格尼尼”的著名小提琴演奏家吕思清。
30多年转瞬而过,当年参加高考的人如今已经成为当今中国的中流砥柱,高考制度也在不断改革和演进中走到今天。
【党员风采】
感动中国的优秀大学生——徐本禹
徐本禹,男,中共党员,1982年4月出生,山东聊城人,华中农业大学1999级经济学专业学生,2003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取本校研究生,为履行承诺,放弃读研机会,志愿到贵州山区义务支教两年,2007年作为共青团中央海外援助志愿者,远赴非洲津巴布韦继续其支教事业。徐本禹先后荣获共青团中央中国青年志愿服务金奖、第十一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等荣誉,当选中央电视台2004“感动中国”十大年度人物等,2007年当选党的十七大代表。
2002年暑期,当时还是大三学生的徐本禹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到贵州省大方县猫场镇狗吊岩村一所岩洞小学支教,被那里极为艰苦的生活条件、极差的办学条件以及山区孩子强烈的求知渴望深深震撼。暑期结束离开时,面对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徐本禹向孩子们许下了诺言:“大学毕业再回来教你们。”2003年,徐本禹高分考取了学校公费硕士研究生。他提出保留两年入学资格,到贵州支教。当年团中央西部志愿者计划并没有给学校分配贵州支教的指标,他如果到贵州支教就得不到志愿者每月的生活补助,没有生活保障。学校老师和同学都提醒徐本禹慎重考虑,远在山东农村的父母也希望他能尽快完成研究生学业。面临着艰难的抉择,徐本禹经过了认真思考,决心实践他的“阳光下的诺言”,哪怕放弃读研的机会,也要返回岩洞小学。学校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认为徐本禹的选择体现了当代大学生诚实守信、自觉承担社会责任的可贵精神,决定破例为他保留两年研究生入学资格。
长达两年的义务支教,其艰苦程度大大超出原来的想象。他先后支教的大方县猫场镇狗岩洞小学和大方县大水乡大石小学,地处海拔1500多米的大山区,不通电,不通公路,不通电话,没有自来水,主食是玉米渣子,气候也比较恶劣。在艰苦的支教工作中徐本禹落下了胃病,视力在煤油灯下急剧下降。内心的孤独和寂寞更是令他痛苦万分。没有人交流,没有人倾诉。在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双重匮乏的山村,他也曾动摇过,感到自己快支持不住了,可每到这时,想起自己阳光下的诺言,他就决心无论多苦也要坚持下去,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就这样,徐本禹在贵州山区义务支教整整两年,过年都没有回家。
徐本禹一直坚守着“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做人原则。支教期间,他对孩子们说,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们走出大山到北京去看看。为了实现这个诺言,他做了很多努力,获得社会各界大力支持。2006年暑期,山里的孩子们终于如愿到了北京。为了兑现他说过的“要让这里的孩子们都能上学”的诺言,在做好支教工作的同时,他四处奔波,为改善当地办学条件争取社会援助,在当地建成了两所希望小学,使大水乡适龄儿童入学率达到98%以上。为了兑现他承诺的“每分钱用到孩子们身上,每笔捐款都要给资助者一个交代”的诺言,几年来,他给每个捐款者回复了信息,建立了华农贵州支教基金网,如实公布每笔捐款的用途。从2004年7月至今,徐本禹先后收到捐款上千笔,金额达到100多万元;收到捐赠物资数十万件,折合金额超过500万元,笔笔有回复,件件有着落,没有出现一点差错,没有引起一点质疑,受到了捐资者和社会各界的好评。
徐本禹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行动诠释和践行了诚实守信的传统美德,担负起了当代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成为广大青年学习的楷模。
见义勇为的英雄——赵传宇
赵传宇,男,汉族,1984年出生,南阳市唐河县毕店镇何庄村人。毕业于长江大学,后在华南理工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2007年1月22日下午,76岁的张多平老人在长江荆江段江边洗衣服时不慎滑入江中。正在江边散步的赵传宇听到呼救声从一百多米外跑来,来不及脱掉衣服、鞋子便纵身跃入冰冷的江中。这一段水深湍急,漩涡极多,落水人员生还几率很小,生活在此的本地人也不敢轻易下水,而赵传宇却在这刺骨湍急的江水中急速游到老人身边,他一手托起老人头部,另一只手朝岸边划去。两人的棉衣因浸水越来越沉,赵传宇也越来越吃力,他奋力游到岸边,把老人推上岸,老人得救了。上岸后,别人询问他的名字,赵传宇笑而不答,裹着湿透的棉衣,从人群中悄然离去。事后,张多平老人一家和热心邻居经多方打听,才了解到救起老人的年轻人叫赵传宇,是长江大学的学生。张多平家人为了感谢赵传宇,硬要给他2000元,在推辞不了的情况下,赵传宇将这笔钱捐给了希望工程。他说,每一个善良的人,见到这种情况都会伸出援手的,这钱我不能收,应该送给更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