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看到小二的表情,立马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刘义守打断了。
“有什么好酒好菜么,先来点垫垫肚子,饿死老子了!”
“好嘞,这就给您上!”小二也是个。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正常消费就都是大爷~
刘义守和杨森在大厅里找了个角落就坐下来。
“杨森小兄弟此番下山有何打算呀?我没别的本事,就开赌场的,要不你就先在我赌场待上段时日?”
“好!”杨森并没有别的选择,师傅也没说跟着刘义守要干嘛,想来也只是呆在刘义守旁,等他回来吧。
此时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客人们三五成群的坐着,聊着些家长里短乱七八糟的琐事。近些年两国摩擦不断,这边境小镇所以才这么热闹。
正在这时,有一桌的对话引起了杨森和刘义守的注意。
“哎,你听说没玄河城这两天帮派火拼啊!死了好多人,官府都开始介入了!”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的中年男子说道。
“呵呵,我早听说了,说是独眼看上了大金牙的地盘,带人抢地盘呢!”旁边一长胡子老头回应道。
“大金牙的万盛赌坊都敢碰,真不知道这独眼哪来的胆子?”刀疤脸好奇的问道。
“嘿嘿,你这乡巴佬,你不知道么?据说独眼投靠了黑狗帮,然后黑狗帮派了个二阶拳师来撑场面!”旁边一桌上一个长相凶狠的大胡子大声笑道,喝了口酒红光满面的继续说道:“大金牙的那些赌场的虾兵蟹将在二阶拳师面前可真不够看的。”
“你放屁,二阶级别的拳师都能在帝国军队里担任个一官半职了,来这小乡镇和小混混打什么?!肯定是冒充的吧!”刀疤脸红着脸争道。
“哼!据说是在军队里犯事了,被开除军籍的家伙!”大胡子倒也没被他的气势吓到。
“大金牙什么人,二阶拳师估计也搞得定吧!”此时刀疤脸语气上已经弱了许多。
“切!你知道啥是二阶拳师么?以二阶的能力一个人干掉个50个普通壮汉完全没问题!再加上独眼原来手底下的那些人,这次大金牙估计要栽了。”大胡子嘲讽的对着刀疤脸打着酒嗝说道。
大疤脸知道争论不过,倒也厚着脸皮哈哈一笑:“他们厮杀关我们什么事!?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拿起酒杯和自己桌上的伙伴们喝起酒来。
坐在角落里的刘义守,此时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森见状悄悄的问道:“他们说的大金牙就是你吧?你老家被抄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义守无奈的挤出一个苦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虽然这颗牙不是纯金的,不过他们所说的大金牙确实是我,我们回去看看再说。”
一夜无话。到玄河城的距离并不近。由于腿受伤的缘故,刘义守走不了长途,于是忍痛花了点银子雇了辆马车。
不知道是因为伤势的缘故还是担心自己赌坊,这一路上他的脸都显得有些苍白。
自下山后,景色一路在变化。积雪褪去,嫩绿的新叶挤破了头的从枝头钻出来。
经过了半个月的跋涉,不知行了多少路。两个人一路上谈着天南海北的东西。刘义守发现眼前的这个卷毛少年有着无穷无尽的知识量。和他谈任何东西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有着杨森一路上陪着聊天解闷,但是刘义守脸色却更加白了。
前边就是车河国的玄河城了。这是一个位于车河国北侧的一个小镇既不和沂山国交接,也不靠近镇海国,唯一的威胁也就是北边妖兽森林里的各种妖兽了。不过妖兽只生活在妖兽森林,很少出来找吃的,倒也不怎么惹事。
这是一个没啥人在意也没有啥动乱的太平城市。低矮的城墙上面长着不知名的藤蔓。门口稀稀拉拉站着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刘义守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城,而是找个隐蔽的地方乔装打扮了一番。杨森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易容术,这只是在书里看过,没想到现实里这么好玩。然后根据书里的一些古法给刘义守又加了点步骤,这下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两人随着陆陆续续的人群从东门进了城,一前一后的往赌场走去。
刘义守并没有选择走进去,而是选择站在对面的街口观望了一会儿。
平日里这个时候正是赌徒们聚赌的时候,此时却是大门紧闭。街道里的风吹起地上的碎纸屑,在半空中打着卷卷,显得格外的凄冷。
刘义守皱了皱眉头,回头往城北的贫民区走去,路过酒馆的时候还顺手买了一壶老刀烧。出了北城门,走了两里地便来到了这所谓的贫民窟。
在这里住的都是些流浪汉和贫苦人家。不过你要是觉得他们都是可怜的贫民那就大错特错了。贫困的人们往往会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在这里除了贫民还有的就是一些亡命之徒。这里对犯罪的包容是很高的。
走近这些破破烂烂的房子,它们歪七扭八的挤在一起。用横七竖八的木头支撑着,怕是一阵凶猛一点的风吹来,就能把它们吹倒一片。
“我们来这干嘛?你不杀回去么?”杨森好奇的问道。按照他看的小说书里的剧情,应该是男主角带着光环呼啦啦的杀回去,把坏人都干掉,然后夺回自己的产业,再次走向人生巅峰啊!
“哎……杀回去,这时候回去就不是杀回去了,以我们两这三脚猫的功夫,回去只是活生生的送菜!”刘义守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带着杨森七弯八绕的走在房子间的小路上。
当杨森都快被绕晕的时候,总算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这是一座破破烂烂的蓝色小木屋,门上还挂着一把木斧头。
刘义守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这座不起眼的小屋子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一间房间顿时响起悉悉索索的的一阵声响。
“谁!”一声低沉沙哑的慌慌张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刘义守面色一喜:“是我!”
里面的人听到刘义守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瘦弱身材,尖嘴猴腮,脸上的皮肤大概是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的原因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深深地陷了进去。
见到是刘义守回来了,男子带着哭腔说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瘦猴,其他弟兄呢?”刘义守急切的问道。
“都死了。。。娘的,独眼下手真特么狠!”
……